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會長反問道:“夏兄,莫非你認為劉某的年代斷定有誤?”
夏禧回道:“沒有。”
劉會長再問:“那你剛才的話所指何意?”
夏禧說:“你斷代的結論我贊同,但我看你說大家要進最久遠璀璨文明的核心,這話有點言之過早了。剛才我們經過十二祖巫的殘垣斷壁之時,里面的東西幾乎全是黑乎乎的,很明顯經過了大規模烈火的焚燒,包括你手中的骨貝,也屬于焚燒之后的殘留。”
“老劉,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古址一般分為三大類,墓葬坑、祭祀坑、焚燒坑。墓葬坑和祭祀坑一般能發現諸多文明存,但是一遇見焚燒坑,里面的東西很多都是毀滅的。巫文化存既然是焚燒坑,我覺接下來我們進的很有可能不是古墓,也是一個更大型的焚燒址。”
劉會長:“……”
不是劉會長不如夏禧專業。
而是這貨被剛才巫文化存的年代給沖昏了頭腦。
陸岑音點了點頭:“我的預也不大好。整個巫文化存,除了那些柱子尚殘留,其它的東西幾乎損失殆盡,而且斷墻下面的涂,好像被人故意去了痕跡,再用火燒,古人應該是為了掩蓋什麼。”
劉會長問:“萬一……這片巫文化存建筑,與后面的古墓關系不大呢?”
他還是不大死心。
我說道:“這個可能幾乎沒有。一來,當年千影前輩之言,曾明確表示日月恒輝的古墓就于巫之巢,兩者是相依而存的。二來,自從我們上了蘭朵雪山,從來沒有見到過大規模的人工建筑,在即將到達古墓時卻出現了巫文化存,你要說它與后面古墓沒關系,不覺得牽強嗎?”
劉會長被我們一連潑了好幾盆涼水,緒明顯煩躁起來,不斷地晃手中的扇子,來回踱步,末了,他將扇子一合,問道:“諸位,休息夠了嗎?不管古墓到底是什麼,必須要親眼見了才知道,我覺得現在不要討論,一門心思往前為要!”
我點了點頭:“走!”
大家繼續往前面走去。
周圍雜草叢生,再也沒有了之前高大的樹木,倒是有很多蔓藤,常常纏擾我們的雙,很不好走。
我們一邊走一邊用工在前面開路。
走過那片蔓藤地之后。
突然變得禿禿的,連一草都見不到。
腳下全是紅褐的泥土,遠遠看起來就像一樣。
劉會長起泥土了兩下,皺眉道:“紅土一般分布在贛、湘以及閩地,這種高山氣候,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紅土?”
夏禧說:“老劉,紅土你就先別關注了。蘇子之前在拉格,還見到過帶的巖石,溶里還有變化的四季氣候,此出現任何自然現象都不奇怪。”
;“你應該想一下,為什麼前面草灌蔓藤茂,而這里卻禿禿的?”
劉會長反問:“夏兄,你有什麼想法?”
夏禧回道:“我的想法是,馬上就要到古墓了,這片區域會不會進行過什麼特殊的理,故意讓它草木不長?”
劉會長瞪大了眼睛:“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夏禧說:“我猜測大概兩個原因,要麼是天上單獨對這片區域專門下類似硫酸雨的東西,要麼是地下作了某種特殊的理。老劉,要挖一下看看嗎?”
劉會長說:“那必須要!既然來了,不能放過任何一寸疑點。”
我也沒反對。
反正已經到這里了。
一切都不急了。
眾人開始利用茶馬商人留下來的工,找了一片看起來比較容易開挖的地塊,起手來。
夏禧本來叼一草在旁邊看,但估計他看我們挖地不專業,將草給吐了,搶過了我手中的鐵鏟:“就你們這樣挖,累死都打不了多深的,走開!”
他吐了口唾沫在手中,勻,握著鏟子,采取一種略微帶旋轉的古怪姿勢下鏟。
我相信了一句話。
不要拿自己的興趣好去比拼人家的專業。
雖然不是專業的下墓工,但在夏禧手中,上下翻飛,很快一個五六十公分見方的打了下去,在我們的幫助之下,不一會兒就打到了一米五六深。
下面的巖土越來越黑。
甚至散發著一惡臭。
劉會長見了,皺眉道:“這土好像用了一種腐蝕劑,難怪草木不長。”
我問:“什麼材料做的?”
劉會長搖了搖頭:“不知道……那時還是部落時期,古人沒掌握啥淬煉工藝,他們應該是利用某種天然的原料,至于是什麼,估計得拿土壤回去分析其中分,再進行推斷。”
他想將土給裝兜。
我立馬制止:“這麼多年草木不長,鬼知道里面是什麼,你自己想投胎我不攔著,但別弄這玩意兒上來坑我們!”
劉會長只得強忍著心中好奇,沒有再去土。
“哐當!”
一聲響。
夏禧說:“挖到東西了!”
鏟子下方確實有東西,但被黑泥包裹著。
但我們擔心那些土有毒,又不敢下手去挖,只得催促夏禧盡量用鏟子弄上來。
夏禧說:“閃開!讓我打第一口!上魚!”
他手中鏟子一轉,立馬像釣魚一樣鉤上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連口!”
夏禧又旋了幾下鏟子,三個圓滾滾的東西上來了。
“沒了!”
他將鏟子給丟了。
陸岑音和小竹已經提前返回那片蔓藤地,弄了幾大把草,扎了了幾條小掃把的樣子。
我們趕清理上面的泥土。
清理完之后才發現。
竟然是四顆黑不溜秋的頭顱。
小竹突然說道:“哥,它的眼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