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厲邢讓說個數時,晚書是又驚又訝又期待。
說真的,也想留在厲家好好照顧厲醫生,好讓他盡快恢復力,然后給弟弟晚杰做手;
可又不得不出去工作,給弟弟攢做手的錢。
正矛盾之際,厲邢竟然提出讓照顧厲醫生,而且還有工資拿……這簡直就是兩全其的好事啊!
只不過……
“那……那工資,是您支付……還是厲醫生支付啊?”
晚書試探著詢問。
道德是不允許晚書跟厲醫生要薪資的;
而且照顧厲醫生,完全是自己自愿的行為。
但如果支付工資的是厲邢……
“這有區別嗎?”厲邢冷聲問。
“……”
當然有區別;
而且區別大了!
晚書沒接話,只是抿著。
“你的薪資由我來支付!”
厲邢哼聲問,“說吧,你想訛我多?”
“……”這話說得,好像自己真要訛他似的。
反正聽傳聞,厲二厲邢在白馬會所,一夜的消費都是七位數的,也不差這點兒薪資錢。
雖然照顧厲醫生是晚書心甘愿的行為;
但同時又能‘訛’到厲邢的錢,又何樂而不為呢?!
說‘訛’多難聽啊;
那是勞所得!
晚書緩緩的朝厲邢舉起兩個手指頭。
“兩個億?晚書,你也太敢訛了吧?”
厲邢嗤哼一聲,“兩個億都夠買你十條命了!”
“……”晚書一陣無語:怎麼這家伙眼里只有‘億’為單位嗎?
“兩……兩萬。”
晚書弱聲說道。
厲邢冷生生的看著,然后嗤聲,“你也就值兩萬!”
這月薪兩萬,也還是晚書壯著膽子訛的;
知道現在人才市場大學本科畢業生在全國的平均月薪為77元,跟厲邢要兩萬一個月,已經算是‘訛’了。
“那……那我們要不要簽個合同之類的?”
這樣的高薪晚書已經很滿意了,擔心厲邢會反悔。
“怎麼,你還怕我賴你那點兒錢?”
厲邢冷冷的白了晚書一眼。
“那,那可說不定。”
晚書嘟噥一聲:就你那人品,還是簽個合同比較靠譜一些。
“把微信給我,現在就轉你。”
當厲邢隨手輸到十萬時,沉思了兩秒后,又刪除了一個‘0’。
“先轉你一萬,剩余的,等月底考核后再發。”
看著功轉賬到微信里的一萬塊錢,晚書難掩激。
又能照顧厲醫生,還又能攢錢給弟弟做手,這簡直是晚書目前最夢寐以求的。
而且閑暇之余,還能在網上接一些平面設計的單子賺外快。
“還傻愣著干什麼?趕上樓去勸我哥吃藥。他一天不肯好好吃藥,我就扣你一千塊錢!”
厲邢那魔鬼般的聲音在晚書耳際響起:
“如果工資不夠扣,就拿你的來抵!”
“吼我算什麼……有本事你去勸厲醫生好好吃藥啊!”
晚書一邊回懟著厲邢,一邊拿上他給的一瓶藥乖乖上樓去了。
其實晚書一直耐心照顧厲醫生,并不是為了厲邢;
而是因為尊重厲醫生,也敬佩厲醫生。
當然,能讓厲醫生重新拿回手刀,亦是晚書所期待的。
“太太,又得勞煩您了。”
溫伯端著煲好的高蛋白海鮮粥和仔吃的小魚餅跟在二太太晚書的后。
“溫伯,別這麼說。照顧厲醫生,我求之不得。厲醫生是因為搶救病人才被染的,他值得被尊重。”
晚書想都不用想:厲邢那家伙得病肯定是因為他是白馬會所的常客。
得病的質不一樣。
不過得病之后的厲邢,怎麼生龍活虎的啊?
覺他比正常人還要健康!
“唉,太太您有所不知:我家大爺啊,應該是被人惡意策劃染的。”
溫伯說著說著,就老淚縱橫了起來。
“什麼?厲醫生是被人惡意策劃染的?”
晚書著實一驚,“那,那追查到兇手了嗎?”
“二爺一直在調查呢。”
溫伯抹了抹眼淚,“我家大爺這麼的優秀,這麼的卓絕,他們怎麼下得去手的啊!那些傷天害理,不得好死的家伙!!”
晚書在門外平靜了好一會兒,才喚橘貓仔給自己開門。
“仔,開開門。今天有你吃的小魚餅哦。”
‘咔噠’一聲,干飯貓仔在第一時間把門打了開來。
厲溫寧靜坐在椅上,靜靜的看著從閉窗簾的隙里進來的一縷。
那凄涼的模樣,就像在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看著晚書著實的心疼不已。
真的好想抱一抱厲醫生!
“厲醫生,早安哦。今天是海鮮粥。我剛剛嘗了一口,很好吃的。”
晚書將餐盤放在了移餐桌上,然后又將小魚餅喂給了嗷嗷待哺的橘貓仔。
“晚書,辛苦你了。”
厲溫寧歉意的說道,“以后別這麼辛苦了……我輸營養就行。”
他真的不想麻煩別人。
這會讓他看上去更像個廢人。
“那可不行。我剛訛了你弟弟厲邢一萬塊呢。”
晚書故作輕松幽默的說道。
“你能訛厲邢一萬塊?那怎麼可能……厲邢那小子那麼明,從小對金融就有得天獨厚的見解和認知。”
提起弟弟厲邢,厲溫寧止不住的夸獎起來。
“你看,他剛轉給我的。”
晚書見厲溫寧不信,便拿出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
“厲邢那小子也太摳門了吧?”
厲溫寧輕斥一聲,“自己的老婆才舍得給一萬塊錢?他這得多扣啊!”
晚書:“……”
等厲溫寧喝下了小半碗海鮮粥后,晚書才拿出了厲邢給的那瓶進口藥。
“厲醫生,您乖乖吃藥好不好?”
“是厲邢你勸我吃藥的吧?”
厲溫寧凄意的嘆了口氣,“晚書……如果一個人的人生,只剩下茍延殘……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有意義啊!”
晚書依在厲溫寧的椅邊,“又有誰能預知自己的劇本呢……無常才是人生常態!厲邢著你,厲夫人著你,我和仔也著你啊……”
厲溫寧的眼眶有些紅潤了。
“晚書,謝謝你。能娶到你,是厲邢那小子三輩子修來的福氣!”
厲溫寧看了看晚書手中的藥,“好,我聽你的,我好好吃藥。為自己,也為關心我的人。”
雖然上這麼說,但厲溫寧只不過是不想讓晚書失罷了。
輕生的念頭,一直縈繞在他腦海里。
是不可能輕易就能揮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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