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說紛紜。
這時,一個年人從外面闖了進來,“這怎麼可能啊,我姐好端端怎麼會死,我不相信!”
是姜尋。
“好孩子,我們也不想相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那個醫院已經傳出消息,你姐姐的確已經……”
陳艷抹了一把眼淚,眼淚紅紅的,低著頭用力掩飾自己的激心。
真是太好了,那個臭丫頭,小賤蹄子總算是被老天爺收回去了。
這場喪禮結束之后,他們就能順利接手姜南喬的那棟豪宅,到時候隨便一賣可就是幾千萬。
“我姐就算死了,也得留下尸首不是?”
陳艷自有說辭:“已經火化了,我們只帶了骨灰回來。”
其實他們本沒能進那個醫院,但當時那里面的人信誓旦旦,說姜南喬的確已經一命嗚呼,并且面目全非,到時候他們自然會把人送進火葬場理掉。
陳艷跟姜震中自然不想幫姜南喬收尸自顧自就回來了。
“我不相信!”姜尋眼淚瞬間涌了出來,“那麼厲害,怎麼會這樣啊!”
“好兒子,別哭了,擾了你姐姐安睡,快來給上炷香,在九泉之下也會保佑你的。”陳艷扯著姜尋往靈堂跟前走。
“陳阿姨請放心,我在九泉之上也可以保佑他的。”這時,一陣清亮的聲從外面響起。
所有人都是一震,下意識看了出去。
姜南喬好好地站在那里,后面還跟著顧云洲。
“你,你,你是人還是鬼,怎麼會這樣?”陳艷直接驚呆了,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人,不控制地抖起來。
姜震中同樣驚訝不已,直勾勾盯著姜南喬,像是見了鬼。
“我是人還是鬼,二位不會看嗎?”姜南喬挑眉一笑,“不過,我都還沒死,你們怎麼就這麼著急給我辦起喪事了,這不是咒我呢嘛?”
“對呀,人家都還活得好好的,這夫妻兩個究竟搞什麼?”
“他們該不會是想咒死人家姜小姐,就去繼承的產吧?”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父母,不對啊,剛剛那個陳艷不是說了他們把姜小姐火化了帶回來的嗎?”
……
圍觀群眾竊竊私語起來,那夫妻兩個瞬間了眾矢之的。
“既然有誤會,那,那諸位就請回吧。”短暫的尷尬與窘迫之后,姜震中急忙送客。
眾人紛紛不悅離去。
“姜南喬,你究竟怎麼回事,沒出事也不知道跟家里通風報信一下,惹得我跟你陳阿姨在家里擔心得跟什麼一樣!”姜震中嘆了口氣,竟然開始倒打一耙。
姜南喬也不多解釋,淡漠地笑了一下,“我看你們倒是想讓我死的,對著一個空棺材都能哭得那麼響,還真是不容易。”
兩夫妻面一變,絞盡腦想要搪塞過去,卻失敗了。
“都是誤會,誤會。”陳艷訕訕一笑,用力懟了姜震中一下,讓他也趕張解釋。
這件事要是捅出去,再上了熱搜,他們夫妻兩個老臉要往哪里擱?
姜震中老臉格外難看,此時此刻他只能拿出作為父親的威嚴:
“都說了這事兒只是誤會,我們也是擔心你,你出事的消息傳到國,你不知道我們兩個多難過。
是撐著給你……既然現在你回來了,有些事沒必要斤斤計較了吧。”
姜南喬依舊笑著,“不好意思,我這個人福大命大,可能等你們兩個升天的時候,我還活得好好的呢,所以不牢二位費心了。”
前腳剛走,兩夫妻后腳就把靈堂砸了,那一個生氣,那一個失。
“我都說了要等尸找到再說,你非不聽,現在好了吧,丟人丟大了!”姜震中沉沉嘆了口氣,瞪了陳艷一眼。
后者十分委屈,“我也是聽那個蠢大夫說得信誓旦旦的,這不趁熱打鐵麼,既然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
“夠了。”姜尋聽不下去了,“我姐對你們并不壞吧,你們怎麼這樣對?簡直太過分了!”
陳艷一臉驚異,“你什麼時候站到那邊去了,你這個蠢貨,跟我們又不是一條船上的人!”
姜尋臉白了又白,最終沖上樓摔上了房門。
去顧家的路上,姜南喬給白若飛發了個消息,說謝謝他,改天請他吃飯。
白若飛卻不以為意,發了兩個可的小貓表包過來,問這兩天怎麼樣。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著聊著,姜南喬心里的不悅也似乎被沖淡。
“馬上到了,把手機收起來。”耳邊忽然響起男人冰冷的話音。
姜南喬后背一僵,臉上的笑也就此石化。
但沒有多說,沒必要。
還沒靠近家門,遠遠地,竟就傳來周韻秋冷冽的斥罵聲。
“你還好意思給他求,他差點害死你兒媳婦兒!”
“哈!也對,兒媳婦兒哪有私生子重要,怕是顧云洲被他害了,你也不會多說半個字!”
“這個小雜種他憑什麼還好端端跪在這里,他就該去坐牢,坐一輩子!”
……
站在門外,姜南喬一顆心逐漸沉了下來。
還從來沒有見過周韻秋這般失態,哪怕只是聽聲音,就能到的痛苦不甘。
也是,自己丈夫出軌,私生子都這麼大了,也才知道,這誰能忍。
顧云洲臉也不好看,他在原地沉默許久,才大步走進客廳。
姜南喬隨其后。
客廳一團狼藉,茶杯,果盤,抱枕……什麼都在地上。
顧云繁跪在那里,眉目低垂,膝蓋好似傷著了,白的子上沾染了。
兩人進門,客廳里冷寂了一瞬,幾人神各異。
周韻秋眼眶發紅,飛快地看了姜南喬一眼,到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顧夜城則擋在自己小兒子跟前,一副要跟周韻秋抗爭到底的架勢。
顧云繁卻事不關己,直到瞥見姜南喬,他才慢慢抬起頭。
那雙嗜般冷厲的眸子里,約劃過一抹譏誚。
“你們來得正好,南喬你說說,他該怎麼置?”周韻秋咬著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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