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濛之前不是說回寧綏陪老公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邰明霄:「我鬼知道。反正是過來看傻白甜打球了。而且,他倆那眼神,我覺得他倆保不齊已經上過床了。」
勾愷:「……」
勾愷:「李靳嶼不是這種人,做兄弟的,這點信任總要有吧。」
邰明霄:「那天在車廠都強吻了!」
勾愷:「你先盯著,等我回來我找他聊聊。」
「好。」邰明霄收了手機,準備出去,正巧見進來上廁所的黎忱,一愣:「結束了?」
黎忱站到小便池面前,「不然?」
邰明霄:「李靳嶼呢?」
「買水去了。」
邰明霄馬不停蹄地追到小賣部,又回到籃球場,空無一人,最後在停車場看到了靠著車門菸的李靳嶼,他噔噔跑過去,四下也沒看見葉濛,怔怔地看著他,「那位姐呢?」
李靳嶼撣了撣菸灰,看他,下朝外面一點,「上廁所。」
邰明霄二話不說跟猴子搶座似的,占了李靳嶼的副駕駛,啪關上門,正兒八經地說:「你你……送我回去。」
李靳嶼:「你車不要了?」
「我不管,你先送我。」邰明霄小媳婦兒一樣扭著子一副打死也不肯下車的樣子。
李靳嶼著煙,看著他半會兒,然後慢條斯理地把煙踩滅,懶洋洋地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頭說:「行。」
李靳嶼其實沒打算瞞著,是想找個機會請大家吃個飯,等人到齊了,再把結婚證往上一甩,這事兒就算是揭了,他是這麼計劃的。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前陣子黎忱一直在國外比賽,這陣子勾愷又天天在出差,人是怎麼也都湊不齊,這事兒發微信說,怎麼也顯得有些不夠真誠,畢竟騙了大家這麼久。
但這事兒漸漸地有點朝著失控的方向發展。
邰明霄在副駕上坐了會兒,等葉濛上完廁所回來,百無聊賴地準備打開電臺的時候,餘就那麼敏銳地無意間瞥見一個白的長條小盒子。
這玩意他可太他媽悉了。
以前看見這玩意他就心驚跳,他有朋友那陣子,每個月得上藥店買個一回這東西。
李靳嶼那時也已經上了車,剛打完球一汗地坐在駕駛座,車窗降著,一隻手擱在車窗外,懶洋洋坐著,其實他很打球,上學時候還多,這幾年幾乎沒怎麼上過球場,所以很有這神意氣,看著可真令人心,像個竇初開的年,上莫名有風流神氣,那會兒的李靳嶼。
枝頭的夏蟬個不聽,晚霞披在整個樹梢間,多麼純潔好,充滿青春氣息的傍晚。
然後一驗孕棒被邰明霄從車扶手裡出來,巍巍地,帶著一點不可思議和絕,甚至是想給他就地正法的表。
邰明霄:「渣男,你他媽給我說說,這玩意是什麼!」
「李渣男」把手回來,擱在方向盤上,另只手把車裡的空煙盒給癟,抬頭掃他一眼,冷淡道:「驗孕棒不認識?」
「誰的?葉濛?」
「嗯。」
邰明霄聲音更,他覺得他現在大腦已經要炸掉了,全細胞都在囂著,要跟他絕,轟隆隆地不控制、爭先恐後地衝進他的大腦里。
最後他勸自己不要衝,深深吸了口氣,試圖挽救迷途年一樣,冷靜地同他說:「兄弟,你說說,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偏偏是葉濛?全世界那麼多人!你找誰不好,你要找?」邰明霄咬牙切齒,有點不得不承認的口氣,「對!長得是很漂亮,材也很辣得要死,但是人家有家庭!我他媽跟你說了多次了,別搞已婚的,別搞已婚的,你他媽不聽是不是?」
「不是——」
邰明霄卻一隻手舉起來示意他別解釋了,另只手捂著臉一言難盡地說:「好了,你別說了,我知道,這事兒我有經驗,我是男人,我懂。」
李靳嶼:「嗯?」
「人結過婚,有點經驗,確實在床上比較爽,說真的,我談過那麼多朋友,最他媽讓我念念不忘的就是那個離婚的,每次都恨不得跟死在床上,真的!」
「……哪個?」
「上大學時候的事了,反正就認識了一個離過婚的姐姐,牛的,什麼都會,一上來就你子,真的,打開我新世界大門,從此以後節是路人,我到現在都記得當時那晚的覺,」邰明霄話鋒一轉,「聽我的,兄弟,跟斷了。」
「你把你前面那個中控的夾層打開。」
「哪個?」邰明霄一愣,但還是順勢過去,「這個?」
李靳嶼點了支煙,手肘懶洋洋地支著車窗,垂眼睨他,「嗯」了聲。
「然後呢。」邰明霄問。
李渣男沒看他,慢悠悠地有一口每一口地在瑰麗沉沒的晚霞里著煙,視線從前擋玻璃里看出去,看著葉濛從廁所出來,已經把牛仔外套了挽在手臂上,裡頭那件一副布料的要命,說這bm風。穿著確實漂亮得要命,而且看著也很難泡的樣子。李靳嶼瞇著眼菸,盯著,估算如果這裡是相遇的起點,一切從頭開始,他用多久能泡到?
上還在對邰明霄說:「把最上面那個紅的東西拿出來。」
邰明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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