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哥兒摔了個屁墩,顧不得疼痛,手去撿地上的菜。
趙氏踩著煜哥兒的手就邁了過來,理所當然的開口:“三郎,給我砍五斤帶回去給你吃。”
蕭三郎冷著臉沖向煜哥兒。
還沒等他過去,一道人影一閃而過,一把將煜哥兒抱了起來。
“疼!”煜哥兒捧著手可憐的含著兩泡淚。
蘇悅面無表的挨個檢查了煜哥的指骨。
確定指骨沒斷,將煜哥兒遞給蕭三郎,扭頭看到趙氏已經滿臉貪婪去挑揀豬。
朝著趙氏的屁就是一腳。
“哎呦!”
趙氏一頭栽在案板上,磕掉了一顆門牙,流了一,再配上前日被里正媳婦薅禿嚕的兩鬢,這畫風只有一句話能形容:
變丑了,也變禿了.....
“哪個不長眼的敢踹老娘?我.....啊....我的腳.....”
“哐當!”
一把砍刀的刀背重重砸在了趙氏的腳上,嚇得一屁癱坐在地上,疼的臉都扭曲了。
“給煜哥兒道歉!”蘇悅腳尖一點,砍刀飛起落手中,晃著砍刀冷冷看向趙氏。
趙氏了顆門牙,說話有些風。
“掃話...我系長配,憑什麼.....?”
砍刀帶著唰唰的風聲劈向趙氏。
趙氏嚇的險些尿了,就地一滾,“傻胖子.....你憑什麼砍我?”
蘇悅冷哼,“我是傻子,砍人只分我想砍和不想砍。”
趙氏:“.......”
你傻還有理了?
“道歉!”
又一砍刀直接劃破了趙氏的袖子。
嚇的抱著頭,“我.....對不起,煜哥兒,我對不起。”
煜哥兒窩在蕭三郎懷里,驚的小微張,連手上的疼痛都忘記了。
壞人好彪悍哦。
可是壞人是在維護他呢,為什麼覺得心口暖暖的呢。
煜哥兒看向蘇悅的眼充滿了小星星,想起說過的話,兇兇的瞪著趙氏:
“大,你以后走路的時候帶著點眼睛。”
趙氏被氣的神有些猙獰,這是罵眼瞎?
蘇悅收回砍刀,掃了趙氏一眼,徑直提著豬進了廚房。
趙氏害怕手里的砍刀,沒敢追上去。
但不怕蕭三郎,立刻不管不顧的躺在地上撒潑,“三郎你這個不孝子,得了也不知道孝敬你。”
蕭三郎眼都沒抬一下,“我們分了家的,要的話,拿東西來換。”
趙氏眼珠子一轉,換了聲調:
“我們是分了家沒錯,但你爹不在了,你就應該代替你爹孝順你吧?”
蕭三郎抬起頭,眉眼冷沉,“今年的孝敬銀子給過了。”
當初分家的時候說好的,蕭三郎不用給蕭老太養老,但需要每年給二兩孝敬銀子。
趙氏臉皮僵了下,隨即一拍大,哭嚎起來:
“三郎,虧你還是讀過書的,你爹被征召伍,一走就是十年,你娘帶著你們兄弟倆跟著我們過活。”
“那些年咱們家多不容易啊,砸鍋賣鐵,勒了腰帶供你讀書,為此你大伯腰都快累彎了。”
“你爹死在了邊關,你娘丟下五郎,堅持帶著你去邊疆找你爹,那盤纏還是家里省吃儉用給掏出來的呢。”
“你倒好,如今只是分了家,就要和我們斷的一干二凈了,得了,也不孝敬你一點,三郎,你這是喪良心啊。”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老天爺,你開開眼,這種喪良心的就應該雷劈了他。”
趙氏向來是個滾刀,如今坐在地上拍著大哭,一時間村里有不婦都對著蕭三郎低聲議論起來。
“是啊,三郎爹一去沒了音訊,陳氏帶著三郎和五郎跟著蕭老太過日子,蕭家還供三郎讀書,真是不容易。”
“都是一家子,即便分了家,給老人點也不算什麼吧?”
“就是,孝順老人是應該的。”
趙氏聽到周圍不人站這邊,眼中閃過得意之,越發得寸進尺。
“三郎,你要是有良心,就給你送去十斤。”
可是都打聽好了,蘇悅那傻子打到的野豬有三百多斤呢。
蕭三郎面沉如水,額頭青筋微凸。
“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讓我把拿走,我......啊啊啊啊!”
趙氏話還沒說完,悉的砍刀倏然間扎在了的兩間,差一點就扎到大了。
趙氏到邊的威脅頓時變了尖,嚇得兩,險些尿了。
蘇悅彎腰俯視著,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數到三還不滾,刀就直接扎你上了。”
“一!”
趙氏不服,“我和三郎說話呢,你憑什麼。”
“憑野豬是我打的,我的野豬我做主。”
“二!”
話音一落,蘇悅手起刀落,凌厲的看向趙氏的大。
“啊!天殺的,說好的數到三,你咋不喊三呢!”
趙氏嚇得就地一滾,連滾帶爬的跑了,“娘咧,傻子要殺人了啦。”
“這就嚇跑了?慫包!”蘇悅嗤笑,了殺豬刀上的泥,淡淡的掃了一眼人群。
“有些人吃著我家的豬,還說著我家的風涼話,也不怕被硌牙。”
蘇悅晃了晃殺豬刀,“我家這豬可不是那麼好吃的,再有下一次,別怪我不客氣。”
幾個長舌婦眼神微閃,著脖子不敢再說話。
蘇悅十分滿意自己的震懾效果,淡定的收起砍刀,對著蕭三郎微微一笑,
“夫君,看到沒,對付無賴,我行讓我上。”
蕭三郎深深看了一眼,轉頭端著凝好的豬進了廚房。
幾個小孩子湊到煜哥兒跟前,小聲說:“煜哥兒,你娘好兇,又傻又胖又兇,你好可憐。”
煜哥兒小臉漲的通紅,“你娘才兇,你娘才又傻又胖又兇。”
壞人說了,誰罵他就要罵回去。
小伙伴:“......”
一場鬧劇結束,人都散了,天也黑了。
蘇悅見蕭三郎已經開始燒火,便也進了廚房忙活。
趙氏從家里出來,就聽到有人喊他。
“四郎和大郎回來了。”趙氏回頭,見是自己的兩個寶貝兒子,笑了一朵花,出了豁門牙。
蕭四郎在鎮上的書院讀書,準備參加一個月后的生試,上穿著書院統一的湛藍學子服,十分干凈。
“娘,你牙怎麼了?”
趙氏呸了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水,朝著兩個兒子大吐苦水。
“被蘇悅那個傻子打的,兒子,我和你說,那傻子打了一頭可大的野豬,我去要點,不但不給,還打我.....”
“你看我這牙,就是傻子生生給我打掉的。”
蕭四郎蹙眉,暗暗往旁邊挪了挪,生怕趙氏口中的沫子沾到自己的學子服上。
蕭大郎關注重點則是:“娘,你說什麼?三百多斤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