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南宮離那目中無人的模樣之時,江寒立馬就明白了過來。
想必是這毒婦又在打他主意,剛巧被師姐發現,所以師姐才會攔在前麵,替他擋住了對方惡毒的手段。
想他之前一再忍讓,可換來的卻是對方不斷的變本加厲。
如今他不再忍讓,對方竟然還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打他主意,真當他沒脾氣嗎?
他冷冷的看了南宮離一眼,雖未說話,但目中的殺氣,卻化作兩道寒芒,猶如實質一般,瞬間劃破虛空,狠狠刺對方雙目。
嗤!
南宮離本沒想到江寒竟敢對出手,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出手,毫無防備之下,輕易便中了招。
隻覺心神一震,兩道寒氣在腦中轟然炸開,雖然沒有什麽殺傷力,卻讓腦中嗡鳴一炸,如墜冰窟一般,凍的不斷抖。
好重的殺氣!
南宮離被嚇到,整個人僵在原地,江寒到底經曆了什麽,為何會有這般重的殺氣?!
份高貴,本就不善殺伐,就算遇到爭端,也自有人會替出手,本無需自己手。
如今一不小心竟然吃了個暗虧,還是被江寒這賤人襲嚇到,簡直是奇恥大辱!
心底怒火剛剛升起,卻又陡然一滯。
不對,這不對啊!
南宮離覺腦中有些迷糊,有些迷茫的抬頭看向江寒。
江寒竟然敢對出手?
他什麽時候膽子這麽大了?
以前打他的時候,他向來隻敢蜷在一起不斷悶哼,別說還手了,他甚至連慘都不敢太大聲,生怕惹得不滿意。
所以每次打他,都覺是在對著一塊石頭拳打腳踢一般,每次到最後,都會覺得特別沒意思,也就會暫時放過他。
這次故技重施,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不對,這次是真的很生氣。
江寒在看到這麽生氣之後,就算遍鱗傷,也該馬上跑過來找道歉,使盡手段懇求的原諒才對。
再不濟,也該擔憂會不會再也不理他了才對。
可現在,他不但沒來找道歉,甚至發現在看他之後,竟然還敢出手嚇!
這……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
江寒他,不該這樣才對的啊。
他怎麽會忍心對出手,他就不怕再也不理他,不怕找機會揍他嗎?
“江寒,你……”心裏突然有些慌,下意識想要找他問個清楚,就連聲音都正常了很多,再也沒了方才的狂妄自大。
可就在這時,墨秋霜卻踏步攔在前,對著搖了搖頭。
“不用去了,江寒他…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聽到大師姐的傳音,南宮離一僵,“不一樣了,是什麽意思?”
“你難道還沒發現嗎?江寒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江寒了。”墨秋霜看著南宮離目中那讓人悉的迷茫和慌,還有一藏的極深的驚恐,心中有些莫名的喜悅。
“他現在是紫霄劍宗聖子,是名聲響徹修仙界的最強天驕,也極有可能是紫霄劍宗的下一任宗主。”
“他不再是那個任我們打罵,從來不敢還手的江寒了,他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生活……”
墨秋霜很喜歡六師妹的表,那種有些驚恐,又有些迷茫,好似失去了人生目標,此後再也沒了活著的意義一樣的表。
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過這種表,有沒有過這種迷茫的狀態,但二師妹和四師妹,曾經都有過這種表現。
而每一次出現這種況,就代表著又一位師妹進了的陣營。
如今,又多了一個六師妹,時隔多日,們的陣營,終於再一次擴大了。
“不!這不可能!”
南宮離臉蒼白,眼中盡是慌張與無措,那一副驚恐模樣,就好像被車碾過一樣,難看極了。
視線越過墨秋霜的肩頭,向江寒方才的方向,卻隻看到對方與杜雨橙並肩而立的背影。
這一刻,一抹濃鬱到有些恐懼的慌打翻在心頭,化作無邊黑暗,將瞬間淹沒。
突然覺到,自己好像要失去什麽重要的東西了。
不!
不對!
不對!不對!
手背閃過一抹冰涼,將瞬間驚醒。
這隻是江寒在擒故縱而已,他怎麽敢真的不理?!
南宮離眼神恢複了之前的憤怒,將慌和無措盡數驅散,惡狠狠的瞪了江寒一眼。
想跟玩擒故縱?
很好!
承認,他真的辦到了,方才確實想不顧一切去找他,去把他找回來。
可是現在,又不想去了,要讓江寒看看,哪怕沒了他,哪怕他們恩斷義絕,對也沒有任何影響。
想靠著那一點微不足道的關係拿?
休想!
絕不可能被任何人拿!
要讓江寒知道,他這次真的玩過火了!
南宮離瞬息之間便冷靜了下來,臉上恢複了一貫的淡然自若,這是麵對外人時常用的表。
淡然自若,誰也看不出的緒,誰也猜不到在想什麽,這是做好準備,要與江寒好好鬥上一鬥了。
最後看了江寒一眼,又看了看一直在他旁的杜雨橙,然後默默收回視線,對著墨秋霜道謝。
“多謝師姐告知,師妹明白了。”
隨後,又對著季雨禪行禮道:
“師父,徒兒方才太過大意,被江寒擺了一道,今日之事,徒兒已無能為力。”
已做好了持久戰的打算,江寒能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忍著不來跟道歉。
也能毫不在意此事,等著那賤人來向跪下道歉。
這一次,比的是誰有更強的耐心。
“六師妹,你怎麽這麽快就放棄了,那賤人竟敢不聽你的話,這次說什麽也不能放過他,最要把他的狗打斷才行!”
邵清韻十分不解的拉住了南宮離,不明白,六師妹這次怎會這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