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事兒,今天不是來報到嘛,順便過來看看你,討口茶喝。”周林喝了口茶,懶洋洋的回應顧亞楠的問題。
一泡茶喝完,劉大虎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帶了幾張院老師的畫,兄弟看看有喜歡的沒有。”
說完走向畫案,周林跟著起,便看到顧亞楠沖他輕輕搖了搖頭。
心中有了點猜測,走到畫案前,便看到上面鋪了幾張書畫,尺寸都不大,每張畫面不過寥寥幾筆,顯然是非常應酬的作品。
怪不得顧亞楠搖頭,東西都對,沒什麼問題,但畫的太草率了,搞不好其中還有課堂示范的課稿。
很顯然,劉大虎這次過來,大概是想把這幾張畫賣給顧亞楠。
按理說這種東西也能賣掉,無非價錢低一點罷了。
既然顧亞楠搖頭,就說明劉大虎的報價太高了,超出作品本的價值。
劉大虎對著周林一頓吹噓,周林將每張作品都仔細看了一下,敷衍的夸贊幾句,隨即又回到茶臺。
劉大虎見狀,也只得悻悻坐了回去。
這時候周林才向跟顧亞楠說了找到素描老師的事,顧亞楠對此無所謂,假意埋怨了幾句便不再提。
周林想起一事,道:“對了,趁著你倆都在,我想問一下,能不能幫我找一個厲害點的油畫老師教我學油畫。”
“你還真要學油畫啊,素描還沒學呢!”顧亞楠道。
“齊頭并進嘛,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周林笑道。
“拉倒吧,我要是幫你找了老師,你沒一點基礎,到時候人家埋怨我怎麼辦。”顧亞楠擺出莫能助的表。
“老師我,油畫系的教授我都認識,你想跟誰學?”劉大虎主請纓。
“就是那個畫超寫實人的畫家,我記得好像梁輝是吧?”周林道。
聞言劉大虎和顧亞楠面面相覷,好半天倆人都沒說話。
過一會兒劉大虎才道:“梁教授好像不收弟子,除非你上他的專業課,不過他也不怎麼去教課,都是讓助理幫忙代課的。”
周林道:“我不需要拜師學藝,只要能經常去看看他怎麼畫畫就行。”
聞言劉大虎一下子輕松起來,“這個好辦,我找機會跟他說一下。”
說完忽然察覺答應的太容易,便又補充道:“不過梁教授這人脾氣大,不太好說話,人家一張畫能賣上千萬,有點脾氣也正常,這點你能理解吧,需要投其所好才行。”
“理解理解,他有什麼好?”周林問。
“嗯……”
劉大虎沉道:“他煙斗,好喝酒,喜歡吃海鮮,還收藏古玉。”
“這好辦,我收藏了一些煙,家里還有幾箱老臺,對了,正好我今天帶了一塊古玉,你看他喜不喜歡。”
周林從口袋里取出一枚盤龍白玉環,輕輕放在桌上。
顧亞楠的眼睛一亮,手便去拿,卻被劉大虎先一步拿起,放在手中仔細觀賞一番,興的說道:“行,這塊玉絕對行,他肯定會喜歡。”
說完似沒瞧見顧亞楠出來的手一般,非常小心的把玉環裝口袋,起道:“那你們喝茶,我這就過去一趟,看他在不在畫室。”
顧亞楠氣呼呼的瞪了周林一眼,無奈的收回手。
“對了,這幾張畫你有沒有興趣?喜歡的話都留著。”劉大虎走到畫案前,去收案子上的幾張小品。
見狀周林不留都不行了,于是又從口袋里出一塊帶了點兒紅皮的籽料,比鴿子蛋稍大一些,問道:“你看這塊玉能不能換你的畫?”
劉大虎接過籽料雙目放,放在掌心好一翻觀賞,最后歡歡喜喜的,興高采烈的離去。
等人一走,顧亞楠不悅的說道:“早說你拿古玉當學費呀,我也能幫你聯系梁教授。”
“那你剛才不說。”周林聳聳肩。
“我又不知道你肯下這麼大的本兒!”
顧亞楠覺錯過了幾個億,“再說你干嘛換他的破畫,那幾張小玩意兒加一起最多值兩萬,你給他的籽料至也能賣個四五萬吧,你平時跟我做生意不是明麼?”
“既然這樣說,這幾張畫就按兩萬賣給你吧。”
“呸,我才不要,你賣給誰賣給誰。”
周林笑笑,又從口袋里出五六塊玉件,“你不要就算了,這幾塊玉我找別人賣去。”
“要要要!壞弟弟,你就故意氣姐是吧!”顧亞楠立馬把幾塊玉拿到手里,生怕他再拿回去。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兩人很快談妥價格,劉大虎帶來的幾張畫也被兩萬元收購。
完事顧亞楠取出一副張燕秋的作品,摁著周林臨摹出來,當第一張畫完,又取出第二幅作品時,幸好胡鐵漢的電話打過來,周林才借機開溜。
大概是魏奇已經把中午跟周林商量的事跟他說明,所以胡鐵漢才及時打來電話。
又在通話中解釋了沒辦法用吳西氣協大院子跟學校換的理由,這才說了他們選出用來換的土地,位于臨江區的城鄉結合部。
那里土地平整,還挨著江,位置和環境都很不錯,之前有關部門已經跟學校有過接,學校對那里很滿意。
現在周林既然不糾結吳西氣協的地段,那麼換的事也就沒有問題了,接下來無非是辦理手續的事。
如果周林需要,現在就可以對珍珠湖極其周邊進行利用,他托人跟學校打個招呼就行。
按照他的規劃,珍珠湖周圍的山都在換的范圍,要不是職工小區早已建好了房子,恐怕連周林所住的竹山也被劃給了新神境門。
周林對此表達了謝,胡鐵漢便趁機提出想再購買一批月球礦渣。
“行啊,這兩天你人來吧,還按上次的價格,賣給你一萬噸怎麼樣?”
“太好了,還是兄弟你給面子,這份誼哥哥記住了,咱們有后補!”
“呵呵,老哥別客氣,我還要謝你給大飛機上找的那一批空姐呢,質量很高嘛!”
胡鐵漢尷尬的笑了笑,道:“老哥沒啥本事,也就在地方上待過一段時間,有那麼點兒社會關系,咱們后勤和行這邊是軍事化管理,規矩大,辦事有點死板,這才有了老哥發揮的余地,以后有啥不方便理的事,你就跟我說,哥哥來想辦法。”
“那就多謝老哥了。”
周林忽然想到晚上范劍的請客,“對了,今天晚上不會有啥行吧,有同學請我們去唱歌,可別被人給掃了。”
胡鐵漢愣了一下,旋即說道:“兄弟你放心大膽的玩兒,今天絕不會有任何行!”
從東門進校園,周林便朝著職工小區的方向溜達,打算趁著下午還有點時間,用沙仔將珍珠湖用砂巖石墻圍起來,免得有學生闖進去。
走半路遇到鹿笙兒,是剛去院了學費,正要返回畫室。
這位江大第一校花,獨自走在校園中的殺傷力是非常巨大的,一路上已經不知道遇上多次各種各樣的搭訕。
尤其一些剛進校園的新生,初生牛犢,還沒搞清楚二五八萬,仗著家境優渥居然也敢湊過去討要聯系方式,結果連眼神都沒得到一個,直接被人無視。
“怎麼就你自己,芊芊呢?”周林追上去跟并肩而行,忽然覺上被滿了氣機。
“好像參加什麼班會吧。”鹿笙兒淡淡答道。
“哦,對了,珍珠湖現在已經歸咱們了,你有沒有什麼想法,要不要把畫室擴大一些?”周林問。
鹿笙兒看他一眼,道:“現在就好,你要是嫌小,我可以搬走給你騰地方。”
“這什麼話,現在整個珍珠湖和一圈山都是咱們的,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覺著畫室不夠用,我可以在湖邊或者山上多蓋幾棟小樓,你隨便用。”
“現在就好,房子多了就把風景破壞了。”鹿笙兒道。
“那行,暫且就不。”
周林說著扭了扭脖子,“跟你走一起還真是招人恨,上全是氣機,難的很。”
“那你別跟我走一起。”
“我都奇怪,你是怎麼得了的?”
“習慣了。”
“唉,要不還是宣稱我是你男朋友吧,這樣能讓你上課時很多麻煩。”
“不用,大三的課很,我基本上都待在畫室不出來,見不到外人。”
“你總不能吃住都在畫室里吧,要不我在畫室后面的山坡上給你建一棟小別墅,讓你有個睡覺的地方。”
“你可以給芊芊住,睡眠比較多。”
一個學生忽然從后面追上來,手里舉著一束鮮花,磕磕絆絆的道:“鹿……鹿同學……我能……我能跟你做朋友麼?”
“不能!”鹿笙兒腳步沒停,目直視著從他邊走過,看都沒看他一眼。
幾個男生跑到男子邊,急切的問道:“怎麼樣,校花說話沒?”
“校花……校花跟我說話了!”男生悲喜加。
走沒多遠,周林回憐憫的看了他一眼,轉對鹿笙兒道:“手給我。”
“干嘛?”
“拉著手,讓他們知道你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