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他的?”南宮離被吵的心煩意,用力掙開了邵清韻的手。
“他現在可是紫霄劍宗聖子,份高貴,還一直待在葛前輩邊,師姐若是有膽,自可去打個試試,隻看最後斷的是誰的。”
連這麽高傲的人,都不敢在劍宗境,在葛前輩麵前放肆,方才被人誣陷說錯了話,也不敢反駁,隻能吃了個啞虧,被著低頭認錯。
五師姐修為與相差不多,哪來這麽大的膽子,竟敢肖想在這裏對江寒出手?
邵清韻一滯,經南宮離這麽一說,才忽然想起來,這裏可不是能讓們為所為的淩天宗,這裏是劍宗,而劍宗那群不要命的瘋子,是向著江寒的,若是敢在這裏對江寒出手……
脖子忽然涼嗖嗖的,臉唰的一白,慌張的往劍宗瞟了幾眼,低聲嘟囔道:“我、我這不是忘了嗎……”
是真沒想起來江寒現在的份,隻當他還是以前那個滿山跑的泥猴子。
眼看劍宗那邊應該是沒聽到說的話,邵清韻連忙定了定神:
“那怎麽辦?六師妹,那個賤人簡直膽大包天,他竟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你臉看,難道這事就這麽算了?”
“算了?當然不會就這麽算了!”
“那你準備怎麽做?”邵清韻握了握拳,江寒最近蹦躂的太厲害,害得出門總是被人指指點點的,早就想出手教訓他了。
南宮離沒有回答,很清楚自己的份,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什麽時候不該做什麽。
以前江寒沒有靠山,自個兒也是個不頂用的,落在們手裏,隻能任由們圓扁。
可現在不一樣了,如今天時地利人和盡在江寒之手,許多手段不能用,一時落了下風,算不得什麽敗。
隻需日後尋得機會,有的是法子讓江寒乖乖聽話。
不過今日,也隻能暫且放過他了。
但隻要回到淩天宗,第一時間就要把江寒種在門前的那棵黃杏鬆給砍了!
當時那賤人說什麽,此樹能助修行順遂,無病無災,是他在一山崖上得仙人所贈的,好說歹說求了許久。
見那黃杏鬆長得好看,似有靈韻在,確實能讓人心神寧靜,待拿夠了之後,才故作嫌棄的,勉強同意他把那樹種在門前。
可事實上,如今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無論是份地位,還是積累的財富,靠的都是刻苦的修煉,和還算不錯的財運與智慧,一點一點積累下來的。
至於無病無災,嗬,修行之人,又豈會輕易生病?在淩天宗份高貴,更是南宮世家的長老席位,又有誰沒給帶來災禍?
還說什麽仙人所贈,們本就是此界仙人,也就江寒那個沒見識的,被人當野猴子耍了。
若不是看在那樹漂亮的份上,早就把那樹給砍掉燒了。
但從今天開始,那棵樹再也不可能種在門前了,要派人把這樹砍了,連枝帶,全給江寒那賤人丟過去。
要讓他知道,這次有多麽決絕!
樹亡斷,他再不來認錯,就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這般想著,南宮離心裏頓時舒服了許多。
“行了,報仇也得等以後,你們先歇著吧。”季雨禪打斷了邵清韻的喋喋不休,的聲音中也多了幾分不耐。
虧信了南宮離的鬼話,還以為江寒真的會主過來拜見,可沒想到,卻隻是白白浪費了這麽久的時間,實際上一點作用也沒有。
那個孽障,竟是毫不把們放在眼裏,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跟個死人一樣站在那裏一不。
看來,還是得親自出馬,才能把江寒那孽障治住。
看了眼臉深沉的皇甫敬亭,傳音道:
“皇甫長老,還請幫我掩飾一番,我好與江寒說些話。”
話音剛落,便見皇甫敬亭眼中乍現,眼神陡然淩厲了幾分,他瞇眼遮住目中芒,傳音回道:
“我隻能助你盞茶時間,你要快些。”
“好。”季雨禪點頭應下,深吸口氣,看向了江寒的方向。
今天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不想再等下去了,既然始終沒有與江寒單獨說話的機會,那便隻能冒著風險傳音了。
隻希,皇甫長老能真的幫掩飾過去,也希葛玄風不會那麽快就發現的作。
很快,皇甫敬亭拂塵輕揚,三千白鋪展在空,如星河般飄而起,接著,便是一波漾開來,其似有道蘊其中,瞬間便讓場中安靜下來。
“諸位,今日乃是紫霄劍宗的大喜事,老夫來的匆忙,便以這式仙法作為賀禮,諸位且用心悟。”
聽到這話,眾多修士紛紛激起來。
“仙法!竟然是上仙親自展示的仙法!”
“這氣息,似有天地大道蘊含其,老夫神魂竟然差點自行離。”
“若能領悟一仙法之道,必能讓修為大進!”
眾人連忙專心看向空中那條星河,神魂微微,如癡如醉的悟著其中的氣息。
葛玄風眉心微皺,抬頭看了片刻後,便衝有些張的雷青川幾人搖了搖頭。
“無礙,隻是一式華而不實的微末手段。”
隻是這老家夥,在他麵前耍這個是什麽意思?
他看向皇甫敬亭,卻隻看到對方含笑點頭,目中好似並無惡意。
……
波漾天地,將四周的氣息徹底擾。
季雨禪輕吸口氣,神識在那波的掩飾下,悄然往江寒上探去。
江寒原本正在悟空中仙,神魂本已漸漸沉其中,約似乎抓到了什麽,可就在這時,他卻被一道悉的聲音驚醒?
“江寒,你若不想讓紫霄劍宗出事,就老老實實聽我說完。”
他瞬間就聽出來了這是誰的聲音。
季雨禪?
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