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申方城

  青蒼進士樓，西昌最出名的茶樓，不是因為它奢華，而是因為位置，視野，文化以及茶樓主人，是西昌自覺有些地位的士子文人最去的地方。這一日，進士樓依然高朋滿座，六月燈節剛過，無數詩詞正等待專業人士的賞評。

  “三月燈節唯首天，首日詩詞隻兩篇，一歎詠梅再誇城，佳作從此出年……姬老先生，這個魏國不知什麽來頭，如此才華，似乎從未聽說過？”一個白老者問道。

  “不知！一詩一詞，一至簡一至繁，殊途同歸，都已至化境矣！”茶樓主人姬先生捧著詩稿尤自搖頭晃腦。

  “詩至簡，切道門崇尚自然之意，我輩俗人，終是無緣。倒是那首詞，寫盡西昌繁華，再無人可比。不如刻之西昌崇勝樓上，以為後人記？”一老者建議道。

  “善。”

  青空歷周已紀235年，北域鄭國西昌崇勝樓，‘江’被刻於此，這是李績頭一次在這個世界留下了自己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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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域寒洲以雲瀚天嶺分隔南北兩塊，氣候是截然不同，南方炎熱多雨，北方寒冷乾燥多風雪。周國是在南方的國家，不過因靠近雲瀚天嶺，夏季氣溫比其他南方國家要來的涼爽些。

  在南方諸國中，周國算是小國，和南離差不多。申方城作為周國國都，是周國文化經濟雄城。

  申方城西城，主要居住著大批商家員等中產階級，治安良好，環境幽雅。西城建安坊一座小四合院，庭院中一個矯鍵的形正進退如風練習擊劍之，正是西昌士子念念不忘的大才子魏國——李績。

  時間已經進七月，李績近月奔波終於在前日抵達申方城，離新月宗開門收徒還有二個月時間，住店是不方便的，於是租下這個小院，很清靜，庭院也足夠他練武擊劍。

  擊劍鍛呼吸吐納，把調整到最好的狀態，然後沐浴更，這一套程序的目的是靜心。當然，焚香琴就算了，對這個世界的仙道，李績還是充滿了敬畏的。

  一切妥當，在房中地榻盤坐下，李績拿起道簡置於額前，稍頃，一意識溫和而又堅定的直衝腦際，仿佛置於另一個天地，

  ‘道悟法，概不輕授，仙凡有別，無緣莫。此簡者，習後當戒言，戒書，戒傳，如違此律，當承因果。’

  開篇竟是個保條例，接著，一副活靈活現的男子運氣行功圖出現在腦海中，從何位開始，途經哪條經脈，最終歸於何都演示的清清楚楚，

  又過片刻，道簡一聲脆響，化為塵，同時，簡中流出一微弱不同於力的氣息，從腰兪起，先脊中，後靈臺，再大椎，歸於腦戶，如此運行三次，這氣息方才消散。李績一不，仔細品味回憶簡中聲傳，好半晌，才爭開雙眼。

  一方神奇的道簡，仙家手段，果然不同。原本李績還擔心自己對位經脈的了解不夠，可能不能理解道家真傳，哪知道道簡竟傳授的如此清晰明了，尤其是最後一氣息，當為修道者的法力無疑，更是帶他走了三遍，這等學習方法，就算耗金百兩，也是不冤。

  休息片刻，李績開始按照道簡所示搬運力，第一步，存氣於腰兪，腰兪李績很悉，在他以前所習功中，就有這個位，麻煩的是下一步，以前的功經腰兪後走的是中府，而現在氣通靈要求走脊中，脊中為督脈大，李績可未曾開，所以接下來他的任務便是不斷聚氣衝擊脊中，這是個滴水穿石的勾當，卻急不得。

  衝近一個時辰，月上中天，依然沒有效，反倒經脈位作痛，知道事不可為，便不再勉強。對這樣的進度，雖然有些失，卻也不氣餒。

  李績自穿越以來，對人經脈位的學習就從未停止過，如寶藥，循續漸進之，這就不是大刀闊斧勇猛直前的東西，耐心，堅持更重要。

  就他在這個世界所學所知，人位，有831個位，其中單60，重771，分奇經八脈，各有所從。人類的進化史，是個自能力不斷挖掘的過程。

  前世的世界，是對外部事不斷探索不斷挖掘，所以有了元素周期表118個元素，而青空大世界探索的是人類本，故有人831個位。元素周期表118個元素不是極限，未來肯定還會有發現，同樣的，人831個位也不是極限，只不過發現的速度越來越慢而已。

  從這一日開始，李績基本就宅在四合院中，鍛煉，擊劍，六合劍法，呼吸吐納，衝，一天下來，也安排的滿滿當當，除了去街角酒樓進食用膳，基本足不出戶，和在西昌完全不同，除了每隔二，三天去申方城集賢坊閱讀書籍。

  集賢坊是皇家書局，是上一代周國皇帝好大喜功的產，有點類似於前世的國家圖書館，允許士子免費閱讀。但幾十年下來，其中破損，毀傷，丟失無數，故此新上臺的皇帝把免費改了收費，一兩銀子可看三個時辰，這價格可不便宜，於是閱讀人流劇減。

  不過這個價格對李績來說不算什麽，尤其是其中有關道家的藏書很多，經過一段時間的閱讀，他總算搞清楚了所謂道宮這樣的凡世場所在整個修道系中的作用。

  道宮，說白了，就是修真門派在凡世中的招生場所，進了道宮相當於預備科，在這裡，道們除了學習通常的經史文雜外，最主要的，便是學習氣通靈之法。

  事實上，不是每個道都有機會如李績般從道簡中習得氣之法，也不是所有的道在進道宮前都有力在，故此，那些12-15歲的孩子在進道宮後就會在道教習下煉氣行脈，教授，是口口相傳，這個氣，也絕不是法力，而是凡世中的力。對於不通功的孩子來說，從無到有，要在三年打通五位學會氣通靈之法，其實是件很有難度的事。

  福地，充滿靈氣的地方。這種地方不是普通凡人能夠輕易進得的，因為福地靈氣有限，隨歲月時間流逝而衰減，修道者自己還覺的不夠用，怎麽會允許凡人進來分潤？所以，氣通靈之法只能在凡世中學習，學會了，允許你進福地依此法氣。

  有幸能悟到靈氣，你便可以踏修道之門，若不能，你從哪兒來還得回哪兒去，允許停留在福地的時間，一般在三個月左右，這個時間是有講究的，通常而言，三月不能氣，則終無矣。

  看來，我與那些學習了幾年的道之間的差距也沒想象中的那麽大？李績想到，只要能在九月前衝破五個位，大家其實還是站在一個起跑線上的。

  這其中真正的難其實是在福地的三個月，集賢館中很多書籍都有記載，氣通靈最佳年齡段在15-18歲之間，年紀太小，則心智不夠，年紀太大，則機能遲鈍，均希渺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