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毫的猶豫,我出兩指頭。
「兩億?」或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說完之後徐寅自己都搖了搖頭,「不可能,這群人都是吃不吐骨頭的。」
「二十億!」我擅自把鬱總定下的數字翻了個倍。
徐寅驟然變,砰的一聲,右掌狠狠的拍在紅木桌上。
「這還隻是開胃菜,至於後麵還會要多……」我笑了笑,在聰明人麵前,點到為止就好。
徐寅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臉沉的嚇人,「這群混蛋,真當徐家是開銀行的了?」
徐寅咬著牙,麵部的微微抖著,我能看出來他的憤怒是真實的,甚至給人一種要隨時撕破臉皮拚個魚死網破的覺。
不過我知道徐寅並不會這麼做,說到底徐家如今的掌舵人是與他沒有任何緣關係的大哥,眼下徐寅坐在這裡與我談判,其實不過是人指使先探探我的口風罷了,最終的決定權並不在他手裡。
良久之後徐寅才漸漸製住了火氣,又緩緩地坐了回去,再抬起頭看向我時,目裡更多的是疑。
「二十億,你能拿到多?」
我愣了愣,又一次出兩個指頭。
「兩億?嗬嗬,最重要的證據在你手裡,做先鋒的還是你,最後到手的卻隻有十分之一,你說你小子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徐寅忍不住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揶揄。
我自嘲的笑笑,聳聳肩,「我說了我這人容易知足。」
徐寅哼了一聲,擺明瞭沒把我說的當回事,「寧浩,我提個建議你考慮一下,你拋開後那些人,徐家與你個人單獨做筆易如何?」
見我蹙起眉頭徐寅又接著說道,「你放心,徐家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問題。」
「徐總說笑了,徐家如今自難保,又如何保障我的安全?況且您剛才也說了,我後那群人可都是吸鬼,若是我在這種時候拋開他們,就算能從徐家拿到更多,也肯定是沒命花的,別的不說,那位恆爺,估計惱怒之下就得把我丟黃浦江裡餵魚。」
徐寅不說話了,低頭陷沉思,右手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紅木桌麵,好半晌之後他才重新抬起頭來。
「二十億,我做不了主,我得打個電話!」說著他站起來,走到靠牆的一排書架前,當著我的麵摁了摁右邊靠上的一本《明史》,隨即一陣輕微的吱嘎聲響起,書架旁邊出現一道小門,徐寅推門而。
別看有道門,隔音效果卻是極好,徐寅躲在裡麵打電話外麵一點靜都聽不到,至於電話打給誰不用猜也知道。
足足有十多分鐘,徐寅才從裡麵走了出來,麵極為平靜,毫看不出這通電話的商量結果是著鼻子答應還是準備拚個魚死網破。
「我大哥說了,不想拖拖拉拉的來回拉鋸戰,做生意就是要一次貨款兩清。」重新坐下之後他緩緩開口。
「怎麼個兩清法?」我有些好奇。
徐寅籲了口氣,似在舒緩心中的憤懣,「五十億,這基本是整個徐家目前能用的全部資金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我還是被徐寅的話嚇了一跳,五十億是個什麼概念,即便人人都知道徐家有錢,可一旦到這種近乎天文數字時,還是讓人震驚無比。
「當然,湊齊這些錢需要一些時間,比如一些固定資產的出售,還有家族企業可流資金的回籠。」
說到這他再次嘆息一聲,「徐家幾十年積攢的家業基本都在這了,應該能滿足那些吸鬼的胃口了。」
我心說你和你大哥還真小瞧那些人的胃口有多大了,至於徐家願意一次拿出五十億來我是不信的,而且從徐寅的話中也能看出,這明顯是緩兵之計。
開一張空頭支票,然後說去籌錢,鬼知道這錢要籌多久。
我既沒有點頭也沒搖頭,與徐寅一樣,在這件事上我也不過起個傳話筒的作用。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見我沒任何錶態就要走,有些出乎徐寅的預料,「咱這還沒談妥呢……」
徐寅一急也跟著站起來。
我笑了笑,「徐總,明人不說暗話,你們徐家怎麼打算的我不清楚,可今天沒表現出一點誠意,我再待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徐寅雙目微微一瞇,依舊裝作滿頭霧水的模樣,「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大哥都說了……」
沒等他說完我便擺了擺手,「他怎麼說是他的事,我呢隻想著怎麼才能從這場腥風雨中安全,徐總你不是也一樣嘛?」
徐寅的眼皮跳了跳,沒說話。
「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說實在的,不管是反腐啊,還是政治鬥爭,又或者你們徐家與其他勢力誰死誰活,其實都與我沒什麼關係。」
不等他開口我又接著說道,「我唯一希的就是親人朋友能平平安安,最好呢再加上我自己。錢雖然是個好東西,可命這玩意沒了,有再多的錢又有個屁用。」
徐寅目閃爍,彷彿被我的話了心的某些念頭,神不停的變幻著。
突然,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書架旁的那道暗門,隨即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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