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崇的書信,在最短的時間,就送到了林的大軍中。
此時此刻,林已經帶著大軍往采石磯進發。
他得到書信,拆開來迅速瀏覽後,臉上笑容綻放。
謝崇,果然是如他預料的。
這老狐貍對晉國,本沒有什麽忠心,早就已經是做出了安排。隻是謝崇的手段,更加高明,沒有直接投降,反倒是在樹立謝家忠心耿耿的形象,最終以這樣的一個份歸順,自然是待遇不同。
林知道謝崇的心思,也不可能對外,謝崇如何如何,而且林還要維護謝崇的份。
因為謝家,是要歸順秦國的。
謝家歸順,有利於整個江南地區的歸順,有利於秦國的施政。
林收起了書信,看向一旁的周正,詢問道:“距離采石磯,還有多遠的路程?”
周正躬道:“回稟國公,我們現在距離采石磯,還有半的路程。今下午申時左右,應該能抵達采石磯。隻是采石磯方麵,是江中的一片陸地。”
“晉國軍隊在采石磯上紮營,修建了營寨,搭建了防係。”
“之前我們攻打橫江口大營,因為對方是臨水搭建的營寨,我們采取火攻,是達到了目的的。”
“可是在采石磯,火攻不頂用。”
周正侃侃而談,道:“最好的辦法,依舊是強攻。除非是攻破了采石磯上的防線,否則,我們無法打破晉國軍隊的防線。相比於橫江口,采石磯這裏的防線更為牢固。”
林笑道:“沒什麽好擔心的,我剛得到了消息,采石磯方麵,駐軍有五萬人。負責的人,名司馬景,是晉國吳王,也是司馬衝的一母同胞的弟弟。”
“這個人在晉國,號稱是文武雙全,很是厲害。”
“實際上,卻是誇誇其談之輩。”
“他看起來擅長指揮作戰,實際上,司馬景本沒有經曆過什麽戰事。一旦真正廝殺,我們的人足以取勝。更何況,我們整編了橫江口的晉國士兵,總兵力人數已經超過十萬之眾。”
“如此兵力,要拿下采石磯,並不難。”
林神自信,道:“換做是石裕坐鎮采石磯,我一點都不擔心。可是了司馬景,我並不擔心。”
周正皺眉道:“國公,司馬景還是很厲害的。您得到的消息,是誰傳來的?司馬景誇誇其談,恐怕是消息不實。”
林道:“謝崇的消息,會不準確嗎?”
刷!
周正臉微變。
謝崇!
這可是晉國的擎柱石。
如今外麵傳出的消息,都是司馬衝倚重謝崇,撐住了晉國的局麵。可是現在,林忽然司馬景的消息,是謝崇傳來的,一下就有著不一樣的意味。
這意味著,晉國的高層,都已經歸順了秦國。
皇帝司馬衝是孤家寡人。
周正心中震,道:“國公,您的意思是……”
林笑道:“你明白就好。”
周正心中徹底震驚,沒想到,謝崇真的歸順了秦國。
這意味著,晉國真沒救了。
林道:“周正,好好做事,未來你在秦國,希你能進朝廷中樞。我能給你機會,但一切還要靠你自己。”
周正道:“卑職,定不負國公厚。”
林點了點頭,眼中滿是讚許神,他對周正是極為讚許的。
這人有能力。
隻是,缺了施展才華的平臺。
隻要給予機會,自然有著不一樣的機遇。
林目一轉,看向了采石磯的方向,吳王司馬景,但願不會讓他失。
在林所在的戰船,開始往采石磯行進,距離越來越近時,采石磯方麵,城軍營中,中軍大帳。
采石磯作為晉國金陵城西麵的門戶,這一座島上,修建了圍牆,修建了防工事,有著完備的防係。
這樣的采石磯,才是長江要道,因為你要繼續往東,就必須拿下采石磯。
否則,後續的糧道,就會被采石磯的兵力阻擊。
司馬景的年紀,年近四十,麵白短須,很是儒雅。
他著錦華服,正在看書。
在司馬景看書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名士兵進,稟報道:“啟稟吳王殿下,西麵林率領的秦軍船隊,距離我們已經不足一個時辰。最多一個時辰,林的大軍就會抵達采石磯。”
司馬景神從容,笑道:“林來了,那也無妨,我采石磯全線防。整個大軍,都在城鎮,隻要我們堅守不出,林無法奪取采石磯,就隻能止步於此。”
“來人,通知於曜來議事。”
司馬景有吩咐了下去。
於曜,是軍中直接掌軍的大將,實力頗為強橫。
士兵去通知,時間不長,於曜進了大帳中,行禮道:“末將於曜,拜見殿下。”
司馬景微笑道:“於將軍,林的大軍,已經即將抵達采石磯。雖我們之前,已經布置了諸多的防線,做了諸多的準備。隻是之前的準備,還是以防守為主。”
“如今,橫江口落敗,我們了一線作戰的軍隊。那麽,我們還是得想一想破敵的策略。”
“你,可有破敵的策略?”
司馬景的眼中,有著希,更有著一抹戰意。
他司馬景作為宗室中文武雙全的人,他一向是認為,自己不弱於人的。這一次,司馬景得了機會,指揮大軍作戰,所以他心,更是期待立下戰功。
如果能滅掉林的大軍,那這就是不世功勳。
於曜麵頰了。
要破敵?
秦軍殺來,九江郡不敵,廬江郡不敵,石裕不敵,橫江口樊衝也是不敵,到了在采石磯,他們能贏嗎?
恐怕是極度的艱難。
於曜仔細的想了想,他又看向司馬景的神,見司馬景似笑非笑,可是眼神卻銳利,他知道這事兒不能潑冷水,所以有了應對的策略,道:“回稟殿下,卑職認為要破敵,倒是有一策略,或許可以置之死地而後生。”
司馬景頓時笑了起來,掌道:“不愧是本王重的人,快看,你要如何破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