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基爾歎了口氣,把汙染轉化丟給了青年說:“跟我來吧。”
在米基爾的帶路下,趙如眉跟著他很快便抵達了一大建築的口,這裡面設立了臺階與大廳。但充當牆面的落地窗玻璃全都不可撼,人們只能通過一扇小門進。
在路燈襯托下,該建築的燈顯得格外明亮,它能讓人看清每一個角落。
“你在這裡稍等一下,大概五分鍾左右。”米基爾把人來到電梯間,看著正在運行的金屬電梯,他對青年說。
趙如眉答應得非常爽快。
米基爾踏電梯後,通過樓層顯示,趙如眉發現電梯最終停在三樓。
在這幾分鍾的等待裡,趙如眉察覺到很多氣息,其中絕大部分來自站崗的安保,部分來自乍看很像擺件的安保人員,他們無一例外都很沉默。
當電梯再度回落到一樓,米基爾站在電梯裡道:“進來吧。”
趙如眉邁步踏其中,抬手冰冷的電梯牆壁,隨口問:“驅電梯的能源也是使用汙染珠?”
“不,這消耗的是普通能源。”米基爾說。
“路燈也是普通能源?”
“對。”
“那基地環境有點暗。”趙如眉掃過只有四層樓的電梯按鈕,此時電梯已經來到三樓。
“只有怪才喜歡深夜裡的亮。”米基爾說,“基地目前的亮度正好。”
伴隨著電梯門抵達樓層之後無聲開啟,米基爾率先走了出去,嵌且和的照明設備與棱角類的鏡面牆壁,讓人即便不回頭,也足以看清後方人員的一舉一。
跟在米基爾後面的趙如眉也能看見他臉上神,這種布局可以極大地防范來自任意一個角度出其不意的襲擊。
沿著這條走道,兩人最終來到了盡頭的一開放式的會客室。這裡的牆壁調呈草綠,不論是燈還是書架等家,都帶有一種溫馨,尤其是對見識了紐黑市外圍廢墟的人們來說,這種裝飾風格已經很見了。
“請坐。”
米基爾對著一旁的沙發示意男人座。
趙如眉視線掃過該會客室,目落在正坐在幾米外的書桌後方,金長發盤在腦後,有著一雙深藍眼瞳的年輕上,該會客室算上跟米基爾只有三個人。
趙如眉不確定這位非進化者的年輕是不是蒙妮,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坐在一旁淡藍的雙人沙發上。再抬眸,對上了好奇目。
“在我小時候的記憶裡,我從來沒有見過你。”蒙妮的聲音有點像的型,聽起來很輕,同時還帶著讓人平靜的沉著,“請問你什麽時候見過我?”
看著神不錯,但臉頰削瘦得顴骨都凸出來了氣也不大好的蒙妮,很難想象進化之泉是由主導並推建造的,趙如眉對蒙妮的印象還停留在第八賽區的旁觀視角。
當時的傳了扎羅夫的瞳孔,蔚藍而清澈,白皙臉頰帶著帶嬰兒,整個人的狀態非常健康。如今的年紀就趙如眉目測不會超過一十五歲,可就氣而言反而比普通居民過得還不如。
一位重要科研人員的待遇不應該是這樣才對,除非這其中有什麽。
“或許是因為我習慣站在暗,或是人群裡跟扎羅夫談。”趙如眉靠著沙發對書桌後的蒙妮說,“米基爾問我當初紐黑市陷,我為什麽沒有去找你,關於這方面我很抱歉。”
蒙妮聽得微愣,英氣的五帶著些許疑,看向一側的米基爾。
形魁梧的米基爾面無表盯著男人,恨不得用眼神捂住他的,並殺死他那顆記仇的心臟。
“事實上,我當時跟扎羅夫一塊坐上了那趟開往站臺鎮的蒸汽火車。”趙如眉沒有給蒙妮詢問米基爾的時間,說起了當時的況,這果然吸引了蒙妮以及米基爾的注意力。
“不過我的任務與他不同,我們只是前期路線一致。他在站臺鎮下了車,但我的目的地還沒到。”趙如眉說,“這之後,我們斷了聯系。這是很常見的事,不是所有地方都能使用電臺通。”
“我先後去了農場、雪山還有沙漠,幾乎跑遍了整個大陸,一直在尋找汙染源頭並思索對付它的方法。最後如願被它注視,陷了泥潭裡。”趙如眉有條不紊地述說著,“直到近期,才從泥潭中掙出來。”
星際觀眾在聽到農場、雪山、沙漠這些地點時,瞬間就明白過來獵人是從哪獲得的報了,這明顯是把其它賽區的回放都看了一遍啊!
而作為賽區之一的紐黑市被他觀測到了一部分信息,也說得過去。但旁觀是一方面,想利用起來又是另一方面。畢竟第八賽區結束再到淘汰賽開啟,這期間說過去了十幾年,是人非可不是開玩笑的。
蒙妮跟米基爾沒有觀眾的視角,在聽到阿菲亞提及自己正在追蹤汙染源頭時,已經被這個信息所震撼。在所有人都忙著生存時,他的行為堪比人群裡的另類。
“……所以你找到了汙染源頭?”米基爾率先反應過來詢問道。
“找到了,不過那只是它的一部分。”趙如眉說,“想要對抗它,進化之泉能否維系正常運作是重中之重,這也是我來紐黑市的主要目的。”
趙如眉沒有說自己是來找蒙妮的,那樣太虛偽了。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認為在這麽多年的中,那個待在新療養院裡的小孩還活著。
當然這也不是說一定會死,而是比起活著,死亡的概率太大了。要知道那時候新療養院跟母親已經是僅存不多的幸存者,整個紐黑市都淪陷了。
“你想要我怎麽配合你?”蒙妮看著男人,輕聲說,“只要能讓人類活下來,我會盡最大努力協助你。”
米基爾心下一沉,想勸阻蒙妮又礙於自己的職責,只能沉默地注視著阿菲亞的一舉一。
“這是一個涉獵很廣,很複雜的計劃。”趙如眉想到淨化裝置、汙染意識、玩家以及NPC勢力織的局勢,看著蒙妮道,“你的看起來很不好,是哪裡出了問題?”
“只是一些老病,不怎麽妨礙。”蒙妮有些不好意思說。
“我原來是一位醫生。”趙如眉說到這裡頓了頓,見蒙妮沒說話又道,“你的氣告訴我,髒負擔很重。”
蒙妮聽得笑了笑,輕聲歎服道:“我相信,您之前一定是位出的醫生。像您這樣真心實意關心我的人很多,我也真的很謝你們的關心。只是我的況我自己知道,這是一種不可逆的損傷。”
“其實我的使命已經完了,如果明天就會死去,我希今天的我能發揮出最大價值。”蒙妮很樂觀地說著這些,米基爾猛然側看著,朗臉龐充斥著被抑的憤怒。
趙如眉沒有勸,而是坦然問:“那你有想過要活到多歲嗎?”
“三十歲。”
蒙妮眼眸中浮現彩,看著阿菲亞不假思索說:“在那個時候死去,是我最大的願。”
趙如眉唔了聲,忽然從沙發上起,想要靠近蒙妮。米基爾也在這時候邁步伐,他剛要攔住青年,後者已經回頭看他:“別張,對抗汙染的計劃蒙妮是核心,我不會傷害。”
“我可以來你邊。”蒙妮說,“米基爾,你可以過來幫我推一下嗎?”
看著躍躍試的蒙妮,米基爾有點想吸氧,你知道他要幹嘛嗎?就敢隨便靠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