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貴妃深知太后那番話的厲害,生怕白千蝶一個沖,選擇了當侍妾,連連地給使眼。
白千蝶馬上明白了白貴妃的意思,心中大喜。
花給出難題又如何,還有姑母!
趕穩住緒,裝出了滿臉的真切:“姐姐,你用不著這樣我,我是真的不在乎什麼份位,別說侍妾了,就是讓我無名無分地跟著表哥,我都是愿意的……啊,嗝~我只是~嗝~怕姑母~嗝嗝嗝~臉上~嗝~不~嗝~好看,所以,還是選擇當嗝~嗝~側妃……嗝~嗝~嗝……”
這是……在打嗝?
全場驚詫,紛紛扭頭,朝白千蝶去。
如此重要的場合,太后、皇上、皇后,以及的心上人都在,就算太后的態度不好,也不至于打嗝吧?
這也太丟人了吧?
好些人憋不住,猛地一陣笑。
花驚訝極了:“表小姐,你到底要說啥?別打嗝啊,說完了再打。”
嗝這種東西,哪能忍得住!白千蝶又氣又臊,腰一扭,捂著臉跑了。
花眨了眨眼睛:“怎麼跑了?剛才說了啥?”
李倩倩角一勾:“白小姐說,不在乎份位,很樂意給齊王殿下當侍妾。至于最后那半句話,我沒聽清,但大概是同樣的意思吧。”
眾人紛紛附和點頭,因為他們也沒聽清。
之前眾星捧月過白千蝶的那些貴,又開始吹捧了——
“白小姐對齊王真是一往深,連份位都不在乎了。”
“可見白小姐句句是真,是真的只在乎跟齊王的。”
“白小姐對齊王一片真心,在看來,份位那些東西,只是虛名,不在的考慮范圍之。”
怎麼能不在乎份位!胡扯!白貴妃當即就要反駁,但這些人已經把白千蝶捧到如此高度了,要是再反對,豈不是給白千蝶抹黑?
白貴妃左思右想,還是把閉上了。
太后聽著們的話,神倒是緩和了不:“既然是白小姐自己的意愿,那就依了吧,齊王府是該添個侍妾了。”
侍妾?!怎麼是侍妾?!白千蝶好容易止住打嗝,剛剛回到席位上,就聽到了太后的這句話,立時呆住了。
太后心好轉,皇上就高興:“侍妾好,侍妾好,皆大歡喜。”
皆大歡喜?哪里皆大歡喜了?!白千蝶的肺都要氣炸了。
明明說的是要當側妃,怎麼打個嗝的功夫,就變侍妾了??
離開的這一會兒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千蝶又氣又急,刺啦一聲,生生地把一方新帕子,撕了兩半。
白貴妃不著痕跡地瞪了白千蝶一眼,出了笑臉來:“千蝶你隨本宮來,你馬上就要去伺候你表哥了,本宮有幾句話要代。”
白千蝶正要想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趕跟著白貴妃,去了花園西邊的一水榭。
一進水榭,白貴妃就劈頭蓋臉地一通訓:“白千蝶,你是腦子筋了嗎,居然答應做侍妾??本宮不是給你使眼了嗎?你眼睛瞎了?看不見?你居然甘愿去當低賤的侍妾!本宮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白千蝶氣得直扯袖口:“姑母,我明明說的是當側妃,肯定是因為我剛才打嗝,他們沒聽清!”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說起打嗝,白貴妃更氣了:“關鍵時刻,你打哪門子的嗝?!”
“姑母,我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打起嗝來了。”白千蝶把袖口掐得太用力,手都開始微微抖了。
“不爭氣的東西!”白貴妃狠狠地拍了幾下,“壽禮丟人現眼,嫁人也丟人現眼!”
“等親后,你最好多用功,盡快兌現你的承諾,不然就算你是本宮的侄,本宮一樣讓你死得很難看!”
白千蝶攥著袖口,低下頭去:“姑母放心,我說到就一定做到。”
正因為的這個承諾,才順利讓顧子然同意了娶,當然會盡心盡力了!
白千蝶回到席上,壽宴已經正式開場了。
席間觥籌錯,好不熱鬧。
但白千蝶卻覺得人人都在嘲笑,看的笑話,就連那些貴們的笑容,都顯得那麼地刺眼。
人人都以為即將為齊王側妃,結果到頭來,只是個卑賤的侍妾,以后就連參加宴會的資格都沒有了!
白千蝶死死地攥著酒杯,朝對面的花看去,只見花舉著酒杯,喝著小酒,好不愜意。
白千蝶頓時更氣,差點把酒杯給破了。
花,別得意,侍妾又如何,可是靠著殺手锏,才嫁進齊王府的!
等把手段使出來,就算是王妃,也一樣得跪在腳下,搖尾乞憐!
白千蝶正憤憤地發著誓,忽然看見太后在親切地朝花招手——
“,你來,如今齊王府也有妾室了,哀家有些禮要送你。”
這話不僅吸引了白千蝶的注意,在場所有人都朝太后和花看去。
只見太后取出一本厚厚的冊子,連同一藤條,給了花。
“啊,你還年輕,肯定沒有管教妾室的經驗。來,這是哀家年輕的時候,編寫的一本《妾室守則》,你拿回去,照著這個,管束妾室。”
“若是妾室不服管教,你就用這跟藤條,狠狠地。你不用有顧忌,在咱們大康朝,侍妾不算人,就算死了,也不用你擔責。”
太后這哪里是在送花禮,分明就是在打白千蝶的臉!
在場賓客哪有看不懂的,紛紛忍著笑,朝白千蝶投去了各種幸災樂禍的目。
白千蝶的臉,刷地一下變得通紅,又刷地一下變得比紙還白。
現在,是個連人都算不上的侍妾?
白千蝶的手指不住地抖,幾乎連酒杯都端不住了。
好容易熬到壽宴結束,趕去了顧子然邊,拉住了他的手:“表哥——”
但還沒來得及訴苦,柳嬤嬤就不知從哪里冒出來,板著臉訓斥:“白姨娘,按規矩,侍妾是沒有資格繼續參加壽宴的,太后看在白貴妃的面子上,才準許你留到了現在,你還不趕走?”
“還有,王府納侍妾,沒那麼多規矩,今晚你乘坐小轎,繞到王府后門進去,就算是禮了,趕回去準備吧。”
原來一旦為了侍妾,就沒有最屈辱,只有更屈辱!
白千蝶死死咬著下,搖搖墜地站起來,藏起滿腔的恨意,含著眼淚對顧子然道:“表哥,那我先回去,晚上你在房里等我……”
花一聽,馬上豎起了耳朵。
等白千蝶一走,馬上俯到了顧子然耳邊:“你又不能那啥,等做什麼?難不你能跟圓房?或者說,你們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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