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夭小妖這樣的大手，即便傷口癒合良好，沒有十天半個月也是下不了床的。

不過這丫頭異於常人，底子又好，創傷回復速度比普通人要快上許多，這點連主治醫師都有點驚訝不已。

後第三天，已經可以吃一些半流質的食了，對於我親自餵食，這丫頭倒是極為的，小勺每次還沒遞到邊，便微張小早早的等著了，臉上更是堆滿了笑容。

「別顧著吃，我還好多事想要問你呢……」餵了幾口之後我便把小勺停在半空。

「等吃完這口！」夭小妖開始撒耍賴，聲音卻是弱無力。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把小勺遞到了邊。

「好吃!現在你問吧……」

得逞後的夭小妖一臉的滿足，即使是在這種時候，依舊不改那俏皮的子。

「疑問太多……從哪裡說起呢？」一時間我竟有些猶豫。

「隨你，就算從頭問起都行。」夭小妖掙紮著想坐起來，被我及時製止了。

不過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有些事還真得需要從四個月之前說起。

「你跟師傅在山上一待就是三個月，怎麼也不找個機會給我打個電話？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其實這事在祁連山的時候，那老頭已經跟我說過，說是公羊胄看的，可整整三個月，這丫頭不可能一次機會都逮不到吧。

早前在半睡半醒的時候我曾嘮叨過去祁連山，說誤打誤撞找到了半山腰的那居之，夭小妖開始死活不信，直到我把那地方形容的毫不差，才相信。

「山上手機沒訊號。」能看出來，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有些心虛。

「可往下走點，不用到山腳就有訊號了！」

眼見這個說法圓不過去了，夭小妖委屈的眨了眨眼，微微垂了下頭，「我答應師父半年之不和你聯絡的……」

說完趕忙的瞥了我一眼，看樣子是怕我生氣。

「半年不和我聯絡？」我不皺起了眉頭，實在搞不懂公羊胄生前這是玩的哪一齣。

「師傅說最近半年我要是離你太近，恐怕你我二人要有之災。」

一聽這話我就氣不打一來，這完全就是神的論調，而且還是出自於一位博學大儒之口。

我剛想駁斥兩句，然而話未出口我就愣住了。

幾日前夭小妖渾是奄奄一息的模樣我還記憶猶新，恐怕這輩子都忘不掉了，而且直到現在這丫頭還躺在病床上，若是如此算來，還真被公羊胄那老頭給蒙中了。

「之災……」我搖頭苦笑，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公羊胄阻止夭小妖近一段時間和我接，緣由我倒是能猜出一二。

以老頭的政治嗅覺和人脈關係，以及對於形勢的判斷，恐怕早就瞧出會有這麼一場圍繞徐家展開的反腐風暴，而我呢，偏偏在風暴眼的位置。

若是他不阻止，以夭小妖與我的關係，必然會牽連其中，至於什麼之災的說法，多半是用來嚇唬人的，隻是沒想到老頭一語讖，夭小妖險些丟了命。

一提及公羊胄，夭小妖的神立刻變得黯然。

我記起醫生曾說後恢復期，病人的緒對於康復也至關重要，於是趕扯開了話題。

「躲在祁連山居的那老頭到底是誰？他那左右兩間石屋裡可藏著不好東西，對了，說是給你留的嫁妝，嘖嘖嘖，要不咱找個時間去把那些古董書籍都弄下山來？」

被我這一打岔，夭小妖登時大，「誰要嫁你了！」

說完連脖子都紅了。

「哎呦呦，向來以江湖兒自居的夭大小姐竟然還有害的時候？」我故意打趣道。

一聽這話夭小妖又有些轉為怒，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接著亮出滿口小白牙，若是能彈的話，多半已經撲過來咬我了。

「好啦，這事以後再說，我問你，下山之後怎麼依舊不給我打電話？也不來找我？」功把的注意力從公羊胄上轉移開，我又開始新一的審問。

「不敢……」

「不敢？」

「師傅的話一向很準的，我怕萬一真的話害了你怎麼辦。」說到這眼眶開始發紅，不知是因為委屈還是別的，淚水似要奪眶而出。

「其實我好想你的……」

都說回憶殺頭殺，可這表白殺的威力更是巨大，原本就下來的心被這一句話徹底融化了，我忍不住出手去，趕替拭去眼角的淚滴。

「好了好了，不哭了。」

「離開西北，我先回了趟SZ，結果聽說你去了SH，當天我就趕過來了，可我又怕離你太近真應驗了師父所說的，所以一直不敢給你打電話……」

我輕的著的小臉，聽低聲訴說著，隻是偶爾問上一句。

「聽石瑤說的？」在SZ，與夭小妖關係最好的可能就屬石瑤了，隻是餘經理怎麼電話中沒跟我提及過此事，難道他跟石瑤還沒到吹枕邊風的程度?這進展速度簡直令人鄙視。

「嗯，石瑤姐姐還說SH這邊孩子既漂亮又開放，你肯定不住的……」

我咬了咬牙，在心裡詛咒石瑤這人下月大姨媽來不了。

「我是不信的！」見我麵難看，夭小妖趕強調了一句。

「姐姐出事那晚，你怎麼會跟在一起？」這是我一直未能想通的地方。

「我遲遲不敢找你，就去打聽了寧萱姐姐的就讀學校，原本隻是想去學校運氣，哪想到離著校門口還有段距離就看到了有人拉拉扯扯，天黑離得又有點遠，開始也沒看清人臉，直至聽到那個男生呼喊寧萱姐姐的名字時，我才意識到問題。」

說到這抬頭看了我一眼，「等我衝過去的時候，已經遲了，那幾個人作太快，我還沒到跟前，奧迪車就開遠了。」

「後來呢？」我意識到快說到了關鍵之，說不定從夭小妖的口中能瞭解到那群歹徒的線索。

「後來我就隨便攔了輛車，讓司機追上去，一路追到江邊，那群人已經把寧萱姐姐拖上船，我又晚了一步。」

聽說隨便攔了輛車，我眼皮不由得跳了跳，以這丫頭的貌，攔車倒是容易，估計上車之後，多半就直接把刀架在司機脖子上了。

「你和那群人過手，可看出對方的底細？」

夭小妖微微一怔，而後緩緩的點了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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