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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殘疾元帥的惡毒原配》 第53章 53

53

    默黛爾音樂學院每年都會舉辦畢業演出, 會持續一整天,演出地點在學院最大的禮堂裏,學院裏的任何人都可以前來觀看。

    按照節目表的安排, 夏舒允的表演時間在上午十點左右。他在後臺等候上場時, 沒有任何人願意靠近他,也沒人願意與他搭話, 夏舒允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他靜靜地坐在那裏,目過後臺的帷幕, 一直切觀察著前臺會場況。

    他對神力的知十分敏銳,哪怕無法看到禮堂全景,哪怕會場中來來往往有許多人,但隻要沈祺然出現,他立刻就可以察覺到。

    但那個人,始終沒有來。

    表演者一個接一個登臺, 這些人的演奏夏舒允本無心去聽。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他聽到主持人念到了自己的名字。

    “接下來的表演者, 是79級音樂表演係的夏舒允同學, 他為大家帶來的演奏曲目是……”

    從某種程度來說,夏舒允也算是默黛爾音樂學院裏的“名人”了, 聽到主持人的報幕,禮堂裏頓時起來,無數帶著敵意和質疑的目過來, 匯聚在上。夏舒允恍若未覺, 他走到舞臺中心站定, 平靜的目緩緩掃過全場。

    雖然表淡定, 他心底卻發出了苦的歎息。

    沈祺然,果然沒有來。

    就算再怎樣說服自己不要抱有期,可當事實地展現在眼前,他還是會不可避免地到痛苦和失。夏舒允知道這並不是沈祺然的錯,對方絕不是出爾反爾的人,要怪,隻能怪沈祺然的老公——是那個人嫉妒,掌控強烈,連畢業前最後一次見麵的機會都不肯留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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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臺周圍的燈暗淡下來,白的聚燈集中在夏舒允一人上。年將小提琴搭上肩頭,右手舉起琴弓,準備開始自己的表演。

    突然。

    夏舒允猛地抬起頭,雖然站在舞臺上,理應看不清臺下的景,他卻真的看到了——從後門的地方,急匆匆跑進禮堂裏的沈祺然。

    那個人跑得氣籲籲,眼底還有沒散去的自責和焦急,不過與自己的視線匯時,那個人立刻就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並開心地朝他拚命揮了揮手,用口型說著——“加油,舒允!”

    夏舒允笑了。

    致的五在綻放的笑容中顯得格外俊豔麗,如墨的黑眸中宛如有星閃爍,璀璨奪目。臺下不人都被這一幕驚豔到,很多存著倒喝彩心思的人也訕訕地放棄了搗的念頭。夏舒允看著沈祺然坐在了觀眾席上,他不舍地將目收回,然後垂下眼眸,用琴弓在琴弦上拉出了第一枚音符。

    這是他心準備的演出。

    也是他獻給那個人的演出。

    悠揚的小提琴聲回在安靜的禮堂中,優人的旋律如清澈的泉水流淌進每個人耳中,不人很快意識到,夏舒允演奏的居然是非神力樂曲。離開了神力的加,他的曲子居然也如此悅耳聽,讓人忍不住沉迷,由衷地到放鬆和愉悅。

    三曲結束,禮堂裏寂靜了片刻,接著發出熱烈的掌聲。夏舒允鞠躬謝幕,一離開舞臺就飛快地跑出後臺,朝著沈祺然所在的位置跑去。

    但當他趕到那裏時,那個座位上坐的卻是一個陌生的人。

    沈祺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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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的心有多雀躍,此時的心就有多空落,從天堂到地獄的落差也不過如此,夏舒允怔怔地看著那個已經易主的座位,突然意識到,自己對沈祺然的,或許並不隻是有些好而已。

    原本他隻是希對方能來看自己的演出,沈祺然也的確來了,但當對方又一次離去時,他到的痛苦竟比之前還要強烈。像是一個無法盛滿的水杯,空虛的心被填滿,甚至變得越來越貪心。

    “嗨,舒允!”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接著傳來一個悉的笑音,“我在這兒呢!”

    夏舒允怔怔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人,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剛才有人想換位置,我就和換了一下。”沈祺然笑著說,剛才夏舒允的表演讓他十分驚喜,“你表演得太棒了,我都聽得迷了!”

    夏舒允怔怔地看著他,直到對麵的人開始有些疑年才扯角,出了微笑。

    “謝謝你能過來。”

    “不是說好了要來的嘛。”提起這個沈祺然就慚愧,早上他臨時又遇到些事,差一點就沒能趕過來,“這可是你的畢業演出,我當然要來。”

    “最近你還是很忙嗎?”夏舒允問。

    “嗯。”沈祺然點點頭,“後天我們的流就要結束了,這幾天在做一些收尾的事,還要收拾行李。”

    夏舒允隻是模糊知道流生會在近期離開,卻沒想到這麽快:“後天……”他忍不住有些失落,“好快啊。”

    “大部隊是後天走,我會更早一點,明天下午就出發。”

    這是邵行的要求,理由是沈祺然從王都離境時就在邊境阻,回去境時也不知道會再發生些什麽,還是搭乘軍部的巡邏星艦回去比較保險。沈祺然覺得邵行說的在理,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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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走?”

    年臉上的失實在太明顯,沈祺然也察覺到了,便安道。

    “又不是以後再見不到麵了,你不是畢業後要來王都發展嗎?到時候可以來找我啊。”

    夏舒允愣了一下,心裏陡然升起了巨大的希和喜悅:“我……還可以再見你嗎?”

    沈祺然啞然失笑:“這有什麽不可以的?”他微微低聲音,衝年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你不是說想找r先生,一起研究和學習非神力樂曲嗎?”

    沒想到對方還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夏舒允高興得恨不得立刻抱住他,但他臉很快一變,目狀似無意地瞄了一眼沈祺然後。

    他能覺到,凝聚在那邊神力突然有些狂躁,似是在進行強烈的警告。

    “但是……”夏舒允垂下目,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我去找你的話,你老公也許會不高興。”

    “這和他有什麽關係?”沈祺然莫名其妙,“放心,他不會管這些事的啦。”反正隻要自己不和艾瑟往來,沈祺然覺得邵行是本不會在意他和誰來往的。

    正說著,放在兜裏的智能機突然震起來,沈祺然掏出一看,不由得歎了口氣。

    “哎,我得回去了。”這麽長時間沒見,他本來還想和夏舒允多聊一會兒的,沒想到又臨時有事,還催得急。

    “咱們之後在王都再見吧,”他對夏舒允道,“到時候再好好聊!”

    “好。”夏舒允沒有試圖留下他,隻是淡淡地笑著,“我會去找你的,一言為定。”

    “嗯!一言為定。”

    沈祺然很快急匆匆離開了。夏舒允著那個遠去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到,他才轉重新朝後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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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他心中充滿了希,就算前路坎坷,也肯定會有人阻撓,但隻要沈祺然還熱著音樂,想和他研究和討論音樂,夏舒允就堅信:他們終會再見麵的。

    傍晚的時候,畢業演出終於圓滿結束。從明天開始,他們這些畢業生就要準備各項離校事宜,離開學院後就正式踏社會。夏舒允的心思早已不在這裏,他迫不及待想盡快辦完所有手續,然後立刻趕往王都。

    班級群裏突然彈出一個提示框,是老師在提醒大家及時提一份就業統計的表格。雖然明天再提也可以,夏舒允卻不想等,他回宿舍很快填完了表格,直接去了一趟辦公樓。

    此時已是晚上,辦公樓裏很安靜,大部分老師都下班回家了,部分需要值班或備課的老師還留在辦公室裏。夏舒允路過其中一間辦公室,聽到幾個老師的聊天聲從沒關的門裏傳出來。

    “那些流生的手續全都辦完了嗎?”

    “大部分都辦完了,畢竟後天就要走了嘛。”

    “呀,這麽快嗎?”有人立刻道,“那我明天就去找那位先生要個簽名!”

    “你穩重一點好不好,老師突然跑去找學生要簽名,別把人家給嚇著了。”

    “哈哈不會吧,人家可是元帥夫人,什麽大場麵沒見過嘛。”

    夏舒允往前走的腳步突然停住了。

    元帥夫人?

    他有些疑地看向那間辦公室,聽老師們的聊天,似乎這一屆的流生裏,元帥夫人也在其中,但他並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隻有在最初的時候,因為沈祺然和那位名氣很大的元帥夫人同名,才被謠傳過,不過很快又有人出來辟謠,說隻是重名而已。

    ……僅僅是重名而已,不是嗎?

    渾然不知外麵多了一個旁聽者,辦公室裏的人還在談論著這個話題。

    “真是不敢相信,我居然也教過元帥夫人誒,可惜要保,否則我肯定要發個朋友圈紀念一下。”

    “我也憋壞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親切啊,一點架子都沒有,又溫又可,我總算理解元帥大人為什麽那麽他了。”

    “是呀,如果不是院長提前通知過,我肯定想不到居然不是重名,而就是元帥夫人本人……”

    夏舒允的表瞬間凝固,瞳孔也因驚愕驟起來。

    沈祺然他……居然真的是元帥夫人?

    從1號出現後,夏舒允已約猜到沈祺然的份不一般,可他從未想過對方的份居然如此顯赫,竟會是名氣極大的元帥夫人。

    曾經疑過的事,想不明白的事,現在全都清楚了。

    跟隨在邊的暗哨,歐瑞和奧文偶爾流出的敬意,老師們格外恭謹的態度,還有藏在背後那位嫉妒心極強的丈夫……

    元帥大人和元帥夫人的恩舉國皆知,連夏舒允這種從不關心八卦的人都有所耳聞。可笑的是,自己居然還擔心沈祺然到束縛,殊不知對方一直都甘之如飴,畢竟對兩相悅的人來說,伴的強勢和霸道也算是種無傷大雅的趣。

    徹骨的冷意從心底蔓延開來,像是冰涼的毒蛇慢慢纏住了心髒。夏舒允茫然地看向自己手中的表格,在就業意願的城市一欄,他填寫的是“王都星城”,但等自己去了王都,真的還有可能再見到沈祺然嗎?

    必然是不會了。

    且不提兩人懸殊的份地位,在帝國元帥的地盤上,那個人怎麽可能允許自己再接近他的夫人?

    沒想到今日一見,竟真是他和沈祺然的最後一麵。

    心頭的沉重得夏舒允幾乎難以呼吸,他微微閉上眼睛,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其實……就算見不到本人,也還可以聽到對方的音樂——他安著自己——沈祺然說過的,他會繼續創作新曲,然後用r先生的賬號繼續發布……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心頭,讓年的心又一次如墜冰窟。

    祺然他……真的還會從事音樂行業嗎?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像是岌岌可危的水壩破開了一個口子,更多消極和可怕的念頭層出不窮地湧現出來,直至衝垮理智的防線,他被越來越強烈的負麵緒徹底困住,掙紮沉浮,完全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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