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暖暖是拍了照片的,拿出手機進行比對,沒錯,就是同款腳踏車,甚至也許可能大概就是同一輛,但們不敢往那方麵去想,因為那意味著時空穿越。
幾個人互相安著,繼續搜尋,從莊園大門走出去,眼前的一幕讓們更加絕。
來的時候乘車走的是山間公路,正兒八經的柏油路,黑平整的路麵上有黃和白的道路標記,現在柏油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很窄的鋪著碎石子的土路,雖然覆蓋著一層薄雪,差別還是一眼就能辨認出來。
如果是惡作劇的話,沒辦法在一夜之間把小白樓變沒,把柏油路變土路,還有這突如其來的降雪,都著詭異。
“雅各布不會是個老妖怪吧,咱們又沒得罪他。”向冰打了個寒,氣溫很低,在黎的服到這兒就不抗凍了,現在想回屋不管誰的服先借一件穿上寒。
眾人不敢繼續向前探索,回到大黑樓商量。
除了兩位老白男,其他人都在積極探索,馮德萊恩和費雷德裏克坐在一樓大廳沙發上高談闊論,上還叼著雪茄。
易冷剛從負一層的廚房檢查出來,他發現了一批東西,將大家召集起來,將袋子裏的東西傾倒在地毯上,這是一堆鐵皮罐頭,鄭佳圖拿起一個觀察,念出上麵的字跡:生產日期……1936年!
“壞消息是除了罐頭,隻有一些麵,數量不多,能對付幾頓。”易冷說,“好消息是酒管夠,還都是陳年老酒。”
“那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吃早餐。”馮德萊恩問道,這態度就像是一位英籍大班在民地時期的香港問他的華人廚子。
“那要看你什麽時候下去做飯。”易冷當場杠了回去,“我想您的廚藝一定很棒,大家也很期待。”
“你們中國人不是最會開餐館和洗房的麽?”弗雷德裏克幫腔道,兩個老白男很自然的形了戰略聯盟,對抗占有人數優勢的中國人。
“我可以付費。”馮德萊恩又來了一句。
“我也可以付費,你可以幫我鞋嗎,我會非常激,聽說您的祖上是皮匠,擅長理皮革,絕對的老牌手藝百年傳承。”易冷張就來,這一段純屬汙蔑,因為他此前本不認識馮德萊恩,而且帶馮的一般是貴族,不太可能是皮匠。
可別人不知道啊,還以為易冷做過調查呢,馮德萊恩如果辯解,就落了圈套,這位老白男可是眾議員出,政治遊戲玩的多了,自然不會中計,他隻是輕蔑地聳聳肩,不屑於搭理。
事態都嚴重到了這個程度,都TM時空穿越了,這些人還在鬥,可把別人急壞了,最害怕的莫過於葉向暉、林琪和賽義德。
葉向暉和林琪的資源都在二十一世紀,假如穿回到一百年前,他們的優勢全都不在,不是說不能再混出頭來,但難度太大了,等於一個遊戲好不容易玩的快通關了,又讓你重來一遍,誰得了。
賽義德是非洲人,黑漆漆的哥們落到一百年前那就是妥妥的下等人,沒人權的,瞬間從球星變黑奴,他寧可死也不能接。
現場沒有昂撒人,但是為了通,大家隻能說英語,葉向暉好歹也是執掌過大企業的人,他站出來說話,說我們現在應該團結一致,先把況搞清楚再做對策,先解決食品和保暖的問題,不然撐不過三天。
“林琪,你幫我翻譯。”葉向暉說。
他不會英語,這是個短板,林琪雖然長期在歐留學生活,其實英語也很一般,這樣一對組合,自然是當不了領袖人的。
鄭佳圖躍躍試,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主角,鄭佳圖更是如此,從小他就是被眾星捧月般寵著長大的,小學中學大學都是班長團委書記學生會主席,天然就是一把手的材料,他又是現場最年輕的男人,在文藝作品中,這更是主角的標配。
“葉主席說的有道理,先解決吃飯保暖問題,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有能力就貢獻出來,不必斤斤計較。”鄭佳圖的英語很流利,歐麗薇表示讚同,都快死了,還有這樓裏溫度實在低,得趕把壁爐點起來。
一樓有個很氣派的大壁爐,裏麵有木柴的灰燼,邊緣位置還有一張不易被人察覺的報紙邊角,大概是用來引火之品,易冷將邊角撿起來,看到上麵是德文,日期是1943年,日期被撕掉了。
“賽義德和葉主席去撿些柴火,暖暖給我打下手做飯,其餘人尋找能用的資,如果雪連下幾天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後果。”易冷發出指令,直接忽略了兩個老白男。
葉向暉不服氣,非要選一個領袖出來的話,也得是他葉向暉才是,但他同樣是個聰明人,現在可靠的盟友隻有一個林琪,自己的實力不占上風,隻能暫時配合,爭取把最強壯的賽義德拉到自己陣營裏來。
足球運員和億萬富翁出去撿柴火,空著手去的,因為沒有趁手的工,沒法砍柴隻能撿些枯枝。
易冷帶著兒去廚房做飯,堪用的食材並不多,隻有那些罐頭和麵,還缺酵母不能烤麵包,有些酪也臭的嚇死人,不符合中國人的口味,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對大廚來說也是一樣,要照顧各種人種的口味,太難了。
易冷決定燒一鍋麵片湯,哄哄肚子得了,都啥時候了還講究食,矯。
廚房用的也是木柴,爐灶旁有些殘餘的柴,做一頓飯是夠用的,父倆一邊幹活一邊聊天,討論這場穿越大戲到底是怎麽回事。
易冷想聽聽兒的看法,暖暖當仁不讓做出分析:“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我們確實穿越了,穿越到大約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的樣子,一切證據各種細節都指向這個判斷,就不一一細說了。第二種可能,我們在雅各布設計的遊戲中,有無人機攝像頭盯著我們,也許此刻廚房的某個角落裏就有鏡頭對著咱們呢,我相信科學,更相信邏輯,我們這些人平白無故的聚到一起就穿越了,這很無厘頭,而那些刻意設計的細節,一定會有,主要細心觀察,就能找到。”
易冷很滿意,兒長大了,心思縝冷靜沉著。
但是他心中也有一個答案,沒敢說出來是過於驚悚,他懷疑這是虛擬世界,真實的大家還躺在床上呢,隻是大腦進了這個模擬出來的上個世紀四十年代場景,但一切都是那麽的真實,似乎不像是虛擬的,所以他將這個暫時藏在心底,繼續觀察。
飯做好了,撿柴火的人也回來了,壁爐裏生了火,火焰和食總算帶來一些溫暖,眾人坐在長條餐桌兩側,麵前擺著銀質刀叉骨瓷盤子和水晶杯,歐洲老貴族的配置,隻可惜配的是麵片湯。
“謝上帝,還有酒。”馮德萊恩搖曳著水晶杯中的白蘭地,心滿意足,沒有豬肘子可以忍,沒有酒和雪茄是萬萬不能忍的,好在大黑樓裏這兩樣都不缺。
為了保暖,他換上了從櫃裏翻出來的服,尺碼很合適,三件套的西裝,款型和當今的服大相徑庭,是那種高腰闊,不需要腰帶,配背帶掛著子,腰提到口,上麵是高扣位的馬甲和寬領雙花眼戧駁領西裝,小夾角長尖領襯,花呢條紋麵料的西裝給人一種時代,仿佛是二戰電影裏的角。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誰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弗雷德裏克忽然焦躁起來,找不到始作俑者,他就向現場這些人發怒,把脾氣撒向可以欺負的人。
比如坐在他旁邊的黑人賽義德,足球運員被老白男的氣場震懾住,默默換了一個位置。
“也許過了今晚就回去了。”葉向暉說,“隻是一個惡作劇而已,大家保持風度,別失了麵。”
“按照這一類套路,今晚應該死一個人。”阿貍一本正經的說道,不像是在開玩笑。
跟著分析,惡作劇是有限度的,假如這是雅各布設的局,用一幫有份有地位的人做大眾娛樂節目,那應該設計一些有意思的關卡,到現在為止,一切都很自然, 沒有特別節目,那麽隻能說明這不是簡單惡作劇,是謀劃已久的大行。
花了這麽大代價,就為捉弄人,不太可能。
這是奔著巨額財產和人命來的。
每天晚上死一個人,確實是這類恐怖片的經典套路,一群人被困在孤島或者古堡裏,因為各種不可抗力原因暫時無法離開,開始離奇死人,每個人都有嫌疑,互相懷疑,新仇舊恨發,更多的死人,最後全掛掉。
“很幸運,你們擁有兩個守護神,我和馮德萊恩先生就住在壁爐邊上,有什麽事可以我們。”弗雷德裏克指了指牆上的裝飾品,那是兩把十八世紀的軍刀。
兩個老白男還以為自己是好萊塢電影裏拯救世界的英雄,但大家本沒把這兩個貨當回事,阿貍的話引起了警醒,歐麗薇說大家不要單獨就寢,最好自由組合一下。
床小,隻能兩個人著睡,那麽向冰和暖暖自然是最合適搭對的,娜塔莎姐妹倆也是天然的組合,歐麗薇和阿貍這對堂姐妹也一樣,隻苦了林琪沒有床搭子。
男人們倒是都樂意的,比如老白男和黑人球員,簡直求之不得,葉向暉和鄭佳圖也在算計,林琪年輕貌,力還是蠻大的,飯桌上大家都裝紳士不說話,就等吃完飯之後私下勾兌了。
飯後,士們收拾殘局,男士們繼續高談闊論,坐在客廳沙發上著雪茄品著紅酒吹牛,沒有手機,就隻能線下社了。
易冷沒和他們一起吹牛,他逐個房間搜查,魔鬼藏在細節裏,隻要是人為設的局,總能找到蛛馬跡,可是他失了,搜了一圈,沒找到什麽,倒是幫自己找了一件貝爾馬肯大披上寒,大很寬大,不挑人,穿上正好。
意外收獲是在書房屜裏找到了一袋火藥和鉛丸,這樣掛在牆上的燧發槍裝飾品就能使用了。
易冷還檢查了那兩輛汽車,想離開這裏,通工不可或缺,但是汽車無法啟,也沒有汽油,經查其中一輛車經過改裝,是用木炭做燃料的,那麽想獲取燃料就得先砍樹燒木炭,周期頓時變得漫長起來。
天黑了,晚飯時間,依舊吃的是這些乏味的食品,外麵傳來飛機引擎轟鳴聲,所有人衝出去查看,因為濃雲的遮蔽什麽都看不見,隻能聽到機群的轟鳴,是機群,而不是單獨一架飛機。
現代社會,是很會出現機群的。
機群東去了,轟鳴聲逐漸消失。
“不是噴氣機,是活塞式螺旋槳飛機,起碼五十架以上,自西向東而去,隻能是從英國基地起飛去轟炸德國的夜間戰略轟炸機編隊。”易冷給出的結論讓所有人心涼了半截。
這就給時間定了錨點,現在是二戰中後期。
如果是1944年末,盟軍已經在諾曼底登陸,德軍發阿登反擊戰,這一片可是戰區,保不齊就來上一隊殘兵,把大家全都突突了。
轟炸機群的出現讓他們相信了確實是穿越了,現在不再糾結什麽節目不節目了,得商量一下如何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最害怕的竟然是兩個老白男,因為馮德萊恩是德裔籍,弗雷德裏克是北歐人,英語法語都不地道,很容易會被當做德國佬,相比之下亞洲人和黑人還安全點。
如今這個狀況,離開大黑樓反而是不安全的,荒山野嶺,兵荒馬,出去就是一個死,待在這兒等著盟軍解放才是最佳出路。
外麵的雪化了,溫度有所回升,沒有電視,沒有手機信號,就隻能早早睡覺,林琪沒有床搭子,但的房間和士們的房間挨在一起,有事喊一聲也能有個照應。
男士們為了表示自己的勇氣,是不屑於報團取暖的,不管是易冷還是鄭佳圖葉向暉依然是各自獨立的臥室,至於半夜敢不敢睡著,會不會做噩夢就另說了。
臨睡前,易冷把裝填好鉛彈的燧發手槍給兒,自己隻留了一把廚刀防。
午夜時分,淒厲的慘聲傳來,眾人戰戰兢兢端著燭臺出來查看,隻見樓梯下躺著一個人,背上著廚刀,死的人正是足球運員賽義德。
果然第一夜要死人,而且先死的總是無足輕重的醬油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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