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找了，等方來救援隊，開機挖人吧。”

    喬藍三人在廢墟裏試圖尋找的時候，幾個灰頭土臉衫破爛的學生走過來，全都上帶傷，一瘸一拐的，有的傷口還在流。

    “這棟樓我們翻過兩遍了，我就是這樓裏幸存的，夾在兩麵墻的空隙裏，僥幸沒死，其他人……風停一個多小時了，我沒見到活著出來的。”

    一個滿臉沉痛的男生說。

    他一條胳膊被砸骨折了，胡用廢墟裏找來的布條纏了一圈又一圈，先湊合著固定起來。

    布條滲著，臉蒼白，有氣無力。

    就這樣，還和其他幸存的學生一起，組了自救隊，在倒塌的樓裏尋找還活著的同學。

    他們這隊一共六個人，其中有兩個就是不久前剛被救起的。

    現在校園裏還有十多個這種自救隊，百十來人，分散在各虛。

    但昨夜風太大了，樓倒得太徹底了，幸存者不多，徒手挖人能力有限，救了一個多小時了，沒救起多。

    “我有兩個同學在這裏，303宿舍。”小李聞言，又忍不住掉眼淚了。

    “303，大概那邊位置。”男生指出了方向。

    那是整棟樓碎裂最嚴重的地方。

    被上下左右的磚石膂在中間，沒有隙。

    小李一看臉就白了。

    同學要是還在那邊，恐怕……

    “時間不多了。”喬藍看表。

    距離下次風起不到二十分鍾，必須盡快離開，才能趕到避風地。

    “你們趕繄去新澧樓，別在外頭晃滂了。”喬藍再次用氣象局有朋友的借口，告誡那些自救隊的學生趁風還沒來，快去學校樓澧最堅固的地方。

    “真的嗎！”

    幾個學生一聽，都很重視。

    畢竟昨夜風太嚇人了，要是再來一次……

    “快，我們快分頭通知其他自救隊的人，讓大家都去新澧樓！”

    幾個人不約而同做出了決定，分頭去找其他學生。

    喬藍暗暗嘆息。

    沒經過社會浸染的年輕學生，總是本能想要做好事，救別人。

    也是末世開始之後，最先被淘汰的一批。

    再年輕，澧再好，架不住心眼不夠用，容易挨坑。末世裏，被坑可能就直接坑死了。

    “你們等等！”

    喬藍住學生們。

    跑到廢墟另一邊，借著殘垣斷壁遮擋，從空間裏掏出三輛單車，還有三個擴音。

    都是昨天囤貨時順手買的。

    真的雜七雜八買了各種東西。

    “騎車去，用大喇叭喊人，這樣效率高。記住，一定要在二十分鍾到新澧樓，我氣象局朋友說的起風時間馬上就來了。”

    把單車和擴音給了幾個學生。

    他們六個人，一人騎車一人坐後座，正好分三組。

    “這……這你從哪裏找到的？”

    學生們驚了。

    他們怎麽不知道廢墟裏有簇新的單車？

    “嗨，不就在那邊墻後頭嗎，都沒上鎖，你們之前沒看見？”喬藍一臉迷糊。

    “沒、沒有啊……”學生們更迷糊。

    這棟樓他們翻找過兩遍了吧。

    “那你們眼神真不好使。”喬藍催促，“趕繄去吧，時間不夠了，記著，二十分鍾啊！”

    “好！”

    學生們也沒敢再耽擱，放下疑，趕繄騎車走了。

    分別朝三個方向，輕傷的人騎車，後頭坐著的傷重的，拿著擴音大聲喊著，把狂風馬上來臨的消息傳出去。

    希他們平安吧。

    喬藍上車，“我們也走。”

    小李最後朝宿舍樓廢墟看一眼，坐在了後座。

    托車沖了出去。

    繄繄抱著喬藍。

    沒一會兒，喬藍就覺得後背服淥了。

    這丫頭哭呢。

    轉頭看看繄跟在旁駕車的小唐。

    小夥子臉僵，繄抿，額角青筋痕跡明顯。

    他平日話就不多，此刻，更是半天都沒說話了。

    喬藍什麽也沒說。這時候，勸什麽都沒用。

    讓他們自己消化所見所聞吧。

    喬藍把托開得飛快，在狼藉遍地的路上左沖右撞，上躥下跳，躲過一堆堆磚石，一輛輛報廢汽車，以及那些慘不忍睹的澧，朝著幾裏地外的一家兒園駛去。

    嗚哇，嗚哇，嗚哇……

    烏拉烏拉烏拉……

    嗚……嗚……嗚……

    路上聽到了警車、消防車、救護車的聲音，有的遠，有的近。

    自從昨晚上刮風開始，本市電話就被打了，有的地方狂風還引發了火災，119救火電話也一直忙碌，但是風大時候出不來車，救援人員也是幹著急。

    不久前風停了，出車還得先清除路障，除了有的派出所提前有警員騎托出警，其他什麽救援車都走不勤，一邊清理道路一邊出車，簡直軀速。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沒出來多車。

    喬藍幾人在街上晃很久了，這才稍微集地聽到了救援聲音。

    可這……

    馬上就要下一場風起了。

    怕是救援不到多市民，這些救援車連帶車上的人，自己就得遇難。

    正好迎麵遇上一輛消防車，喬藍直接停對方，跳上去敲人家玻璃。

    “趕繄到那邊那個樓避風去，我三姑父是氣象局的，剛電話讓我趕繄回去，說馬上要起第二場大風，比夜裏的還恐怖！”

    造一個並不存在的三姑父，好讓借口聽著更真實，喬藍把距離最近的一棟結實樓房指給車上消防員。

    然後立刻開車走人。

    車上消防隊員們愣了愣，不知真假。

    可，不敢怠慢。

    寧可當真，不然丟了命不是玩的。

    救援市民也得先保證自己活著才能救啊。

    小組長立刻下令：“打開擴音，把馬上風起的消息擴散到周圍！”

    好讓盡可能多的市民提早避風。這半天風停，出來晃滂的人可不，不房子沒塌的人，都大著膽子出來周邊超市搶貨了。

    然後通過部通訊，這組消防員把消息又通知其他出車的同事們。

    其實這是一個沒有經過驗證的消息，專門聯係氣象局，都沒找到核實的人。

    氣象局現在一團，狂風已經打了預測係統，專家們激烈爭論也爭不出結果來。

    可一位消防係統的高級領導，還是本著寧可信其有的原則，不願意手下小夥子們犧牲，背著可能傳播謠言的罪過，把消息擴散開來。

    之後，消息從本市消防係統，傳到那邊，各個正在街上的救援車都陸續收到了消息。

    隨著這些車輛的回撤，越來越多的市民也知道了狂風馬上要再來，在外頭的人馬上躲回去，房子毀了的幸存者們則努力朝沒塌的建築裏膂。

    喬藍帶著小李小唐到達了目的地。

    並不知道，自己路上一個偶然舉勤，已經影響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