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倚靠著床頭而坐,將雙手平放在被子上以免到傷口。
南席端著粥坐在床邊,用勺子小心翼翼地喂喝粥。
喝了幾口,發現南席的角好像了傷,不確定便湊近一些仔細查看。
眨了眨眼,好奇地問:“你角怎麽傷了?是因為救我跟別人打架嗎?”
麵對夏梨的靠近,南席頓時屏住呼吸,直勾勾地著那小巧且致的麵容。
現在沒有剛才那麽麵蒼白,臉紅潤許多。
南席別過視線,像是在逃避的目。
緩了一會兒,他又重新對上的眼神。
“不是說嗎?多喝點,免得沒一會兒就了。”
夏梨點點頭,繼續張口喝粥。
一碗粥下肚,夏梨覺自己有些飽了,就對南席說:“我有點困。”
“吃飽就困,小豬一樣。”
“你罵我是豬?”
南席寵溺一笑,小心翼翼地幫蓋好被子。
“沒有罵你,說你可,好了,既然覺得困就好好休息,醫生也說你要多休息。”
夏梨抿了抿,在閉上眼之前問了句:“景廷淵知不知道我傷的事?”
南席沉默片刻後回答:“他知道,不過他現在沒辦法來看你。”
夏梨努了努,有些不滿。
“為什麽?他是有什麽事要忙嗎?以前總是粘著我,現在我都傷了,人卻不知道去哪,也不來接我回家。”
聽到最後那一句,南席第一次產生一種很奇怪的緒,是嫉妒,是醋意,好像是茫然與不確定。
“你不是討厭他嗎?”
“曾經是討厭,可現在我發現,我好像習慣他在邊了。”
回想起被關在棺材裏的畫麵,就恨不得撲進景廷淵的懷裏,好像隻有景廷淵才能給足夠的安全。
南席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躺床上的夏梨,語重心長地說:“你不能把習慣跟喜歡混為一談,如果你不喜歡廷淵,從今往後你不用再勉強自己繼續做他的朋友。”
夏梨蹙眉,一臉不解地看著南席。
“什麽意思?”
“你不喜歡廷淵,以後都不用繼續跟他在一起。”
“他要跟我分手?”
“你不是一直都希他放手嗎?”
“是、是有這麽想過……”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時候,心有些難,很不舍。
夏梨紅著眼看向南席,再次確認:“他真的要跟我分手?不再糾纏我?”
“嗯,如果你不喜歡他,以後你都不用勉強自己繼續跟他在一起,你是你,他是他。”
“為什麽?他為什麽突然要跟我分手?以前不是……”
以前總是說哪怕是死都不放手,現在他這是怎麽了?
夏梨坐起,眼神哀怨地看著南席,“能不能幫我打個電話?我想問問他,知道我傷不來看我,又要跟我分手是什麽意思。”
“他在忙,等他忙完我讓他給你回電話。”
“他親口跟你說要跟我分手?”
南席不擅長撒謊,隻好轉移話題。
“你現在需要休息,有什麽等你養好再說,你現在還很虛弱,聽話。”
夏梨不不願地重新躺回去,在南席幫蓋被子的時候,用手腕抵在南席的手臂上,輕聲說:“南席,你一定要讓他來見我。”
“嗯,我一定讓他見你。”
沒好氣地輕哼一聲,吐槽道,“纏著我的是他,一直我喜歡他,現在喜歡了,他又裝作沒事人一樣消失不見,他是把我當猴耍嗎?渣男!”
“喜歡?”南席反複在裏研磨這兩個字。
夏梨臉一紅,別過視線不敢與南席對視。
“咳咳,我突然發現,好像是有點喜歡吧。”
“你剛不是說隻是習慣他陪著你,習慣跟喜歡不一樣,不能混為一談,這對你,對廷淵都不公平。”
夏梨深呼吸一口氣,越想越氣。
“不管是不是喜歡,你先讓他來見我,哪有他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人,朋友被綁架不來救人,傷住院也不來看,算什麽男朋友。”
“我幫你打他,別氣了,先睡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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