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以你的心智,應該能想到這些事曝出去的後果,但隻要你願意跟我回去,我就幫你瞞下這些事,如何?”
季雨禪有些不滿,竟然沒在江寒臉上看到恐懼,這很不好。
不過就算如此,也已是勝券在握,但凡是個正常人,就都能看出此間利弊,實在想不到江寒會拒絕的理由。
可是。
“我拒絕。”
“你說什麽?”季雨禪一愣,隨後眼睛猛地瞪大。
聽到了什麽?
拒絕?
他憑什麽拒絕?!
江寒怎會這般頑固!
淩天宗到底哪裏不好了,竟讓他對淩天宗抱有這麽大的惡意,寧可同歸於盡,也不願跟回去?
“你可想清楚了,若是我將這些事曝出去,這世間可就沒有你的容之地了,以後的日子,你就隻能躲在山中孤獨終老,再也不敢於人前麵。”
“甚至還會被某些自詡正義之人四追殺,永遠也不得安寧!”
就不信,江寒敢真的讓把這些事曝出去,這影響的可不止他一個人,還會影響到紫霄劍宗的聲譽。
就算他沒臉沒皮,不在乎臉麵,可總得替劍宗著想吧?
“不用想了,你想怎樣就怎樣,我絕不會跟你走。”
“還想用這些東西威脅我?你以為我在乎這些?有本事你就把這些東西曝出去!”
江寒拒絕的毫不猶豫,甚至還有意無意的想要激一下。
他真的有些疑,季雨禪神識能夠覆蓋全宗。
按說,應該對宗所有事都了如指掌才對。
包括他與林玄之間發生的那些事,也應該全都知道才對。
他一直以為,以前那些行為,隻是因為偏心,所以才故意把那些事都扣在他的頭上。
可現在看來,好像對林玄的所作所為毫不知,竟真的以為那些事都是他做的。
不然的話,怎麽會把這些事當做對付他的手段。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對以前發生的那些事,真的毫不知?
江寒突然覺哪裏不對,他知道那些事的真相,墨秋霜們幾個也知道,唯獨修為最高的季雨禪不知道。
這很不對。
“好好好!!這是你自找的!”
季雨禪已用盡了所有的耐心,真的不想再跟這個不知輕重的孽障彎來繞去的了,既然江寒非要找死,那就全他!
竟然還敢用這等劣的激將法刺激,難道他以為不敢把這些東西都曝嗎?難道他以為會顧念舊嗎?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今天一定要讓他見識見識,為一宗之主的魄力!
可是,縱使已經下了決心,還是忍不住勸道:
“你別怪我沒提醒過你!自己主離開,和敗名裂後被紫霄劍宗掃地出門,那是完全不同的意義!”
江寒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季宗主快些用窺天鏡,把那些事都曝出來吧,我還等著世人來罵我呢。”
“孽障!你真以為我不敢!”
他竟然還敢激!!
“無法無天!無法無天!!”
季雨禪氣的牙齒都在打,雖然不想和劍宗撕破臉,但這廢太氣人了!實在太氣人了!
為一宗之主,怎容他如此侮辱?!
要是不收拾收拾他,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混賬東西!這是你我的!”
“你真以為我不敢?你以為我會顧及雙方的臉麵,忍氣吞聲咽下這口氣?”
“不!我本不在乎這些東西!”
“既然你想看,那你就等著看吧,自今日起,你將再也無法在修仙界立足!”
“這個世界,將再也沒有你的容之地!”
江寒順從的點了點頭,眼中帶著些笑意:
“好啊,季宗主既然忍不了了,那你倒是快點開始啊,我等著呢。”
“孽障!!”
季雨禪差點把後槽牙咬碎,狠狠切斷了神識聯係。
以前怎麽沒發現,江寒竟然是這樣一個死腦筋。
都給他鋪好路了,他隻需要上去走一遍就了,可他是不願走,非要把那路砸在他腦袋上,把他砸個頭破流,他才能明白的好意。
好話說盡,也給足了誠意,若不是看在江寒還有些利用價值的份上,才不會為了一個廢浪費這麽大的力氣!
可那個不識好人心的狗東西,竟然還敢故意激,以為顧及雙方臉麵,不敢撕破臉?
才不會!
既然江寒不識好歹,那也不必再與他客氣,就讓他看看,得罪季雨禪的後果,到底有多麽嚴重!
旋即,不再猶豫,渾氣勢一變。
平靜的湖麵瞬間支離破碎,霎時間化為了即將發的火山一般,變得狂猛而炙熱。
墨秋霜幾人率先到那狂暴的氣勢,被的往後急退千丈,待站穩之後,方才滿臉駭然的往前方看去。
“出什麽事了,師父怎會突然這麽生氣?”
“不知道,難道是誰惹了師父不滿,讓師父了真火?”
幾人麵麵相覷,卻不知發生了何事。
“可能……是因為江寒吧?”
陸婧雪小心翼翼的一句話,卻讓幾人瞬間沉默。
江寒沒走的時候,他就經常惹師父生氣,就如現在這般。
雖然沒有這般狂暴,但也所差無多。
墨秋霜心緒低落,江寒都離開這麽久了,師父竟然還在生他的氣,不過都是些蒜皮的小事而已,師父竟然還抓著不放,真不知道師父到底在想什麽。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那麽難嗎?
與此同時,季雨禪形緩緩升向高,站在了那仙法之下。
見狀,墨秋霜連忙止住思緒,暗自警惕起來。
雖不知師父到底要做什麽,但既然在紫霄劍宗鬧出這等靜,此事必然非同小可。
“大師姐,師父是不是,有辦法帶江寒回去了?”夏淺淺有些興的傳音問道。
“嗯?”墨秋霜心中一驚,以師父的所作所為來看,此事倒是極有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眼中亮亮的,若是師父真能把江寒帶回去,那、那就可以……哈哈——
一想到那些手段,激的差點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