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祈深走到縵的邊,想攬著的肩膀,但被人側躲開。
縵心裏默默罵了一句——狗男人。
其實剛才心裏還忐忑了一陣,怕自己生氣後談祈深甩脾氣走人,那豈不是很難堪。
好在談祈深還有點良心知道哄哄自己。
這事真的太冤了,簡直是無妄之災。
縵聲音落寞無奈,自嘲笑了笑,“你不信任我。”
縵吸了吸鼻子,聲音不太對勁,談祈深聽到後變了臉,蹲下與平視,見眼尾微紅,淚水奪眶而出。
他心裏一下添了幾分慌。
把人惹哭了。
從前就算他再過分,縵也沒有哭過。
談祈深不顧縵的掙紮把人攬在懷裏,掌心放在的後背上輕拍,“這次是我不對。”
趴在他肩膀上的縵眼淚止住,心道——
不止是這一次,他哪次都不對。
別說,上了幾天梁老師的演技培訓班還有效。
把談祈深都給唬住了。
“怎麽樣才能不生氣?”談祈深放輕了語氣,細聽還有幾分不自然。
他沒有哄人的經驗,不知道該怎麽讓縵開心,隻能用最笨拙的問法。
縵不出聲。
談祈深就這樣默默的等著。
原來哄人是這種覺。
他上次竟然還想讓縵生氣,真是自找苦吃。
縵趴在談祈深肩上就啜泣了一會兒,也想給談祈深一個臺階下,畢竟不能像他一樣太作,作過了就不好了。
縵抬頭,鼻尖泛紅,眼睫微,上麵掛了一層霧氣,像是了什麽委屈。
談祈深一看心就了。
聽見說,“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談祈深用指腹抹去那水痕,作輕緩慢,他語氣誠摯,“你隨便說。”
縵口而出,“以後不許再拉黑我。”
被談祈深拉黑很麻煩的。
要不停的用別人的手機給他打電話,像開盲盒一樣,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接通。
等待的過程中很難熬。
“好。“
談祈深頷首,他說話一向一言九鼎,以後絕對不會再拉黑。
縵又埋進他的肩窩,如往常一樣朝他撒,綿長溫熱的呼吸噴薄在他的頸間,傳來一陣意。
“不生氣了?”
談祈深抱著,遲疑問道。
聽見懷中人低聲‘嗯’了一下。
談祈深眉眼舒緩,頓時覺神清氣爽。
果然,縵還是太他了。
一哄就和好了。
縵從他的頸間稍抬起臉,“我晚上還有一場夜戲,你是離開還是……”
不等說完,談祈深就反問,“你說呢?”
他眸深邃幽深,眼神強勢又繾綣,難不大老遠開車來了一趟,剛來就要走嗎?
何況他們已經快一周沒有見麵。
縵看出他帶著氣的眼神,故作的低下頭,小聲道,“你腦子裏不要開染房好不好?”
談祈深失笑垂眸看,無奈問道,“我說什麽了?”
他一句話沒說。
縵耳微紅,他的確沒說什麽,是想多了。
不過送上門的人不要白不要。
縵從旁邊拿過自己的包,從裏麵拿出一張薄薄的卡片,推向談祈深的懷裏,眸靡麗魅,嗓音溫勾人,“等我。”
這句話裏包含了太多的浮想聯翩。
談祈深拿過那一張卡片,張開手掌,定睛一看,是縵所住酒店的房卡。
【有刪減】
縵在房車沒待上多久,就要繼續拍晚上的夜戲。
臨走時,談祈深拉住的手,語氣說不上冷淡也說不上溫和,“離那個人遠點。”
“誰?”
縵沒聽懂。
談祈深也不知道是不是沒記住人家的名字,他不說話,就讓縵來猜。
這人其實也好猜,這部電影裏與縵有牽扯的人,也就他一個人。
縵故意氣他,“人家有名字,林逸……”
談祈深眸底沉著,及時打斷的話,角半勾,笑裏藏刀,“縵,你不想走了?”
如果不是看在縵對工作如此敬業和熱拍戲的份上,晚上的夜戲他也有辦法臨時取消。
“……”
縵知難而退,及時認慫。
“好,我會離他遠點。”
——
可能是知道有人在酒店等,縵的這場戲拍的極為順利,連胡導都讚不絕口,說是天生吃演員這口飯的。
下戲後,演員們一同乘車到達下榻酒店。
幾位主演的房間規格比較好,各自分布在位置和視野最好的總統套房裏。
這一層裏除了縵的房間之外還有林逸暘和錢怡的。
縵習慣隻領一張房卡,唯一的一張給了談祈深,像做賊一樣觀察走廊有沒有人影經過。
趁著沒人時才飛快的敲了敲門。
好在裏麵開門的速度也快,沒讓縵等太久。
一把被人拉了進去,門‘砰’得一聲被闔嚴。
房間裏漆黑一片,也不知道談祈深為什麽不開燈,但他還能準確的找到自己的,縵也是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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