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要娶側妃這件事第二天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王府,管家已經開始安排下人大肆鋪張紅毯,府裡上下一片歡樂,大紅的喜字隨可見,房屋四周飄著紅的紗簾,一派喜氣洋洋。
管家已經說了,王爺大喜之日那天,府裡所有人賞錢半年的月銀,聽到消息大家高興地要瘋了。再看到主子準備的聘禮,黃金五百斤,白銀萬兩,馬匹六十,綢緞一千匹、玉三十三、玉如意三件,更有無數珠寶,大家心底對那未來的王妃誠惶誠恐。
大臣們聽到王殿下娶側妃的消息,大吃一驚,底下紛紛互相詢問,“是你家兒嗎?”“難道是張院外的孫?”大家急的像鍋上的螞蟻,問來問去,也沒有頭緒。要知道,王已經勤政了,還有十來天就繼承大統,已經是準皇帝,現在王妃嫁過去,不就是未來的后宮之主嗎?
雖然娶的是側妃,不是正妃,可這麽多年,也沒見王對哪個家族的閨秀興趣呀,他們明裡暗裡的想要把自家兒送過來,王也不要,誰嫁過去,就是皇貴妃呀。
王軀凜凜,相貌堂堂,是戰寶國有名的男子,又有天下三絕的武功,自然是所有孩的夢中.人,可這謫仙一般的男人竟然要娶妃了,全國的心碎了一地。
遠在外地的員已經準備進京送禮,心卻如打鼓般,王娶妃的時間實在是太了,他們本來不及趕過去京城。
要是、要是能夠在登上帝位那天納妃,他們還來得及準備禮就好了。
最近京城慢慢恢復繁華,大街小巷傳遍了王準備納妃的消息後,之前閉門的商家也紛紛重新開張,準備趁著王大婚這東風恢復一些元氣。
怡香樓也終於重新收拾店面,開了起來。
苗疆醫館也重新開張,高南還帶了不苗疆的特產回來,生意比以前更好了。
清晨,王府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大家都忙碌著準備這場婚禮。
院子外,一顆花樹下,戚七百無聊賴的躺著曬太,旁邊站著一個年輕看上去十分明的管家。
孕夫也要曬太的。
戚七懶洋洋的拒絕了管家讓他試喜服的要求,喜服已經製作好了,大紅的長袍領口鑲鏽著金的流雲紋滾邊,服上有的龍刺繡,服的腰帶是複雜的玉盤扣,玉盤扣上龍纏,十分,喜服更早的時候送到了房間裡,戚七已經過了。
“王爺呢?”戚七微微耷拉著眼睛,明明昨晚睡了那麽久,現在卻依然睡不夠。
他還有些了。
他今天早上吃了雙份的早飯了,怎麽還會?
“王爺在議事廳。”管家如實回答。
這一位王妃並不好伺候啊,杜文力在心裡嘀咕,不配合試服、走一遍親時的禮節,這位王妃知道親當天要做什麽嗎?
杜文力對於戚七懶洋洋的態度有些不滿,但戚七已經是他的主子,也不能說什麽。
“怎麽?服還沒有試嗎?”
一雙黑的靴子出現在面前,聽到聲音,戚七立刻不困了,站了起來,太也不曬了。
“王爺,你來的正好。”戚七了一下眼睛,他想找戚珩泰,又怕打擾了他。
看著死士那雙盛滿星辰的眼眸全心全意的看著自己,戚珩泰的心很好。
“有什麽事了?”戚珩泰全心全意的期待著這一次的大婚,他對其他人都沒有興趣,但是對死士卻有莫大的興趣,很想知道,他的一切。
能夠和怡香樓的老板搭上關系,又有不俗的易容能力,死士還有什麽驚喜要送給自己?
“服試穿給我看看。”戚珩泰說道。
“哦。”戚七乖乖的點頭。
你剛剛沒有這麽爽快的!看著兩個主子進去了房間,杜管家心在咆哮。
戚七很喜歡這件喜服,但總覺很不真實,自己?和王爺?
他從來就沒有奢求過能夠站在阿淵邊,只要能站在他的後,為他擋刀而死,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男子五本就十分俊,此刻,穿上大紅的喜服更顯華貴,那雙辰眸像是凝著星一般,在劍眉之下熠熠閃,深的凝著戚珩泰。
戚珩泰知道死士十分俊,此時此刻穿上大紅喜服,配合他頎長纖細的材,顯得俊無雙。
戚珩泰走近,抱住戚七,淺嘗朱。
好一會,戚七覺得膛中的空氣都沒了,他連忙推開了戚珩泰。
還咬他的?!
“王爺。”戚七輕聲道,一頭青斜斜的扎著,因為吻得時間長了,有些呼吸不過來,眼睛浮上水霧,眼如。
戚珩泰眼睛瞇起來,這樣的死士,他倒是沒見過。
“王爺,我的一個朋友前半個月在醫館被太子的人抓走了,不知道那些人現在在哪裡?”戚七扯了下領口,服有些熱,他下意識扯了下,卻不知道自己不經意的作到底多人。
戚珩泰聽言立刻問道:“什麽名字?”他在心底過了一遍,當初太子抓走的人,他的軍隊都營救出來了。
“高南,不知殿下可有印象?”戚七有些張的看著戚珩泰。
“太子抓走的人都救了出來,並沒有傷亡報告,你可以放心。”戚珩泰說道。
“不可能,姬新告訴我——”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姬新這麽久沒有出現,卻留下一張字條給自己,這一切現在想想就很奇怪,戚七眼神複雜的看著戚珩泰,難道是,主子故意下的套?
戚珩泰挑起死士的下,“想明白了?”死士這麽能跑,如果不是下了個套,估計這會兒他還逮不到死士。
戚七點了點頭,“姬新現在怎麽樣了?”戚七倒不太擔心,主子行事自有章法,不相關的人一般都不會被為難。
“你回來了,他就回去了,怡香樓現在恢復營業了。”
戚七聽此眼神一亮。
“王爺,我可以回去看一看嗎?”他看到戚珩泰眼神不悅的模樣,但是現在他已經大約清楚主子的套路,“我畢竟從怡香樓出來的,那裡有許多都是我的朋友,我想回去看看他們,再和他們說一聲,我要親了。”那雙辰眸眨了一下,眼睫輕,似乎有些苦惱。
戚七已經清了戚珩泰的脾氣,有些口是心非,和小時候一樣嘛,只要他撒一下,弱一些,主子一定會答應他的。
戚珩泰本不會同意戚七回去怡香樓,他早已經和影衛們說好了,未來的王妃沒過門前,都足,不許出門,浴池也不許去。
只有把人捆在自己邊才不怕人跑掉。
可當那雙眼睛水汪汪的看向自己的時候,戚珩泰很不然的點了點頭,“好。”
說罷才驚覺自己竟然答應了死士的要求。
他什麽時候竟然會這麽輕易應允別人了?
剛剛死士對他撒,他覺得心裡某一又酸又的,又有點悉,記不起來了。
說起來,他第一眼看到死士,就覺得,這雙眼睛很漂亮,也很悉。
戚珩泰在腦子裡搜索有沒有見過這雙眸子,卻被戚七打斷。
“王爺,我們下午出去嗎?”戚七有些興。
“下午不行,晚上我陪你去。”戚珩泰說道。
只要能回去怡香樓,戚七就有辦法遁走,當然了,要通知姬新和高南離開京城。戚珩泰不是善類,一旦被盯上了,那就是不死不休。他可不想自己的朋友永遠被暗衛追殺,或者有朝一日自己接到了追殺他們的命令。
怡香樓是京城首屈一指的酒樓,剛恢復營業,客似雲來。
酒樓四層,重新裝潢後,外面看上去奢華低調,裡面則金碧輝煌,到雕梁畫棟,琉璃酒。
站在門口的小廝看到了戚七和一名不認識的男人,男人長得高大俊,上一生人勿近的氣息,對上那雙厲眸,他差點跪下來。
小廝不敢怠慢,立刻把兩人引進來,還通知了老板。
今天老板在四樓,他聽到戚七回來的消息,趕出來了。
祖宗怎麽又回來怡香樓了,王殿下那個煞神看戚七看的,上次因為戚七跑了,他已經遭不罪了。
戚七拉著戚珩泰去到他的房間,還讓小廝準備了一些酒和小菜,兩人圍著桌子坐。
酒——自然是準備灌醉戚珩泰的。
樓裡的酒有一些是他親自釀的,姬新知道在哪裡,這些酒就算千杯不倒的大漢喝了,也得醉個一宿。
姬新火急火燎的來了。
“戚——”看到戚七邊的人,趕改口。
“齊祺,你怎麽回來了?這位是?”戚七邊的人相貌堂堂,氣勢不凡,雖然易容了,可他也認得,“這位難道是王殿下?”王殿下很快就是陛下了,姬新對他又是恭敬又是忌憚又是害怕。
“你還記得孤。”
“王殿下雄姿英發,草民見過一次不敢忘記。”姬新小心翼翼的回答。
“兩天后,孤與阿祺婚,你想必已經知道,這是請帖。”戚珩泰放到桌子上。
戚七的眼皮狠狠一跳,王爺來真的,比他想象的還要在乎這場婚禮。
可是他們並不合適啊,戚七在心底歎氣。
姬新收了請帖,看了一眼戚七。
“王爺,怡香樓的酒天下一絕,不如我陪王爺嘗一嘗?”戚七說道。
“也好。”戚珩泰喝酒也算千杯不醉,今晚陪死士玩一玩,他總覺得死士還想跑。
戚七眼眉彎彎,出了笑容。
酒和小菜很快就上來,戚七給姬新和戚珩泰倒了一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戚珩泰瞥了姬新一眼,“你在這裡除了姬老板,還有其他親友嗎,你可以把他們都來,孤有請帖,也有聘禮。”
姬新又瞥了戚七一眼。
王殿下不好對付啊,他直覺怡香樓很快就開不下去了。
“魏麟今晚應該會回來對嗎?”戚七沒記錯的話,魏麟最近幾天會接客。
戚七和魏麟的接不算多,今晚想要離開,就得靠魏麟幫忙。
“我去看看他。”姬新立刻懂了戚七的意思,恰好,他一點都不想留在這裡呢。未來的皇帝陛下可不是普通人能對上的,能繞著走姬新絕對不想往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