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任務和我沒有關系。”地牛說道,“齊夏給過我最高指揮權,所以我也只能據我的需求使出計策。”
陳俊南聽后點點頭:“我和老齊想得沒什麼區別……無論這一次勝利與否,反正那些「生肖」是出不去了。”
說完之后他又扭頭看向秦丁冬:“冬姐……你也別一直瞎尋思了,想得越多越心累,既然來了,那咱就先把眼前的事干好吧。”
秦丁冬聽后緩緩低下頭:“陳俊南,「工作區」的「門」消失了,就說明我們沒有辦法到達其他地方,「面試區」的門消失了,說明我們就算能夠在那里面重生,也沒有辦法來到「走廊」……”
“冬姐……”陳俊南打斷了,“你擔心得有點多,就算真的有人能夠重生在外面或者「面試房間」中……那個人也不是現在的你了。”
“我……”
“我還是那句話。”陳俊南說道,“我相信老齊。就算你接下來想盡一切辦法阻止我,我都會打壞這里的門。或許你有多麼不相信老齊,我就有多相信老齊。”
秦丁冬聽后也低下頭,沉思著自己最終應該決定的立場。
“我認識老齊這麼久了……”陳俊南深深嘆了口氣,“他所做的事沒有一件是為了自己,如果我們不幫助他……這小子就無依無靠了。”
……
“所以……你明白了嗎?”齊夏扭頭看向一空地,輕聲問道。
白羊的幻影頓了頓,并未說話。
齊夏沖著那一空地發了一會兒呆,隨后又說道:“帶他們直接去,你現在沒得選了……你以前也或許……”
白羊的幻影見到這一幕不由地咧開笑了一聲,像在看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太狼狽了,從剛才開始你就對著那空地喃喃自語,怎麼,那里還有第二個我嗎?”
“第二個你……?”齊夏一頓,隨后看向白羊,搖了搖頭,“不……怎麼可能……這里只有咱們倆……”
齊夏說完之后覺這個表達有誤,又低下頭,改口道:“這里只有我自己。”
“所以你真的是在跟空地講話。”白羊點點頭,“一個只有你的房間里,你卻完了一場三個人的談。我懷疑你走不到最后了,你現在的神狀態和「原住民」沒有什麼區別,和我在終焉之地見過的所有瘋子也沒什麼區別。這是一種最低層次的瘋癲,我原以為你度過了這個階段。”
“我當然不如你冷靜……太冷靜才會讓我走向失敗……”齊夏抬起一雙灰白的眸子看向白羊,那眸子已經泛出了不紅,“白羊,你能到我嗎?”
“哦……?”白羊聽后微微皺眉,“你說呢?”
“我猜你不行。”齊夏緩緩站起,“那可真是麻煩了……我現在需要點傷。”
齊夏的說法讓白羊覺略微有些不解:“傷,能讓你更加清醒嗎?”
“清醒……?我現在不需要清醒。”齊夏搖了搖頭,“但我需要讓自己遍鱗傷,所有的計劃都需要按部就班的執行,屆時就連這傷痕也會變計劃之一。”
;他回過頭,將自己后的椅子雙手舉起,越過頭頂,隨后猛地摔在地上。
椅子發出巨大的聲音之后四分五裂,有幾個碎片穿過了白羊的,濺到了地面上。
齊夏低頭拿起一斷裂的椅,輕聲說道:“如今「螻蟻」解放,「天級」正在消亡,這些迫著「終焉之地」的烏合之眾,天亮之前只會留下一人。”
一語過后,他將椅拿到眼前,狠狠地擊打在自己額頭上,霎時間碎屑飛濺,額頭也開始滲出鮮。
眼前的白羊此時也眉頭一皺,額頭同時流下。
不遠的「螻蟻」正在瘋狂地尋找「天級」的蹤影,他們在「天級」所在的走廊搜索了一圈之后,留下了一支部隊,負責全力攻擊了長滿了長發的天和天猴。
剩下的「螻蟻」將目轉向「列車」的長廊,那里的深還有大量的「眼球」,不知是「道」還是「天級」?
隨后「螻蟻」如水般出,灰白的影席卷長廊。
齊夏了額頭上的跡,又低頭拿起了第二椅。
他頓了頓,又說道:“「列車」對外的「門」全部損毀,永不能進出,所有人都會困在原地。失去了所有「門」的模版,連「巧」和「贗品」也沒有辦法完復刻。天亮之前,能夠通向外界的門也僅余一扇,”
他出自己的手臂,將椅用力地在自己手臂上擊斷,巨大的疼痛讓他微微皺眉。
白羊也緩緩手捂住了自己的手臂,卻始終一言不發地著齊夏。
他覺事好像有點失控了,可為這場行的主謀齊夏,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問題。
地牛和陳俊南分散兩邊,大肆地破壞著所有的「門」,他們后的秦丁冬先前有些顧慮,可現在事已經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也只能在遲疑了一會兒之后加了隊伍當中,和金元勛一起破壞著「門」。
或許不是打心底里相信了齊夏,而是相信了陳俊南。
齊夏又低頭拿起了第三椅,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青龍將被「終焉之地」的最強戰力纏住,這二人代表了無數人的憤恨,他們將把他青龍最終絕境。就算青龍真的能夠僥幸不死,「禍水」也會越千山萬水,克服一切空間阻礙來到他的邊,替他將戰局畫上句號。”
說完之后他反手握住椅,擊向了自己的膛,椅同樣斷裂,齊夏和白羊都咳嗽了一聲。
“你等等……”白羊手捂住了自己的膛,隨后眉頭鎖,“你現在真的清醒嗎……”
齊夏并未開口,只是深嘆一口氣。
張山和喬家勁在廣闊的車頭空間,從兩側不斷地圍攻青龍,青龍雖然已經打起十二分神,可這二人無一人是等閑之輩,他們每一次的攻勢都極為刁鉆。
雖然他們不太清楚為何青龍至今都不施放「回響」,可二人知道自己機會不多,只能趁有限的時間里殺招盡出,爭取用最短的時間將青龍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