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可真是龍馬神,一刻都消停不得。」
這話說得有失偏頗。
蕭持挑眉:「我前些時候的忍都是做白工了?你說這話,真是好沒良心。」
說著,他輕輕擰了擰翹的鼻子,力道不重,卻泄出滿滿的喜之。
翁綠萼躲開他的手,嘀咕道:
「不是用旁的法子給你紓解了麼?你這話說的你自個兒有多清白一樣。」
這個……倒是不能否認。
蕭持噎了噎。
不過翁綠萼覺得在床榻上討論這件事並非是什麼明智的選擇,從蕭持懷裡出來,整了整上穿著的小衫——雖是八月里,雄州的氣候也像是了秋一般,進城前就換上了秋日裡的裳。
「我讓杏香們進來給你梳頭髮?」
翁綠萼點了點頭,說好。
君回娘家,從前走得失意,這次回來,杏香和丹榴打定主意要讓君從頭到腳,連一頭髮兒都要是最的狀態。
聽得君侯傳喚,二人也不含糊,利落地給更梳妝。
翁綠萼有些猶疑:
「不過是一家一塊兒用餐飯……」至於這麼隆重嗎?
「君,這您就想岔了。」
杏香手腳麻利,接過丹榴遞來的一支珠釵,在烏蓬蓬的髮髻間比了比,斜斜進雲鬟里,溫潤圓碩的珍珠襯得鏡中那張愈發麗,才繼續往下道:
「人回娘家嘛,當然想讓娘家人知道過得很好。君與君侯恩,日子過得本來安逸幸福,自然是要讓主君和大公子他們都知道。」
蕭持在一旁,難得贊同地點了點頭:「說的不錯。」
杏香得了君侯的支持,給翁綠萼打扮的勁兒更足了。
見都把蕭持之前送的那串珍珠鏈拿出來了,翁綠萼連忙搖頭:「不要這個。」戴著很沉。
蕭持在後面看著,見拒絕,故意道:「不喜歡我送你的這條?」
怎麼會不喜歡呢?
翁綠萼現在都還記得第一次看見那串珍珠鏈時的場景。
從睡夢中醒來,剛一睜開眼,就看見那串淌著溫潤華彩的珍珠鏈,再一回眸,就是風塵僕僕歸家的他。
那時候兩人雖還在鬧彆扭,但那一瞬間的驚喜是騙不了人的。
笑著搖了搖頭:「這樣就很好了,過猶不及,父兄他們都知道我的子,見我這樣盛裝出席,反而要犯嘀咕。」
蕭持看向菱花鏡中映出的好容,故意想要挑刺,也的確挑不出什麼不夠完的地方來。
他的妻子,他的姁姁,生得一副令世人都會讚嘆驚艷的容貌,這一點常令他到苦惱,但更多的時候,他為到驕傲。
本就是一個很討人喜歡的人。
蕭持如此在心裡讚嘆著。
他的手輕輕落在肩頭。
杏香和丹榴對視一眼,抿一笑,練地低頭退了出去。
恐怕還有一會兒才能出門呢。
翁綠萼被他沉默又熾熱的視線看得面頰泛紅,有些不自在地扭過頭:
「還愣著做什麼?該走了。」
仰起臉看他。
那張臉本就生得極,被杏香們巧手描繪,眉心一點金箔與硃砂繪的梅花印記,更是得令人驚心。
「我在想。」
翁綠萼的思緒下意識順著他的話延。
可他偏偏又不接著往下說。
好半晌,蕭持才慢悠悠地繼續道:「想是不是岳母在懷著你的時候,對著梅樹看得久了,天上的梅花仙子覺察與有一段緣分,這才下凡投胎。最後便宜了我。」
什麼跟什麼呀……
翁綠萼有些臉紅,下一瞬卻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我阿娘喜歡梅花?」
他趁著自己睡著的時候幹什麼去了?
在的眼神問下,蕭持輕鬆道:「找岳父聊了幾句而已,好了,你這麼嚴肅做什麼?真的就是隨便聊了兩句。」
說著,他扶著的手讓站了起來:「很,走吧,保準你今日能艷冠群芳。」
方才還對他的話將信將疑的翁綠萼頓時被轉換了注意力。
不是抱著艷冠群芳這種目的才好好打扮的!
不過到了飯桌上,見父兄神如常,翁綠萼的心放下去一半。
還有一半懸著,是因為知道,父兄都是很能藏事的子,阿耶一貫如此,而阿兄是在城破家散之際才倏地起來,到現在,也是一個能扛起妻兒老小頭頂一片天的威武男兒了。
也清楚,是飯桌上的男人們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維護平靜。
那又何必心呢。
翁綠萼想通了,看著面前許久未見的家鄉菜,腹頓時強烈了一些。
雄州的菜式與位於南方的平州有些不同,翁綠萼起初還擔心蕭持會吃不慣,時不時要看他一眼。
見他飯量和平時差不多,又收回視線。
卻不小心撞進了元絳珠那雙含著揶揄的眼。
翁綠萼有些不好意思,暗暗慶幸杏香們今日給塗了點胭脂,臉紅一點也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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