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 」段淮岸拉過的手,「你終於有第三個選擇了——今晚在洗手間。」
懷念抗拒地企圖回自己的手:「我媽媽就住這邊,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段淮岸說:「不會發現的。」
懷念:「不行,去你房間。」
「就這裡。」段淮岸把抱進懷裡,用的洗浴用品和他的一樣,散發著雪松混檀木香,他結抑制不住地滾,「我在吃晚飯的時候就石更了,看著你坐在我面前,你說你吃什麼不好,非得吃香蕉?」
懷念的飯後水果是一香蕉。
兩個小時前,拿著香蕉的手,兩個小時後,拿了與香蕉形狀類似的東西。
只是,手截然不同。
懷念口起伏:「你都忍了這麼久了,就不能再忍一忍嗎?」
段淮岸笑:「怎麼忍?寶寶,我閉上眼滿腦子都是你,更石更了。」
懷念一聲不吭,頭埋在他口,閉著眼,呼吸都很輕。
一副在裝死,任他擺布也不會做出任何反應的架勢。
段淮岸當然不了如此輕視他,他更不喜歡只有他自己在沉淪。比起他自己,他更喜歡看沉浸其中無法自拔的畫面。
於是,段淮岸鬆開懷念的手。
懷念眼皮輕,以為他仁慈地放過自己,然而下一秒。
段淮岸把懷念抱起,讓坐在了洗手臺上。
陡然懸空,雙腳落不到實地,懷念慌了:「你要幹嘛呀段淮岸?」
「不幹嘛呀,」段淮岸學說話,「我就想親親你。」
「……」懷念當然不信。
然而段淮岸確實是在親,舌並用,氣息紊。懷念雙手指骨都在用力,難耐又抑地抓著洗手盆邊沿。仰著頭,洗手間裡的水霧都要拂散了,可眼裡的霧氣卻越來越多,氤氳的視野模糊。
段淮岸親的火熱,也吻的專注。
約莫五分鐘。
懷念疲地一灘水。
段淮岸才直起,雙手撐在側。他邊還有明晃晃的水漬,那張被所有人稱為冷淡的慾臉,泛紅的眼尾拉扯出浮浪的笑,放浪形骸的不像話。
他額頭著懷念的額頭,見到陷迷離的眼,他滿意得不行,沉聲哄:「怎麼一直咬著?我說了,這兒隔音很好,沒人聽到,乖,松,別把咬破皮了。」
懷念下墊在他肩頸,很聽話地松,然後,泄憤般往他肩上咬了一口。
段淮岸輕嘶了聲,低笑了聲:「多咬幾口,我不得你在我上多留點兒痕跡。」
懷念沒吭聲,整個人還沉浸在餘韻中,輕著。
段淮岸屏息,手托著的下,迫使仰頭與自己對視:「我明天就要去新西蘭了,你不打 Ɩ 算和我說點什麼嗎?」
洗手臺里全是水痕,懷念坐著很不舒服。
沒什麼好氣地說:「恭喜。」
看到段淮岸的眼底一暗,懷念磕磕地改口:「同、同喜?」
「……」段淮岸嘖了聲,另一隻手驟然抵著,懷念立馬松,帶著哭腔,一副乖得不行的模樣,說,「我的意思是,你們全家團聚,我替你們開心。」
「哦,我不開心,我不太喜歡全家團聚。」段淮岸嗓音低低的,似是很不能理解,「怎麼在大家眼裡,我很喜歡一家人待在一起嗎?」
懷念對視上他漆黑的眼,反問:「為什麼不喜歡?你家裡人對你都很好。」
「我媽對你也很好。」段淮岸懶洋洋地說,「不如你和我一塊兒去新西蘭過年。」
「不要。」懷念拒絕得很快。
段淮岸哼笑了聲:「不要、不行、不好、不可以。」
「……什麼?」
「你最喜歡對我說的話。」
「……」懷念咬著下,心虛地找不到藉口反駁。
安靜了好久,懷念悶聲問他:「不回房嗎?」
「嗯,」段淮岸說,「我待會還要去趟學校,實驗室有點工作。」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段淮岸低頭,湊過去吻了吻的角,在邊問:「你會想我嗎?」
懷念很疑:「這麼一小會兒,有什麼好想的?」
「我說的是寒假。」段淮岸蹙眉,克制著,結緩緩滾,「寒假會想我嗎?」
懷念抿了抿角,沉默半瞬,有點無奈,也有點委屈:「你要是剛才不那麼對我,我會真的很想你的。」
「可是寶寶剛剛很開心。」段淮岸低聲說了幾個字,懷念手就推他,「不想了不想了,我不會想你的段淮岸。」
「別耍小脾氣。」段淮岸眸微閃,抱著,「也別了,我抱著你緩緩,緩下去我就去學校。」
懷念大概知道他話里的「緩緩」是指什麼東西,畢竟存在過於強烈。
也不了,長得很乖,人也很乖,安安靜靜地被他抱在懷裡。
過了好久,段淮岸說:「要經常給我發消息,」一頓,「算了,我也不指你給我發消息,我給你發消息的時候,記得回。」
懷念別過頭,角過他的臉,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頭埋在他肩頸,小聲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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