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的都是真心的?你真的覺得我沒錯?”
聽到薑漠的話,盛煙扯了下角,“當然,秦善這是無辜者有罪論,很荒謬,不過”
頓了一下,看著眼前的牛排,忽而沒了胃口。
“其實我能理解他,他發現自己暗的人喜歡自己的兄弟,恰恰那時候暗對象出事了,又是以那樣慘烈的方式,他需要找一個讓自己舒服的方式生活”
“把所有錯怪在你頭上,就是他選擇轉移緒的一種方式,自私是自私的,但如果換個角度,他的行為其實也能理解”
就像陳清,小時候不懂陳清為什麽突然就討厭了,長大後才明白了,陳清恨,是因為無法釋懷過去,所以用懲罰的方式,把痛苦轉移給。
秦善出去後越想越氣,覺得得打薑漠一拳才舒心,所以就回來了,恰好聽到盛煙這句話,他的腳步猛然頓住。
沉的俊臉上有一裂,目深深的看向盛煙的側臉,拳頭握又鬆開,終是沒繼續往前,轉大步離開。
薑漠本來因為盛煙幫秦善說話不高興,轉頭正要訓,卻發現垂著腦袋,握著杯子的手指尖泛白,微微抖著。
“怎麽了?”
盛煙回過神,搖搖頭說沒事,盛德山的事,並不打算告訴薑漠。
不想,不敢......
秦善從餐廳出來後,給田若楠打了個電話。
“我以為你是個多厲害的人,田若楠,是我高看你了,守了幾年的男人竟然被一個小姑娘拐跑了,你可真夠沒用的”
田若楠剛把車開進院子,一腳踩住剎車,冷聲道:
“還沒到最後,你怎麽知道我輸了,沒用的是你,這麽多年你也沒贏過薑漠一場,你有什麽可得意的”
秦善完全不在意的嘲諷,他在街邊的長椅上坐下,從兜裏了煙。
“不認輸?哼,人家都領證了,你以為自己還有機會?”
田若楠並不意外秦善會知道薑漠結婚的事,這段時間圈人差不多都傳瘋了,同城律師的幾個微信群裏經常聊起這事,秦善不知道才奇怪了。
“領證?一個紅本本而已,這世上有證的夫妻多了去了,有多能長長久久?現在離婚率比結婚率高,更何況薑漠隻是在老太太的迫下娶了盛煙,並不,沒有的婚姻注定走不長遠”
田若楠的聲音裏滿是輕蔑,秦善聽出了重點。
薑漠在老太太的迫下娶了盛煙?
難怪薑漠突然就結婚了,這世上能讓薑漠屈服的,除了他那死去的大哥,就隻有老太太了。
秦善翹起二郎,慢悠悠的吐了口煙圈。
“盛煙能被老太太喜歡,那也是人家盛煙的本事,你自己算算你在薑家晃多年了,明明近水樓臺,該是先得月,你偏偏搞不過一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這不還是你無能嗎?”
田若楠很煩躁,“你打電話來就是要嘲笑我?”
秦善的視線落在來來往往的車輛上,眸深似海,“嘲笑?我可沒時間嘲笑一個失敗者,田若楠,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易吧”
田若楠解開安全帶的手一頓,易?
當然記得,當年秦善找上的時候,就知道要出事。
“你這人還真現實,薑漠出事你就跑國外去,找了一個有錢的男人談,後來那男人出軌,薑漠又混好了,你就又回來找薑漠,你說如果薑漠和他家裏人知道,你在他們最需要你的時候跑國外跟別的男人訂婚了,他們還能不能容得下你?”
容不下,當然容不下,所以不能讓他們知道。
回國時明明已經掩蓋了一切,不知道秦善是怎麽知道的,隻能說這個卑鄙的男人,特別擅長挖人家的黑料。
秦善的易是:“我是個講道理的人,我知道現在讓你離開薑漠你肯定不願意,所以我給你三年的時間,三年如果你能讓薑漠喜歡你,那我保證不再擾你,並且對你的事閉,如果三年的時間薑漠都不能上你,那你必須來大安所”
不知道秦善為什麽會提這種要求,更不知他在打什麽主意,但這種要求對當時的來說,很合適,沒理由拒絕。
覺得三年一定能拿下薑漠,可眼看著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毫無進展。
薑漠結婚了,新娘不是,這是的恥辱,不把人搶回來難以抹平的恥辱。
田若楠重新關上車門,按著眉心道:“就算薑漠結婚了,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沒到,還有半年的時間,我還沒輸,所以秦善,你不用我”
秦善指中夾著煙,往旁邊點了點煙灰。
“雖然你這種一心破壞人家家庭的壞人可恥的,但是你的韌勁我很喜歡,我打電話隻是想提醒你,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剛才跟小兩口吃飯,人家好著呢,別半年過去你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田若楠,你這樣溫水煮青蛙是不行的,得放大招啊”
田若楠過玻璃看向出門正往這邊走的薑雨婷,意味不明的瞇起眼,冷笑道:
“我心裏有數,不用你教,聽說你最近對盛煙很有興趣,如果你真想幫忙,你就把盛煙拿下,薑漠眼睛裏容不得沙子,如果你真把盛煙搞了,你讓我幹什麽都行”
秦善慢慢吐出一口煙,縷縷白煙中,玩味笑道:“我是個有素質有道德的男人,我不搞有夫之婦,頂多調戲一下”
田若楠不準備再聊下去,臨掛斷前問了一句,“秦善,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麽那麽恨薑漠?就因為想贏過他?”
這話一出,秦善立刻低笑出聲,笑容裏盡是嘲諷和鄙夷。
“瞧瞧,這就是你和盛煙的差距,人家盛煙都知道了,肯定是薑漠告訴的,這麽重要的事,薑漠告訴盛煙卻沒告訴你,嘖嘖,田若楠啊,我看你還是準備好來大安所吧”
田若楠直接掛斷了電話,死死著手機,鋪天蓋地的嫉妒幾乎將吞噬,關於薑漠和秦善的恩怨,秦善的答案一直是看薑漠不爽。
但是覺得不是,肯定有別的原因,曾試探著問過薑漠好幾次,每次薑漠都是很不耐煩的讓別多管閑事。
可是,薑漠竟然告訴了盛煙。
這時候,薑雨婷已經走過來,田若楠收拾好混的思緒,拿著東西開門下車,親昵的挽著的胳膊。
“天氣冷,你怎麽出來了,快進去”
薑雨婷跟著往裏走,臉上帶著煩躁,“我就是出來氣,快被我媽煩死了,我又不是沒生過孩子,管的太嚴了,不讓我不讓我吃,我剛才就說了一句想吃燒烤,被念叨了快一個小時了”
田若楠笑著安道:“丹姨也是為了你好,關心則,你不是也很看重這個孩子嗎”
提到孩子,薑雨婷的臉緩和了些,“我知道我媽是為了我好,我也心疼孩子,唉,就是在家待著很煩,算了,不說了”
田若楠的視線落在微隆的小腹上,若有所思。
.........
七點半的時候,盛煙和薑漠去看了《證》,找到座位後,隻想罵爹,隻想撕碎秦善。
之前一直沒注意座位號,進來才發現,這個劇院座位是單號和單號挨一起, 雙號和雙號挨一起。
手裏的兩張票一單一雙就罷了,還他媽是一個對角線,一個在第一排最左邊,一個在最後一排最右邊。
尼瑪,秦善這是搞了兩張隔著銀河的牛郎織票啊!
難怪憑他的本事這麽久才弄到票,看來是真的費了一番功夫!!
滿員,換座位都不好換,第一排還好一點,誰特麽會傻的去和最後一排最角落的人換,所以挨著坐肯定是不行了。
盛煙讓薑漠去了第一排,去了最後一排,剛坐下,秦善就來了消息:
下次想看什麽告訴哥哥,哥哥還給你買票,這麽好的座位,全市隻有哥哥能買到。
盛煙不想搭理他,沒回消息,甚至直接拉黑了。
眼穿的看向薑漠的方向,前麵演員演的什麽本沒看,全程都在思考下一步攻略薑漠的計劃。
其實能明顯覺到,薑漠對沒有以前那麽嫌棄了,朱文耀雖說不靠譜,但之前說過一句話有道理,他說初有好的這個階段,一定要加把勁。
加把勁啊加把勁,現在他們中間隔著條銀河,媽的秦善,好氣哦!
整場將近三個小時,上半場結束有十五分鍾的中場休息時間,薑漠起朝盛煙招了下手,盛煙忙起跑過去。
薑漠一言不發的往前走,盛煙就安安靜靜的跟著他,以為他要去洗手間或者出去氣,沒想到他直接走出了劇場。
“哎,老公你不看了嗎?還是你想喝飲料?我去買”
聞言,薑漠停下腳步,蹙眉看著,“你不是要回去嗎?”
咦?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時候要回去了?
薑漠見一臉懵,不像是裝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你不是給我發了消息嗎?”
他也是剛剛才看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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