這個府裏最該結的人是誰, 在福晉把貝勒爺哄回來之後,滿府的下人就更明確了。 反正貝勒爺冷著臉,隻是給他們這些奴才看的, 原因嘛, 不是爺高冷,實在是換自己, 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尷尬。所以, 隻有冷臉,都怕著些,大家才不敢看笑話。 別人是不是這麽想的, 趙其山是不知道, 但是他是這麽想的。 他除了腹誹自家主子爺應對尷尬的辦法,還在擔心:伺候主子的不僅是自家人呀, 當時皇上給的梁忠,這次出府的時候跟出來了。梁忠早前是皇上打發來看著自家爺早讀的,後來出宮了,梁忠怎麽辦呢? 皇上沒說要回去, 那就是梁忠這麽跟著呢。 當然了,誰家的府裏都有皇上的人。明麵上的, 暗地裏的,搬出來,主子著把府裏就梳理了多遍了,誰是誰的人, 咱心裏都清楚的很。就像是太子,在宮裏住過就知道, 東宮是安不了人的。可東宮安不了,就以為索額圖大人也安不了嗎?下麵那些伺候的奴才, 又不是很明白索額圖跟太子不是一碼事,所以,為索大人效力,就是為太子盡忠。再加上錢財,肯下注的不呢! 這些人呢,就屬於要隔開,要有專門盯著的。 但是皇上放來的梁忠,如今就在書房伺候,自家主子在書房的那一套,並不背著梁忠。 不僅不背著梁忠,且還得隔上兩次,進宮的時候把梁忠也一並帶上,梁忠有機會跟有些人稟報,說是府裏都怎麽怎麽了。當然了,這是貝勒爺攤開皇上看,他無不可對人言。 但是吧,這次的事,您猜梁忠會跟皇上說嗎? 他這會子都不知道,到底是盼著梁忠說呢,還是盼著梁忠不說。 但是他發現,他家主子連著好長時間進宮,都已經刻意的不帶梁忠了。最近事還多的,自家爺去宮裏明顯頻繁了。 去幹嘛的? 桐桐親自把茶給遞到人家手裏,才問的。 “朝xian今年也是一個災年,早前打發吏部侍郎陶岱等人帶三萬石賑災。之前的折子應該是有些效果,皇上拿一萬石算是賞賜,監視著分而賑災了。剩下的兩萬石賣給了米商……” 桐桐皺眉:監視著?在人家的地盤上,怎麽監視?這不過是回來奏報的時候好聽些罷了。 這事辦的還是不怎麽對味。但自家爺好似滿足的,“不一味的往出給,這就是好現象。” 反正皇上現在是跟糧食相關的事,都會自家爺去。這天回來就特別生氣,“從沒見過這種蠢貨……” 又怎麽了? 建平縣不產粳米,產的是秈米,結果稅糧上繳的時候,沒有粳米,人家百姓拿銀子去別的郡縣買粳米用來稅! 桐桐都聽的目瞪口呆,“這當的未免太刻板!” 誰說不是呢!你就是上道折子,把況說了,難道皇上會不知道產什麽該用什麽稅的道理嗎?種地可不就是因地製宜,建平縣適合中旱稻秈米,那就種呀!況說明白了,不就完了嗎? 自家爺氣的呀,“這是發現了這一地,置了這一地。可大清國多郡縣,像是這種縣令了嗎?可見,這漕糧稅收,還是得改。不征收辦法得改,就是這許多細則,也得改。” 好生氣! “不氣!不氣!”跟這種死心眼生氣,這麽氣把人非氣出個好歹來! 桐桐說著,就問自家爺:“皇上爺去,就為這個的?” 這人怎麽答,皇上用這事把自己絆住了,用什麽事絆住其他兄弟的,他也沒打問。反正,這說不上是不是差事的差事,把他們拉扯的滴溜溜轉就是了。 這話隻敢在被窩裏兩口子咬耳朵說,在外麵一句都不敢的。 桐桐就低聲問,“那爺就忙這個?” 不忙這個,該忙什麽呢?忙著去菜園子種菜去,也別忙著手要其他。 結果這件事的折子寫了還沒遞上去呢,還心說下次進宮得把梁忠帶上呢,皇上又奉太後巡幸塞外了。 把桐桐愁的,帶著太後,肯定會帶其他後妃的,這一旦帶了後妃,就麻煩的,反正是走不快。超級磨蹭的那種! “得給爺把大裳帶上,這一去得到冬裏吧。” 然而,這次想錯了,左等右等,等不到皇上給自家爺的隨駕旨意。 桐桐都迷茫了,看自家爺:“您惹皇上生氣了?”如今天涼了,也沒告假說自家爺病了呀!這怎麽好端端的就不帶自家爺了呢? 趙其山腳步匆匆的進來,“爺,皇上有旨,著直郡王、誠郡王、五貝勒,七貝勒、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隨駕。” 哦!不帶的不止自家爺,還有四貝勒和八貝勒。再就是太子! 皇上走了,太子當然得留下。可是,留下這三位,是個什麽意思? 就見自家爺蹭的一下站起來,“請太醫,就說爺風寒了,頭疼……” 趙其山一點都不敢耽擱,扭就走。 桐桐眼裏出幾分沉思之來,跟著就趕打發張嬤嬤,“你去四貝勒府一趟,跟四福晉說,原本打算一起去拜佛的,如今且等等,爺病了,短期,我這出不了門。” 張嬤嬤瞧了貝勒爺一眼,見沒有別的吩咐,應了一聲,趕出門了。 然後府門就關閉了,謝客不見。 桐桐忐忑的看自家爺:“是……是那個意思吧。” 太子留京師,這麽明確的留下其他皇子看攤子還是第一次! 京裏有太子、有親大阿哥的老八,有中正擺中間的老四。還有自己這個跟老四一起的老六。 說到底,就是相互在掣肘。 以為這個時候能跟老四捆在一起,常來常往,錯了!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擺中間。這三個人,三足鼎立才是最穩的。 自己若是摻和了,之後皇上對自己的態度就會不一樣。 況且,皇上留了老四和老八,就不可能跟兩人沒有代就走了,代是必然代了的。可皇上了自己,給自己代什麽了嗎? 沒有! 那這是什麽意思呢? 這就是說,你該幹嘛就幹嘛去!別湊熱鬧,也別添。 可自己該
幹嘛呢?秋天了,秋收了,這是自己的差事。放著差事不幹瞎添,就是找呢。 桐桐歎氣,這日子過的,都沒法說了。 行吧,咱關門閉戶,在家養娃吧。 反正皇上一路上熱鬧的,太後祭祀的父母,皇上甚至還祭奠了幾位公主,都是皇太極的兒,種種的東西,想表達的就是,咱跟蒙古是一家。 這是把噶爾丹極其親屬部族置了之後,一次明顯的安。 因著肩負著這種使命,那麽此次去,必然曆時就長了。 皇太後的千秋節,都是在路上過的。正日子,皇上率隨扈的大臣給太後祝壽,可遠些的自家,得提前給太後送賀禮。這個時候務府的渠道可就太好了,反正我們按時給了,能不能按時送到,那是你們的事。 皇上這一波作,就是給噶爾丹叛,徹底劃上句號。這句號一劃上,朝臣就開始了,說什麽該給皇上立碑,歌功頌德嘛!皇上那麽遠,也阻擋不了朝臣的熱。好像不上折請求,就怕這麽長時間沒見皇上,皇上就不知道他們的忠心似得。 關鍵是害的自家爺在屋裏一幅牙疼的樣子,寫這個折子。 弘顯正是醞釀著走路,正是要走不走的樣子,晚上擱在炕上,暖閣裏更暖和,厚服一,更利索了。著一切能著的東西,小短倒騰的特別厲害。他阿瑪好容易憋出幾行字了,結果他一掌糊上去了。完了,才寫的還不幹,被這麽一拍,還能看嗎? 然後爺倆你瞪著我,我瞪著你。 結果當額娘的略壞,手在已經糊了的折子上按了一下,手上也有了墨了。於是,抬起手,一幅可痛苦的表,好像都疼的不得了了。然後弘顯也看他自己的小手,開始是迷茫,可等他額娘問說,“疼嗎?要嗎?” 弘顯哇的就哭,對著手跟阿瑪求助,哭的哇哇。 他阿瑪能說什麽,瞪著孩兒他額娘,“……”怎麽能這麽淘呢?看把孩子給唬的!他抱著孩子,人端水來,耐心的給孩子洗手,“好了!好了!一點也不疼了。不疼了對不對?” 嗯嗯!雖然點頭,但還是一癟一癟的,然後指了額娘,“……洗……” “給額娘洗呀?” 嗯嗯! 桐桐過去吧唧親了這小子一口,“還記著額娘呢,真乖!可額娘不會洗怎麽辦?弘顯給額娘洗吧!” 弘顯推他阿瑪:“洗……洗……” “阿瑪不疼額娘,阿瑪不給額娘洗。”桐桐說著,還嚶嚶嚶的假哭兩聲。 弘顯過來呼呼了兩下,再推他阿瑪:“……疼……疼……” 不知道是想跟他阿瑪說額娘疼著呢,還是想跟他額娘說阿瑪也疼你。 愣是推著他阿瑪給他額娘去洗手,兩人的手擱在水盆裏,攪啊攪的,也不知道攪到什麽時候才能洗幹淨…… 又換域名了,原因是被攻擊了。舊地址馬上關閉,搶先請到c-l-e-w-x-c點卡目(去掉-),一定要收藏到收藏夾。/74/74350/24911294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樂文小說網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