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是秦墨風。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的背影像極了秦墨風,可拿下麵的一瞬間,我覺麵前這個人應該就是秦墨風。
可不知為何,腦中又有一個聲音在說:他不是那個秦墨風!
我呆呆地盯著他的那張,片刻之後,我沉聲與他說道:“你不是秦墨風!”
他並沒有否認,而是把他那一管笛子放在了袖子裏輕聲地笑著:“我是秦墨風,但是我並不是你認識的秦墨風!”
我皺眉盯著他。
他這話說得格外地奇怪,可不知道為何,我心裏又覺得這話是真的。
那麽麵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是你用笛子控製了小莫離?”我問他。
他笑了笑:“他本就是我養大的,自是聽我的!隻是我後來遇到了一些事,沒有再與他一起了,他居然把我這個養大的人給我忘記了。不過如今看你這麽喜歡他,我心底也是滿意的!能養出一個你喜歡的小東西來,我也算沒有白費心思。”
我聽著他這話,沒有去追問他為什麽會養小莫離,也沒有去追問小莫離到底哪來的,我隻是想要弄清楚他與秦墨風到底什麽關係。
“你到底與秦墨風什麽關係?”我追問他。
他靜靜的看著我,勾輕笑了起來:“秦墨風?你難道不應該問我與白莫離什麽關係!”
這話讓我一愣,隨即我反應過來了。
是了,如今的白莫離才是以前大家記憶之中的秦墨風。
而他這張麵容與秦墨風一模一樣,所以他與如今的秦墨風其實沒有什麽關係,實際是與白莫離有關係。
難道他與白莫離以前是孿生兄弟。
不,不可能!
不管是我師父,還是葉淵都與我說過,白家百萬年來隻會養出一條九尾狐。
如果有兩隻九尾狐,那白家也不會出此下策了。
他看我盯著他的臉不說話,有些得意地輕聲笑了起來:“你在這裏與我廢什麽話,你問問白莫離就知道了!他這人最是清高,是不肯騙人的!”
我是讚同他的話的。
白莫離的確不騙人,可他會拒絕回答我啊!
他附手站在樹頭上,看了一眼我前:“他果真把狐尾收起來了!”
他似有些得意。
我皺眉看著他:“你到底想要說什麽!他們是你讓人引開的?”
他搖了搖頭:“何必要我引!他們想要那東西,必定是要出去找的!你對他們來說是比命都重要的人,他們定然是會讓你留在沈家的!你沒看我也進不了沈家嗎?隻能在窗外與你說話。沈家的確是個好地方,能護住你的!”
他說著,對我說:“沈秦,他們為了你,一個將遭回之苦,生生世世不得白家。一個為了你即將魂飛魄散!當初你能讓兩個死對頭握手言和,如今也能讓他們都萬劫不複!我總是想啊,如果你永遠消失了,該多好!”
我聽著他的話實在糊塗,可我並不開口追問。
這種人來路不明。
我問師父他們都不一定全都告訴我,更別說這人。
他看我不問,皺眉:“你不好奇!”
我麵無表地看著他:“不好奇!你既然說我是那麽重要的人,想來我早晚會知道的。”
說著,我手直接關上了窗戶。
就在我關上窗戶的一瞬間,他突然朝我說道:“沈秦,如果白莫離拿到了最後封印的那個匣子,打開了你的那一縷魂魄!那他就真的魂飛魄散了!想來你應該不想他徹底消失吧!”
我沒有去理會他,直接關上了窗戶。
此時,我還不明白他為什麽要與我說這些。
後來才明白,白莫離的生死與他息息相關,他自是要著急的。
關上窗戶,我坐在床上等著白莫離。
我知道我對他們最大的幫助就是不給他們帶來麻煩。
腦中總會閃過那張臉。
秦墨風去哪裏了?
他又到底是誰。
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我思緒。
我聽到聲音,愣了愣,隨即想起來了,家裏可不止我一個人,還有一個葉淵呢。
他是跟著我們去王家解蠱的。
我打開門,他看了我一眼,問了一句:“白莫離怕你一個人無聊,說讓我過來陪你聊聊天。”
我看著葉淵,沉默了一下問道:“都能聊嗎?”
葉淵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搖頭:“不能!”
我又繼續問他:“那什麽事可以聊的,什麽事不可以?”
他朝我再次咧笑了笑:“都不能聊!如果你覺得無聊,要不就自己練練字,你說說話,我聽著!反正我是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不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看著葉淵那張有些賤的俊臉,輕哼了一聲:“那你來幹什麽?”
他和我聳聳肩不在意地說道:“我就是實現我答應白莫離的承諾的!我既然答應了,自然是得過來的!願不願意聊天是你的事,來不來是我的事!”
我被氣得不清,咬牙朝葉淵說道:“既然什麽都不能說,那你老幹什麽呢!”
他聽到這話,如釋重負:“得嘞!那您好好歇著!我先走了。”
我:“……”
這陪聊得毫無誠意。
“葉淵,你就沒有什麽要與我說的?”我朝準備離開的葉淵追問。
我終究還是想要從葉淵這裏知道一些什麽的。
可葉淵明顯是不願與我說,一臉無奈地和我說:“你看,我倆也沒有什麽,至於更是不見得有多深刻。我倆真的沒有那麽多話可說的。我先走了。”
他說完就關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就在葉淵剛走,終於聽到了樓下的聲音。
我起朝樓下走去。
白莫離和我師父他們都回來了。
我看到他們回來,有些激地朝他們問道:“師父,東西拿到了嗎?”
師父與我點頭:“嗯,拿到了!”
白莫離並沒有跟著一起回來,我朝門口不停地看去。
“老祖宗需要休養一天!”他知道我在找白莫離低聲與我說了一句。
我赫然發現白莫離如今沉睡消失的時間越來越久了。
我腦中閃過那個男人的話:一個很快就要魂飛魄散了。
“東西呢?”我問師父。
師父把一個黑的木匣子放在我的麵前。
“能打開嗎?”我問。
師父沉默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麽:“隻有你能打開!阿秦,你來打開吧!”
我點頭,朝著那黑的木匣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