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后,侍衛帶著幾個嬤嬤,敲響了錦瑟樓的門。
“白姨娘,屬下等人奉王爺之命,徹查全府,還請白姨娘把所有人都聚到廳里來。”
白千蝶皺起了眉頭:“我聽說刺客是個男人,而錦瑟樓里全是人,有什麼好查的?”
侍衛語氣很客氣,態度卻很強:“王爺說了,無論男都要查,還請白姨娘諒,不要讓屬下為難。”
白千蝶不不愿地吩咐了碧池幾句,讓把所有人都聚到了廳里。
侍衛們退出門外,留下了幾個嬤嬤。
嬤嬤們馬上手擼袖子,就連白千蝶都沒放過。
檢查完后,侍衛重新進了屋,拿著花名冊清點了一下人數,馬上發現了一個人。
“白姨娘,還差一名侍衛,名杜子騰,現在人在哪?”
白千蝶目閃了閃:“病了,在后屋躺著呢,就不用查了吧?”
“那可不行。”侍衛斬釘截鐵,“全府上下都已經查完了,就差一個了。”
“那你們自己去看吧。”白千蝶朝后屋一指。
侍衛馬上帶著幾個嬤嬤,去了后屋。
門推開,屋里的確躺著個穿著侍衛服飾的人,但卻已經面目全非。
凡是眼可見的部位,都已經潰爛得不樣子了。
侍衛愣了一下,但還是果斷讓嬤嬤去查的胳膊。
嬤嬤強忍著惡心,上前擼起了的袖子——整條胳膊都已經潰爛,辨不出原來的模樣。
看這人的況不對,試著一探鼻息,馬上尖起來:“這人都斷氣了!”
全潰爛死了?侍衛皺了皺眉頭,去了落雨軒。
此時顧子然正在團團屋里,滿臉不快地聽花給團團講稀奇古怪的故事。
侍衛行了禮,上前向顧子然稟報。
“王爺,全府上下都已經查過了,還是沒有發現刺客的蹤跡。”
“但錦瑟樓有一名侍衛,已經全潰爛而亡,還請王爺示下。”
侍衛?顧子然皺了皺眉頭:“查過胳膊了嗎?”
“查過了。”侍衛答道,“胳膊上只有潰爛,沒有劍傷。”
顧子然擺了擺手,讓他趕去理尸。
侍衛領命而去。
白千蝶看著杜子騰散發著惡臭的尸被抬出了錦瑟樓,暗暗地笑了。
剛才騙杜子騰,服藥假死,以瞞過侍衛的檢查,殊不知,那藥其實是送命的。
現在他了個死人,不但解決了行刺的麻煩,而且跟他茍合的事,也死無對證了。
從今往后,就真真正正是表哥的人,誰都別想來拆穿!
…………
全府上下都查完了,還是沒能找到刺客,顧子然滿以為花會向他發難,然而并沒有。
顧子然很是奇怪,但又不好明著問,只得道:“雖然刺客沒能找到,但本王會加強落雨軒的守衛,不會再讓團團傷。”
花沒作聲。
相信,顧子然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證團團的安全,畢竟這是唯一能牽制的人質,他怎麼會輕易讓死掉呢?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但本能地覺得,這次的刺殺,跟白千蝶不了干系。
只是怎麼都想不明白,白千蝶為什麼要對一個孩子下毒手。
莫非,知道團團是顧子然的親生兒?
可就算知道,團團也礙不著什麼事吧?
莫非,團團的上,藏著什麼?
又或者,當年的事,直接跟白千蝶有關?
如果真是這樣,那更要找出當年的真相了。
惟有如此,才能讓所有的罪魁禍首得到應有的懲罰,以解心頭之恨!
距離當初,已經整整五年過去了,查清真相,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但團團都傷這樣了,必須先做點什麼!
花想到這里,開口對顧子然道:“雖然沒有抓到刺客,但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個就是真相。我想現在去錦瑟樓,問問那個侍衛的況。”
人都死了,還能怎麼問?顧子然不太樂意。
但花不等他反對,就又道:“你不讓我去也行,那你現在就把刺客揪出來,給我一個代。”
顧子然頓時又氣短了,只能煩躁地把門一指,趕去。
花馬上起,去了錦瑟樓。
白千蝶剛殺人滅了口,這會兒氣定神閑。看見花進門,開口就是譏諷:“姐姐的兒傷,姐姐倒是討著好了,都能來去自由了。我現在都懷疑,所謂的刺客,是你自編自演的一出戲了。”
花的表很平靜:“你不用多說什麼,我知道是你干的。”
“姐姐,你可不能口噴人!”白千蝶帕子一甩,“刺客行刺的時候,我正和表哥在一起,難道我有分不?”
“難道行刺,非得親自手不可?”花語氣淡淡的,但卻十分篤定,“突然死掉的侍衛,就是刺客吧?全潰爛,是為了掩蓋胳膊上的劍傷?”
白千蝶臉一板:“姐姐,你如果有證據,現在就去表哥那里舉報我,如果你沒證據,就不要胡說八道冤枉人!”
刺客胳膊上的證據已經毀了,不然會不跟顧子然說?
但有時候,證據并不那麼重要。
至在這兒,不重要。
花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覺得,沒有證據,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不然呢?無憑無據的事,你還打算怎麼著——”
白千蝶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瞪大眼睛,捂著肚子,疼得彎下了腰。
“你,你給我下毒??”
“你看到我下毒了嗎?無憑無據的事,你可不能口噴人。”花把白千蝶剛才說過的話,盡數還給了。
白千蝶疼得冷汗直冒,覺所有的腸子都打了結,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就像是溺了水。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說出話來:“這次你真的冤枉我了,我什麼都沒做。”
“就算你什麼都沒做,這件事也肯定跟你有關。”花哼了一聲,“至那個侍衛,是從錦瑟樓抬出去的。白千蝶,對付你這種人,我不需要跟你講道理。”
“你只需要知道,我兒每一次傷害,你上的毒,就會加重幾分。”
“如果你真不信邪,非要對我兒手,那就等著給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