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晚盯著人看了兩秒,錯開眼看向窗外,路邊的街景已經有些眼。
推不開陸逸舟,隻能自己又往後挪了挪:“明軒閣,快到了。”
沈聽晚沒接話,現在也不是揪著不放的時候,陸逸舟沒強求。
車子緩緩停在一個古風古的店門口,門口還站著一個年輕男人。
沈聽晚隨手拿上帽子,推門下了車。
陸逸舟手上的口罩甚至都沒來得及遞出去,沈聽晚已經朝著人走了過去。
陸逸舟確定是朝著人過去的,這家店的門臉並不大,年輕男人站的地方很偏,再挪半步怕是就到了另一家的門口。
而沈聽晚,走的線也是歪的,線的另一個端點就是年輕男人站的位置。
陸逸舟步伐加快,追上沈聽晚,跟人一起站在了年輕男人的麵前。
傅淇看見追上來的男人時,眼神出了一瞬間的意外,但轉瞬即逝。
他對著還在整理帽子的沈聽晚,淡笑出聲:“來了。”
語氣十分稔,稔的讓陸逸舟格外不舒服。
沈聽晚聲音跟往常無異,先嗯了一聲,又通過明玻璃往店裏看了一眼。
“傅爺爺,沒在嗎?”
傅淇率先推開門走了進去:“嗯,這麽晚了,我讓他先回去休息了。”
沈聽晚有些不好意思:“真是麻煩你了。”
傅淇走到最裏側櫃臺,拿出一個袋子,又轉從架子上拿下三瓶秋梨膏。
一邊給裝著盒子,一邊狀若無意的聊著:“我聽你嗓子很正常,買這麽多秋梨膏?”
沈聽晚側過頭看了眼陸逸舟,才轉過頭回複道:“是他,嗓子不舒服。”
正在打包裝的傅淇,手指微微一個停頓,連半秒都不到,便又恢複如常。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沈聽晚旁氣度不凡的男人。
傅淇莫名覺得這張臉,有點眼,不過來向他看診的人不計其數,見過也不是沒可能。
他勾起清淺笑意,像是剛想起來:“這位是?”
沈聽晚晃過陸逸舟手中的白口罩,突然想起來,這人這兩天的“名聲大噪”。
往另一邊輕挪開半步,回了傅淇一句:“一個朋友。”
陸逸舟邊溢出一聲輕嗬。
沈聽晚把挪開的半步又挪了回來。
陸逸舟移開視線,看向站在櫃臺後剛剛包裝完的男人。
“你好,我是陸逸舟。”
“是晚晚的……一個朋友。”
沈聽晚沒聽出不對勁的地方,隻不過心裏意外了一下今日陸逸舟的配合程度。
但傅淇卻瞬間就發現了不同尋常。
兩人都說是朋友,但眼神流轉之間的有意無意親,還有這個沈聽晚習以為常卻無比親昵的稱呼。
傅淇手指挑起袋子提手,向著沈聽晚遞了過去。
遞向的是沈聽晚,接過去的卻是陸逸舟。
“給我吧,剛才不是說了,是給我買的。”
沈聽晚倒是無意中,回答了陸逸舟在車上問的問題。
陸逸舟這話說的故意,無形的拆穿。
沈聽晚抬眼瞪了人一眼,帶著些赧。
下一秒,陸逸舟下意識就要去牽人,傅淇這時候卻出聲住了沈聽晚。
沈聽晚被陸逸舟吸引走的注意力瞬間回彈,還有其他人在場,差點被牽住的手往後一躲。
回過頭,對著傅淇“嗯?”了一聲。
傅淇沒錯失陸逸舟寒冷的神,但他的確不是有意的。
他隻是沒忍住想要囑咐沈聽晚一句:“秋梨膏是涼,你本來就畏寒,嗓子沒事的話還是要喝。”
沈聽晚回了聲“好”:“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說完後又道了一遍謝意:“今天真是麻煩你等我了,很晚了,快回去吧。”
說完,沈聽晚才和陸逸舟一起離開了明軒閣。
到秀山別墅時,已經十一點出了頭。
別墅裏安安靜靜,餘嫂一向睡的早,沈聽晚腳步放輕,一進門直奔廚房而去。
取出杯子的功夫,陸逸舟已經打開一罐秋梨膏遞了過來。
沈聽晚一個杯子放了一小勺,又轉去倒水。
陸逸舟手扯鬆頸間一本正經的領帶,連著外套一起隨手扔到沙發上。
沈聽晚背對著他在料理臺上倒完水,在一個杯子裏不停攪拌,攪拌均勻後又想去攪另一杯。
陸逸舟往前邁了兩步,把人抱進了懷裏。
後的與重量突如其來,嚇了沈聽晚一跳。
不過也就霎時間,就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家,抱過來的人是陸逸舟。
沈聽晚在暖黃的燈下笑得恬淡。
陸逸舟抵在頭側,看著纖長白的指尖止不住的作。
忽而似是又好奇發問:“怎麽是兩杯?”
陸逸舟勁瘦的手臂環在腰間,暖烘烘的氣息將沈聽晚包裹住。
沈聽晚手中的小勺子輕點:“你一杯,我一杯。”
拍戲很費嗓子,有的時候一場戲要拍很多條,臺詞反反複複的說,所以秋梨膏是的劇組常備。
話音剛落,沈聽晚攪的指尖猛然頓住,杯子裏秋梨膏和清水的還有些分明。
心尖一,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繃了起來。
陸逸舟第一個吻,落在剛才說話時薄輕的耳廓上。
又沿著耳朵的形狀遊移向下,含住的耳垂輕咬。
以至於開口的聲音雖沉著冷靜卻自帶著一旖旎:“可是,他不是說,讓你喝?”
沈聽晚深思被後的人牽走三分,反應也遲鈍了下來,心中的第一反應是想問,他是誰?
疑問的話剛要出口,忽而又反應過來,陸逸舟提的人是那傅爺爺的孫子,傅淇。
沈聽晚依據客觀事實向他說明:“傅淇是說,嗓子沒問題時喝。”
眨眨眼,想要轉過,卻被人錮的有些牢。
“秋梨膏寒涼,我本來質就有些畏寒。”
後的人卻沒有再言語。
沈聽晚麵向著料理臺,視線晃過那一堆整齊幹淨的廚,忽然想起,這是在廚房,在一樓,在一個餘嫂隨時會出現的地方。
急忙掙了掙,沒掙開,急之下便一邊上手拉著圈住的人,一邊上提醒著對方:“陸逸舟,你快放開我。”
隻不過聲音不敢張揚,倒有了些撒的意味。
陸逸舟手把本就沒幾分撲騰餘地的雙手盡數圈進手心裏。
“不放,也不快。”
沈聽晚臉驟紅,扭過頭去看他,剛剛好被陸逸舟側著頭吻住。
陸逸舟沒了剛才的溫與輾轉,吻的又兇又急。
沈聽晚這個姿勢,脖子仰起的角度有些費力,角泄出一聲碎掉的低,原本桎梏著的雙臂便悠然轉了方向。
陸逸舟輕而易舉把人抱上了料理臺。
西式的半開放式的料理臺,素日除了喝水從未有人使用過。
乍然升起的高度,讓原本微微仰著頭的人,變了微微低頭的姿勢。
一瞬間,好像從他吻,變了吻他。
沈聽晚還以為自己得到了主權,剛要退開,就有一隻大手控上了的後腦勺。
不僅沒能退後,還被人又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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