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娜娜, 你別這樣……”沈祺然被對方哭懵了,一時都不知該怎麽解釋,“其實……其實尤斯塔他和咱們想得不太一樣, 你不用這麽張的。”
“什麽和我們想得不太一樣?”娜一抹眼淚,眼睛紅紅地看著他, “你該不會要說,其實他是個好人吧?”
“……”
娜一看沈祺然的表, 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這典型是被洗腦了,又騙子又騙心,是他們小看尤斯塔這個渣滓了!
“祺然, ”娜一把抓住沈祺然的肩,直視著他的眼睛, 表嚴肅,“你快清醒過來!你是被尤斯塔那個大毒蟲給蠱了!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
“我沒有……”
“沒有的話你怎麽可能幫我們的宿敵說話!”
“……”說也錯, 不說也錯, 沈祺然覺得自己好難。
娜突然大一聲:“啊!我懂了!”
沈祺然:?
姐姐你又懂什麽了?
“祺然, ”娜張地低了聲音,“你是不是發/期的問題突然解決了?”越想越覺得合理, 畢竟沈祺然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幫尤斯塔說話, “你是繁衍季信息素的影響,被尤斯塔吸引了,才對他另眼相看的,是不是?”
“……”
娜沉痛地拍拍沈祺然的肩, 痛心疾首道。
“行吧, 這也正常,很多人都會這樣,等繁衍季結束, 你就能恢複正常了。不過你清醒後,肯定會想原地挖坑把自己埋了,我是過來人,我懂你。”
“……”
娜娜你以前到底經曆了什麽。
化妝師夫人已經提著裝備進來了,娜不方便再和沈祺然討論尤斯塔的事,拍拍他的肩就離開了。沈祺然本來想把尤斯塔主提供報的事告訴娜,不過看對方這個態度,估計說了也會認為是自己在幫尤斯塔洗白,還、還是過一陣子再說吧……
但娜的話倒是啟發了沈祺然,他覺得自己應該明白尤斯塔突然變腦傻白甜蟲的原因了。
之後的演出一切順利。不知是不是信息素被穩定住的關係,臺下的雖然依舊瘋狂,卻沒有再像前幾次那樣,瘋狂衝擊神力結界,繁衍季開始以來,這還是沈祺然第一次不用邊演奏鋼琴邊補自己的神力結界,順順利利就結束了演出。
從容地謝完幕,沈祺然回到後臺。因為今天還算理智,他不用逃難一樣匆匆撤離,打算在化妝間卸完妝再走。沒想到剛一推門進去,發現裏麵已經有人在等自己了。
“你怎麽來了?”看到尤斯塔好整以暇地坐在屋裏,沈祺然很是驚訝。今天是工作日,對方為安全局首腦,上班時間公然翹班也可以嗎?
“想見你就來了。”邵行連安全局的機文件都說賣就賣了,自然也沒想幫原主擔下安全局的工作,畢竟他隻是需要這麽一個份而已,又不是真來當蟲族黨的打工仔,“反正也沒人敢管我。”
“……”翹班魚都能說得這麽理直氣壯,服了。
“尤斯塔”站起,像變魔一般,手裏突然就出現了一捧花束,依舊是潔白的百合花:“送你,恭喜你今天演出功。”
表演謝幕後,送花聊表心意的況是很常見的,不過因為沈祺然每次都匆匆撤離,邊還時刻有保鏢環繞,真正能親手送到他麵前的花束寥寥無幾。沈祺然看了看男人手裏的花,並不打算去接。
“心意領了,花就免了吧。”
連續兩次送花都被拒,邵行有些不確定道:“你不喜歡百合了嗎?”
沈祺然搖搖頭:“我隻是不喜歡你。”
“沒關係,我喜歡你就好。”
沈祺然又好氣又好笑,這人臉皮倒是厚,自己還是提醒一下他比較好。
“尤斯塔,你知道現在是繁衍季吧?”
邵行看他一眼:“當然。”
“你說你喜歡我,其實隻是被繁衍季影響,產生的錯覺而已。”沈祺然直接把娜的原話搬了出來,現學現用,“等繁衍季結束,你清醒過來,肯定會想原地挖坑把自己埋了,真的。”
“……”邵行皺起
眉,“你以為我是被繁衍季影響了?”
“很多蟲都會這樣。”沈祺然拍拍他的肩,“不用自卑沮喪,我們都能理解的。”
“……”
邵行了太,半晌道:“好。”他把手裏的百合花順手放到化妝臺上,“等繁衍季結束,你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被影響了。”
門外傳來一些腳步聲,裏麵還夾雜著娜和別人說話的聲音,想起今天演出前娜那副緒激的樣子,沈祺然立刻對麵前的人道。
“你快走吧,我朋友不太歡迎你,如果被看到你在這兒,肯定會起衝突的。”
話音剛落,房門立刻被人敲響,隨即被推開,娜一臉開心地走進來。
“祺然,老大說今天請咱們去楓葉館聚餐!一個小時後就派車來接我們,你快收拾一下吧!”
神喜悅,毫無異常,沈祺然愣了一下,再扭頭去看尤斯塔,發現對方居然已經不見了,大概是娜剛進門時,就用什麽手段迅速轉移離開了。
如此神出鬼沒,果然是特務頭子的風格。
“誒?有人跑來後臺給你送花了嗎?”娜立刻就發現了化妝臺上的百合,不由得有些好奇。門外一直有保鏢把守,如果不是麵孔,他們應該不會放人進來的。
“不知道,進來時就有的,也許是別人落下的吧。”
沈祺然不聲地將花移開,然後在化妝臺前坐下。
“我先卸妝,你等我一下吧。”
一個小時後,沈祺然和娜都已準備妥當,人族黨首領派來的車也到了樓下。
兩人一起出了化妝間,隨保鏢乘電梯到了樓下,此時離演奏會結束已經過去很久,樓裏基本沒什麽人了。一行人穿過大堂快要走出大門口時,沈祺然想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結果手一,手機居然不在他上。
誒?難道是落在了樓上的化妝間裏?
“娜娜,我手機好像忘在樓上了。”沈祺然立刻停步,對娜道,“你們先上車,我上樓取一趟,馬上就下來。”
“要不要我陪
你一起去?”
“不用,我上去一趟速度很快的,一會兒就下來。”
娜點點頭:“行,你快去快回哈。”
因為上樓下樓就五分鍾的事,沈祺然也沒帶保鏢,直接乘電梯回了樓上。手機的確是在化妝間裏,他拿好後就轉出了門。
從化妝間到電梯口,需要經過一段帶窗戶的長廊,長廊一側可以俯視整個演奏廳,沈祺然邊走邊朝下瞄了一眼,意外地發現本該空無一人的會場裏,居然還有一個人。
是尤斯塔。
那個人從化妝間突然消失後,居然還沒有離開,仍待在演奏廳的會場裏。沈祺然有些好奇,腳步也放慢了一點,他看到尤斯塔坐在觀眾席第一排的位置,正仰頭看著舞臺。
明天沈祺然還會在這個演奏廳加演一場,所以今天表演的鋼琴並未搬走,仍停放在空曠的舞臺上。沈祺然不知道一架鋼琴到底有什麽好看的,居然讓尤斯塔在散場後還停留在這裏。想到娜他們還在樓下等自己,沈祺然很快收回目,加快腳步朝電梯口走去。
反正晚上回家時還會再見到尤斯塔,有什麽疑問,到時候再問他也一樣。
沈祺然很快來到了電梯前,按下按鈕。電梯迅速攀升,“叮”地一聲停在這一層,電梯門隨之敞開。
沈祺然正準備邁步進去,作突然頓住。
——他聽到了鋼琴聲。
悉的旋律,輕快靈,如明的日在林間跳躍,投下一地斑駁燦爛的影,這樣活潑而溫暖的調子,一如這首樂曲的名字——
《春日》。
這是沈祺然作為生日禮創作出的樂曲,因為是贈予私人的禮,他從未在任何平臺公開發表過,哪怕這首樂曲一度上過熱搜,無數呼喚過想聽到原曲,他也沒有將它公開過。
後來,雖然換了一個世界,也在這裏演奏過許多自己的舊曲,可唯獨這首曲子,這首承載過他最好回憶的曲子,沈祺然始終沒有再彈奏過。橫兩個世界,唯一聽過這首曲子,並知道這首曲子真正旋律的,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自己
,另一個人則是——
邵行。
最後一枚音符的餘音漸漸消散,邵行的手仍搭在琴鍵上沒有離開。
《春日》是他唯一會彈的曲,過去兩年裏,每當深夜難以眠時,邵行總會來到琴房,一遍又一遍地彈奏這首曲子。寂靜孤冷的夜晚,再活潑的曲調也難免沾染上寂寥淒清的調,以至於他一度都忘記了,這原本是首充滿明和希的曲子。
直至今日,舊曲重彈,他才恍然找回些當年沈祺然教他彈奏時的覺。雖然兩人的關係已不複從前,曾經好的記憶卻依舊鮮活,就像這首《春日》,春日明的照耀大地,冰封在冬季凍土下的種子,總有一天還會煥發新的生機。
邵行斂眸,正想再重彈一遍,突然聽到寂靜空曠的演奏廳,傳來了急促的奔跑聲。
這個時間樓裏應該已經沒有人了,邵行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後臺影的方向突然衝出來一個人。
祺然?
邵行一怔,對方奔跑的速度快過他的預料,轉瞬就已跑到了他麵前。
“你是在哪裏聽到這首曲子的?”對方猛地抓住他的肩膀,大吼道,“教你彈這首曲子的人在哪裏?!他在哪裏!!!”
大喊的聲音在空曠的演奏廳裏層層疊疊的回,邵行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他從未見過沈祺然如此失態的樣子,急劇的奔跑讓他呼吸急促,麵通紅,汗水黏著淩的發在臉上,看上去狼狽極了。
“你說啊!!快說啊!!”沈祺然急切地晃著他,眼圈完全紅了,眼裏蓄著幾乎要奪眶而出的淚水,聲嘶力竭的大喊慢慢變了哭腔,最後幾乎是在哀求,“你快說啊,告訴我好不好?告訴我,求你了!”
一個驚人的想法在邵行腦海中浮現,他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半晌。
“這首曲子,是我的人送給我的。”
“不可能!!”沈祺然立刻反駁,“這明明是我送給……”
焦急憤怒的聲音突兀地斷掉了。
沈祺然下意識鬆開手,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幾步,像是
第一次認識眼前的人一般,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不可能……”他失神地喃喃著,“你、你怎麽可能是……”
邵行站起,他突然揚手在頭頂一劃,無形的神力屏障撐開,將這一小片空間與這個世界隔絕開來,為一個暫時不規則限製的私人領域。
“祺然。”
在空間壁障形的瞬間,“尤斯塔”的麵容和型也隨之發生變化,直至變了一個讓沈祺然無比悉的人。
——一個他朝思暮想,屢屢夢,卻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重逢和相見的人。
“祺然,你還記得我,是嗎?”邵行走到他麵前,哪怕竭力製,聲音依舊抖得厲害,“你並沒有失憶,對不對?”
他手拭去對方臉頰上不斷滾落的淚水,卻發現自己的聲音也哽咽了。
“抱歉讓你久等了。”
“我來接你了,祺然。”
出的手突然被握住,下一秒,那個人狠狠撞進他的懷裏。
“你怎麽現在才來啊!”那人用力地捶著他的口,哭得泣不聲。
“我好想你,好想你,嗚嗚嗚真的好想你……我以為永遠都再見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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