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頓了頓,“況,圣恩醫院那邊說也不是很清楚。”
顧西洲擰眉,“不清楚?孩子是在他們醫院救活,又從他們醫院消失的,醫院會不清楚?”
“您先別急,先聽我說。”
南潯立馬將自己得到的消息,簡明扼要地告知。
“是這樣,當時綰綰小姐的兒被救活,是在綰綰小姐出院后幾天的事了,但有一件事很古怪,就是綰綰小姐的兒當時并沒有死,醫生卻告知綰綰小姐,說的兒已經夭折,連最后一面都沒讓見到,這點就比較古怪了。”
這一點的確古怪,顧西洲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之后,那個醫生帶著自己的團隊,把綰綰小姐的兒救活后,并沒有告知綰綰小姐,而是帶著孩子離開了。”
“離開?”顧西洲眸一凝。
“是的,醫生和團隊的兩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連同孩子一起,再也沒有出現過,這也是為什麼,搶救回凝障礙的嬰這件事,明明應該在醫學界引起廣泛的重視,實際上卻并沒有產生多水花,就連報道也只有幾行文字,連張照片都沒刊登,因為圣恩醫院就沒有照片。”
顧西洲死死攥著手機,“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圣恩醫院就沒有追究?”
“事雖然不小,但這個嬰已經宣布死亡,所以不會有家屬來鬧,醫院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所以就鉆了這個空子,既然沒有人提,也就把這件事下來了。”
“院方其實私下里也派人去找過,但是那三個人卻始終找不到蹤跡,唯一的可能就是已經離開了f國,現在合理懷疑,醫生從最開始告知綰綰小姐,的兒已經夭折,就是一個圈套,最直接的目的,就是想要悄無聲息地帶走綰綰小姐的兒。”
顧西洲聽完他的匯報,臉沉一片。
他當初為了保護江綰,特意把江綰在圣恩醫院的住院和生產記錄都給抹去了,卻不想竟便宜了那個醫生。
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把孩子帶走,也是看準了,醫院里沒有江綰的任何記錄!
一想到這兒,顧西洲的眉宇間就浮上一抹戾氣。
南潯再次開口,“目前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墨總的千金就是綰綰小姐的兒。”
頓了頓,他又話鋒一轉。
“不過墨總的千金的確是被人丟棄在墨家門口的,從時間上看,就在圣恩醫院的醫生,帶走綰綰小姐的兒后的一個星期,而且到現在為止,也沒有查到,到底是誰放在墨家門口的,這種種疑點雖然尚且不明,但可以合理懷疑,綰綰小姐的兒,就是墨總的千金。”
雖然顧西洲極度不愿意相信,可在事實面前,卻還是不得不相信,這的確極有可能。
攥著手機的手不覺用力,手背青筋凸起,幾乎要將手機碎。
墨書硯的兒不出意外,就是江綰的兒。
這個念頭,不停在他的腦海中盤旋,幾乎占據了他的全部心神。
過往的種種都一一被勾起。
他總算明白,為什麼那個小孩對江綰那麼依賴,江綰又為何那麼容易接納那個小孩。
歸結底,還是緣關系在作祟,吸引著母倆彼此靠近。
一時間,顧西洲心十分復雜。
這些年江綰對那個夭折的兒有多思念,又有多難過痛苦,他是知道的。
正因為知道,所以在查到線索后,他第一反應就是告訴。
然而一想到墨書硯,他就猶豫了。
若是江綰知道了,肯定會對曦寶的份更加懷疑。
如果最終確定,曦寶就是當年的兒,那會怎麼樣?
無論如何,都會跟曦寶母相認的,不論早晚。
到時候……
會不會為了孩子,和墨書硯復婚?
“復婚”兩個字甫一出現在腦海中,就把顧西洲刺激的不輕。
他無法接,他喜歡的人,有朝一日要為別人的妻子。
哪怕江綰不喜歡他,拒絕了他,他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到前所未有的威脅!
江綰現在可以不喜歡他,沒關系,他可以慢慢追,但最終要屬于他,而不是那個男人!
南潯在電話那頭等了好半晌,隔著聽筒都能覺到自家爺強大到駭人的氣場。
猶豫了片刻,他小心翼翼地問,“爺,這件事現在要不要告訴綰綰小姐?”
顧西洲冷道,“查都沒查清楚,說什麼?”
南潯了然,“明白了,我會繼續追查那個醫生和另外兩個人的下落。”
掛了電話,顧西洲坐在車里,許久都沒有。
一顆心不停地下墜,他的面也越來越難看。
最后看了眼長樂醫藥的大門,他眸森冷,驅車回了公司。
剛出電梯,就見書迎了上來。
“總裁,宋小姐找您,現在正在會客室里等您。”
“宋藝菲?”
顧西洲這會兒心正不爽,語氣也著濃濃的不悅。
書心里一
咯噔,還以為自己做錯什麼事兒了,連忙找補。序
“是……宋小姐說找您有工作上的事要談,不過沒說要進您的辦公室等,而是主提議去會客室等,我擔心工作上有什麼急事,雖然沒預約,還是把人請過去了……”
他們都知道,宋藝菲和自家總裁關系不錯,但不知為什麼最近似乎疏遠了些。
所以這次宋藝菲來,書也有點頭疼,不知道該怎麼理。
但好在,宋藝菲倒是會來事,沒讓太難做。
顧西洲聽完,臉也的確沒有那麼難看了。
“知道了。”他應了一聲,然后直奔會客室。
宋藝菲果然在里面等,正一邊看雜志一邊喝咖啡。
聽到開門聲,抬頭看去,旋即溫婉地笑起來。
“西洲,你來了。”
顧西洲走過去,在對面坐下,直奔主題,“有什麼事兒?”
宋藝菲注意到他的臉不好,故意打趣。
“喂喂喂,不是吧,上次我不是都跟你說了,今后只把你當朋友嗎?你見了我不至于這副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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