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等待過後,電話通了。
然而,電話也隻響了一聲,就直接被掛斷了。
池嫣目有些恍然的盯著被掛斷的電話,不用問也知道哥哥與簡小姐現在已經走到了一個僵局。
因為哥哥在戰區經曆的事,早就已經不是了。
有一段時間,新聞頻道上總是重複播放著那些殘忍的,腥的畫麵。
那位簡小姐肯定知道哥哥傷的事,但是從來沒有出現在哥哥的麵前,別說來看哥哥,就是一個電話也沒有打來過……
池嫣無意責怪簡小姐任何事。
也沒有任何立場去批判任何事。
隻是……現在很想打通這個電話,與通一下霍東被哥哥實名舉報的事。
盡管池嫣再一次將電話打過去,已經是完全關機的狀態,但池嫣並沒有放棄想與簡安寧見麵通的事。
池嫣深思慮好一陣後,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麻煩你,現在幫我去查一件事。”
“夫人,請問什麽事?”
池嫣攥了手機,頓了片刻後,才跟對方一字一句地說道:“幫我去查一個……宋寧安的人。”
池嫣打出去的那個電話,正是打給裴西宴曾經最為得力的手下之一。
盡管裴西宴如今已經不在的邊,但他留下的那一層層勢力網,關係網,仍然為池嫣所用。
他向來就是一個善於謀算的人。
當初他決定要與京州警方合作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會麵臨那漫長的牢獄之災在,知道自己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陪在的邊,所以他心策劃好了每一步,希他的孩,在遇到麻煩困難的時候,能代替解決。
這兩年來,池嫣的確沒有被生活上,事業上那些七八糟的困擾。
邊好似有一個萬能的寶箱,總是能隨時隨地的幫助解決掉各種麻煩。
*
約莫過了三天。
池嫣手上得到了一份厚厚的資料,還有一個住址。
池嫣帶著那份資料驅車前往海邊的一個小鎮,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簡安寧暫居的住所。
再次見到簡安寧, 池嫣能明顯到人從心底散發出來的那陣憔悴。
即便那天穿著一件漂亮的黑絨吊帶長站在岸邊,畫著濃妝,看上去十分致。
黑的波浪長卷發隨著風吹來而輕輕拂。
風吹的,不止是的長發,還有手中夾著的一香煙。
青白的嫋嫋煙霧模糊了那致漂亮的容。
整個人看上去似乎很鬆弛。
然而或許有些冒犯,池嫣看到的卻是……從骨子裏爛掉的頹靡。
簡安寧這一段時間,視力好像都下降了很多,向遠時,的視野裏總是帶著些模糊的暈,等到池嫣走到的麵前站定,隻有那麽兩三步的距離時,才好像看清楚池嫣的影,這時思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你來做什麽?”心慢慢的往下沉,語氣分明有些生疏。
池嫣有些抱歉的扯了下角,“簡小姐,我有點事想跟你聊聊。”
“是與你哥哥有關的事嗎?”簡安寧麵上好似有些不耐煩,“沒什麽好聊的,他已經了新的朋友,有了新的生活,我也開始了我的新生活,所以……大家都不要再去打擾了。”
哥哥……了新的朋友?
池嫣顯而易見的有些詫異。
畢竟他們一家都不知道這個事。
如果說那位新的朋友是顧小姐的話……池嫣就更覺得奇怪了。
畢竟上一次顧笙兒去醫院看過一次池淮州,而兩人之間的那種相流完全不像是一種人的狀態。
池嫣搖搖頭,不再想這些。
“我這次來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哥哥與霍東的事,或者說……是因為簡小姐你與那位宋寧安士的事。”
池嫣如此開門見山,的的確確將簡安寧殺了一個措手不及。
那夾在指尖的香煙都已經燃到末尾了,猩紅的火燙傷了的,這才回過神來。
“你什麽意思?”
“哥哥實名舉報霍東職犯罪一事,不知道簡小姐有沒有耳聞?”
簡安寧別過視線,一聲不吭,往回走。
池嫣默契的,默默地跟在他的後。
兩人一同進了簡安寧的房子。
那是一個漂亮的原木風的小家,走到屋裏後,簡安寧當時也是下意識的給池嫣倒了一杯水。
即便本來是想在的麵前,當一個暴的惡人,但看到池嫣那張純淨的好像沒有公害的臉蛋,又想起那年在京州,冒著生命危險救了自己一命,那些有關惡的舉,就狠心做不下來了。
“不管你現在上怎麽說,你跟我哥哥是怎樣的陌生,怎樣的合不來,但……我知道,你上說的都不是你的本意,我知道你很哥哥,哥哥也很你,但是你們……暫時還不能在一起。”
簡安寧眼睫劇烈的著。
所有的偽裝,在剎那間被撕裂的連一層皮都不剩。
“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願意為自己爭取一次嗎?”
“嗬,爭取?”簡安寧紅著眼看著池嫣,“你的意思是,讓我去爭取他嗎?”
不是沒有爭取過。
隻是……從來沒有功過。
“你為什麽要這樣幫我?你知不知道你的哥哥很優秀?你知不知道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沒有人,從來就沒有人會認為我們站在一起,會是般配的。”
“你所經曆的一切,我都能夠同,因為我的邊曾經也有一個……別人覺得他很壞,很糟糕的男人,可是沒有辦法,我他,我也知道他不是天生向惡,他隻是被著走向了黑暗的深淵,如果我不拉他一把,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再救他。”
“我不是你。”
“你當然不是我,你是……曾經的那個‘他’。”
簡安寧紅翕,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
池嫣十分認真的模樣,讓簡安寧忍不住的深陷了進去,“我是死過一遍又活了一次的人,你跟哥哥上一輩子的結局並不好,但命運回,在這一世裏,你應該為自己與哥哥爭取一個全新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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