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段時間裏,紀星辰家裏和工作室兩頭跑。
陸硯北徹底變了全職爸。
這天傅津白海外項目結束,周綏特意給他辦了個洗塵宴,幾人約在夜,還特意了陸硯北。
陸硯北原本不打算去,他還得在家帶娃,但耐不住周綏磨泡,而且他和傅津白也確實有小半年沒見了,便答應下來。
晚上七點,他開著邁赫,抱著陸馳去了夜。
周綏得知他把孩子都給帶來了,忙吩咐夜的經理給陸硯北開了VIP通道,那裏沒煙味也沒有糟糟的酒味,不會對孩子不好。
因為陸馳這個四個月大的孩子,整個包廂裏聚集了一群老爺們,卻難得老實的沒煙,隻開了幾瓶酒。
傅津白是這堆人裏僅剩的單漢,見到陸馳一副很稀奇的樣子,尤其看到小家夥紅齒白的招人疼,楞是抱了半天沒舍得鬆手。
陸硯北坐在一旁晃著紅酒杯,酒杯裏晃著的不是紅酒而是黃的飲料。
周綏瞥他一眼,對他如今這幅樣子既無語又不屑:“我說硯哥,你這不至於吧?你說你帶個娃不煙也就算了,怎麽連酒也給戒了。”
小陳總嘻嘻哈哈的附和:“就是啊,我當初都把孩子扔給我老婆的,煙酒戒了這在生意場上還怎麽談合作。”
陸硯北不置可否,眉宇清淡:“我現在居幕後,不用談業務。”
周綏一聽這話立即不樂意了:“說好的半年啊,這都過去四個多月了,馬上就六個月了,到時候就到我休息了,你可別想反悔。”
他這四個多月忙的跟狗一樣,A市北城兩頭跑,和顧瑤聚離多,心裏早就不願意了。
要不是之前答應了陸硯北讓他放半年的假期,他死活都不會再幫他管理辰北。
他老周家的生意都不夠他忙活的了,哪兒那麽多閑心還管他和紀星辰的產業。
上是這麽說,周綏卻很誠實的站起來從傅津白手上接過陸馳,小心翼翼的抱著,逗他玩:“來,給叔叔笑個。”
小陳總了手,湊過去笑著說:“你可別把遲遲給嚇著,搞的跟人販子一樣。”
周綏挑眉:“有這麽帥的人販子?”
小陳總嘖了聲:“你就自吧。”
傅津白找服務員要了一副牌:“來玩幾把,過年的時候沒回來跟你們玩,好不容易聚一次,玩一會。”
幾人都沒什麽牌癮,但有嬰兒在這,又不好玩別的,也就能打打牌了。
正好四個人湊了一桌。
周綏和傅津白拆牌。
小陳總抱著陸馳站在一邊。
陸硯北慢條斯理的從隨帶的背包裏拿出一罐,拿出提前帶著的保溫杯,往瓶裏倒了點水,又舀了幾勺進去。
一套作下來,行雲流水。
小陳總佩服的五投地:“陸總,丫的我就服你。怪不得我媳婦總是罵我呢,跟你一比,我確實是得挨罵。”
周綏笑:“你跟他比,他這種男人都是世界稀缺種。”
“哈哈哈那倒是。”小陳總笑著說。
小陳總剛結婚也沒幾年,但在對老婆好這件事上,他做的確實不如陸硯北的一半,如今看自己兄弟這樣,他反而開始反思起自己來,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以後一定要多回家陪陪老婆孩子。
錢是賺不完的,哪有家人重要。
陸硯北泡好,從小陳總手上把陸馳接過來,坐在凳子上,一手喂兒子喝,一手牌。
眾人見他這一心二用的樣子,恨不得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贏他幾把。
可惜陸硯北天生智商高,運氣又好,幾牌下來,他賺了個盆滿缽,三家輸他一個。
周綏氣的把牌扔了:“不玩了不玩了,什麽啊這是。”
陸硯北言笑晏晏的把贏來的錢裝包裏:“這個就當你們給我兒子買的錢了,謝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回家了。”
傅津白:“不是吧你,這才玩了一個多小時,九點都沒到呢,你急著回去幹嘛?”
周綏哼笑一聲:“回去和老婆孩子熱炕頭唄。”
小陳總:“得,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兄弟。”
陸硯北懶得搭理這群人,權當他們是羨慕自己,抱著孩子拿上車鑰匙就走了。
剩下的三個人看他這贏錢就撤的無恥模樣,氣不打一來。
周綏:“我看陸硯北現在是真變家庭煮夫了。”
小陳總:“主外,男主,好的,哈哈哈哈。”
傅津白單漢不太懂:“這到底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幸福,還是跟兄弟們出來玩幸福?”
周綏扔了牌站起:“各位,我也先走了。”
“不是,你又沒孩子,你著什麽急啊?”傅津白急了,這好好的聚會還沒玩夠呢,怎麽一個兩個都走了。
周綏頭也不回:“回家跟我老婆造孩子去。”
傅津白:“……”
他轉頭看向小陳總:“咱倆喝一杯?”
小陳總:“我也得回去了,家裏那位給我設了門。”
傅津白:“……”
小陳總拍了一下傅津白的肩,語重心長的說:“趕找個對象吧,白白。”
最後剩下傅津白一個人待在包廂裏,看著一桌子的牌無聲的了角。
今晚這確定是他的接風洗塵宴吧?
草!
傅津白越想越氣,不就是對象嗎?搞得跟誰沒有一樣,他現在就找一個!
傅津白一個電話打回家:“爸,上次你不是說給我相親嗎?我同意了,找時間見個麵。”
傅爸:“……”
傅爸嗬嗬一笑,沒好氣的說:“人家孩子都快生了,得著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不爭氣的東西!”
說完啪地一下把電話掛斷了。
傅津白了自己快被震碎的耳朵,歎了聲氣。
看來他注定孤家寡人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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