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宏聽了這些之後,氣的臉都漲紅了,他明白凌游為什麼和自己說這些,如今常泰借著酒勁兒大張旗鼓的說出了他與凌游的關係,所以日後,無論常泰再做出什麼丟人敗興的事,都會連累到凌游。
但凌游畢竟是做表姐夫的,有些話,無論是礙於常老的面子還是常文輝的面子,都不好說,這種事,總歸還是得讓常家人自己解決。
常文宏雖說很難做,可還是表了態,說回到楚州之後,會把話遞到常老的耳朵里,讓老爺子拿主意。
凌游清楚,常老自然不會為了自己這個不爭氣的長孫而讓凌游難辦,哪頭輕哪頭重老爺子還是分的清的,正好,凌游也能借著這個機會趕把常泰這顆隨時炸的定時炸彈給趕走。
送別了眾人之後,鄭謹川留到了最後,與凌游又流了許多,並且說,一個月之後,馮益民打算回吉山來,屆時還會與馮益民一起再回來。
而且鄭謹川還說,益民集團有一個新的福利政策要推行,集團研究決定之後,打算把桃林當做第一個推行地,但什麼容,鄭謹川卻神神的沒有明說,可凌游還是表態說,只要是有利於民的,桃林絕對會給予扶持。
兩天之後的一個上午,柳輕音駕駛著一輛保時捷卡宴停在了寶禧齋的門前,下車之後,便直奔三樓而去。
來到卓躍民的辦公室,柳輕音笑著走到卓躍民的桌前,放在了卓躍民桌子上一個小封袋說道:「乾爹,您要的東西。」
卓躍民拿起封袋看了看,只見兩個明的封袋裡,分別裝著幾短髮,卓躍民將其放進保險箱之後,便朝柳輕音揮了下手。
柳輕音見狀這才扭著腰離開了辦公室。
待柳輕音走了之後,卓躍民便在屜里拿出了一個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過去。
電話沒一會就接通了,只聽對面響起了裴長風的聲音說道:「我等你的電話可是等很久了。」
卓躍民的語氣毫無的說道:「東西給你拿到了。」
裴長風笑著回道:「文章你也看到了吧?」
卓躍民瞥了一眼桌上的報紙:「這種小報,能掀起多大的水花啊。」
裴長風聞言便道:「我倒是想發雲海日報,你給發行嗎?」
頓了一下,裴長風又道:「水花再小,也架不住悠悠眾口,時間久了,假的也真的了。」
卓躍民沒有對此回應,只是說道:「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就聽裴長風沉片刻說道:「玉羊灣,我是勢在必得的,只要籌碼夠多,我早晚有和雲海談判的資格,我失去的東西,一定是要奪回來的。」
說罷,裴長風便對卓躍民說道:「儘快把東西給我送來。」
卓躍民沒有回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電話那邊的裴長風拿下電話冷笑了一聲,接著隨手便丟給了一旁的書,然後提著手裡的高爾夫球桿,便又走回到了前面的一個看起來七十歲出頭的男人邊。
「石老叔威風不減當年啊。」
那石老聞言瞥了一眼裴長風,悠悠說道:「你來哄我,老了,能陪著你在這吹吹風散散步,已經是勉強了。」
說著,石老拿起手裡的球桿,隨手遞給了一旁的球:「這桿啊,怕是拿不穩了。」
裴長風見狀瞇了瞇眼,可接著卻大笑了兩聲:「今天我的任務,就是陪好您,既然球不打,那就打上幾圈麻將吧。」
「去,擺渡車來。」裴長風也將手裡的球桿給了邊的書,並吩咐道。
石老聽后則是背著手看著遠的風景,片刻后淡淡說道:「裴長風,你是非要拉我上桌才肯罷休啊。」
裴長風先是一怔,接著卻乾笑了兩聲:「瞧您說的,三缺一的話,沒您這牌也玩不啊。」
石老冷哼一聲:「你揣著明白裝糊塗,你裴長風藏著什麼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
說罷,石老轉頭用犀利的眼神盯著裴長風的眼睛幾秒鐘,隨即將視線轉移到了右前方,指著前面的方向說道:「你把你的球場建到這,是恨不得天天惦記著前面的玉羊灣吧。」
裴長風的心思被石老猜到之後,索也不裝了,向前走了兩步說道:「那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我惦記著又如何呢?」
石老冷哼道:「你的?這玉羊灣何時被你擁有過?」
裴長風轉過頭眼神不善的盯著石老。
石老也不客氣,一點面子都不算給裴長風留:「當年老董事長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就是臨終前把集團到了你的手裡。」說這話的時候,石老氣的渾發抖。
「老董事長一生向善,與人好,就算是競爭對手,都對他尊敬有加,這才打造出了海容集團當年的巔峰局面,可你呢?照照鏡子看看,你有幾分像老董事長?」石老一甩胳膊懶得看他。
裴長風被石老當著球和書等人一訓斥,自然也掛不住臉面了,著臉轉走近石老說道:「石敬如,我敬你是我爸當年邊的近人,拿你當長輩,才對你再三包容,你別真把自己當盤子菜了。」
石老聞言冷笑著看向裴長風:「你不敬我又當如何?你記著,只要有我還活一天,我就不允許你把老董事長畢生的心搞的烏煙瘴氣。」
石老越說越氣憤,覺得不過癮,正巧借著這個機會繼續說道:「知道海容集團為什麼海容集團嗎?那是因為,老董事長懷揣著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心,可這份心,你裴長風卻毫不佔,先是敗壞自己父親的名聲,接著又貶損自己前岳父的清譽,別人不知道這事是誰幹的,你以為你就能瞞過我了?發小報造謠這種損事你裴長風如今都能做的出來,你還配執掌海容集團嗎?」
裴長風被氣得咬牙切齒:「我配與不配,你說了不算,我姓裴,海容就理應是我的,我給你面子,一聲石老叔,你別真的惹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