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再度戰作一團。
這次是槍與劍法的撞。
當路手中的槍頭無形無影,但卻十分鋒銳,令李倫一度陷頹勢。
然而,李倫也在之后的戰斗中,逐漸適應了對方這柄無形長槍的攻擊距離,漸漸扳回一城,甚至還有反過來制的意思。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長槍對上寶劍,優勢不可謂不大。
尤其當路的槍橫豎也算是師承大家,在進攻與防守之間切換自如,即便李倫劍法妙無比,卻也只能維持著明面上的平手。
而更讓當路疑的是。
他這無形長槍本就在戰斗中占據了優勢。
可李倫為何卻在戰斗中頻頻使出收劍式?
收劍式雖然并非華而不實的招式,但一般也只用在對方的兵比劍更短,劍客防止近劍傷己,所以偶爾會把長劍歸鞘,以短刃應敵。
強在一個出其不意,對手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拔劍,把有效的攻擊距離突然提升不。
若是短兵,極有可能會中了劍客們這堪稱險的一招。
然而。
當路手中的可是長槍啊!
在他心維持著的攻擊距離下,不論對方刺擊還是揮砍,都本不可能到自己!
總不能認為這家伙不會用劍吧?
可對方既然有能力打造這麼一件特殊形制的兵,最終卻還是選擇了劍形,他也不可能不是劍修啊?
難道要認為對方戰斗經驗不足,學死招認套路,卻不自省如何使用?
那也不可能。
先前的手中當路已經對李倫有了一個基礎認知。
這個青山宗的家伙基本功極其扎實,是他生平僅見過一個的程度。
即便是他當路,由一大群魔族天尊傾心培養,這麼多年卻也沒能達到李倫的程度。
當然,靈族本就缺高端戰力,低階弟子們基礎扎實也是應該的,可這未免也太扎實了一點。
當路一邊撥開對方又一次收劍,一邊暗自計算著李倫可能的出招。
詭異,十分詭異!
比起傳統的收劍式,李倫手中的寶劍并無劍鞘,平日里只是以戒指的模樣戴在手上。
確實方便,可問題仍然……
他這劍沒鞘啊!
明明沒有劍鞘,他卻還刻意的將手中寶劍一次次折回腰間,作就像是在收劍一般!
這家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要這麼打!?
困漫上心頭,令當路越打越奇怪,也漸漸地有些分心了。
李倫察覺到對方的注意力已經不在這場戰斗上,立刻趁其不備刺出一劍。
這冷不丁的變招雖然被當路擋了下來,但也令當路的思緒稍微回來一些。
他隨即一刺一掃,將李倫退出他的攻擊范圍,長槍落地,抬手指著李倫問道:“你究竟何意,為何頻頻用收劍這招?”
李倫面恍然,終于明白了對方分心的原因。
懶得為其解答,只淡淡道:“要戰勝你而已,你管我用什麼招式?”
當路氣憤不已,隨即橫槍上前便要制李倫。
但當他的余又一次掃過靈族那邊尚未出場的王乾鵬,當路頓時暗驚,險些上了這家伙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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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當路的作中再度出現了許多招。
這種變化十分自然,在當路表的配合下,幾乎給李倫展示了一個被鄙視之后的狂怒癥狀。
招也和之前相似,都是好似分心所致。
魔族駐地。
記蒙老祖輕輕向怪鳥當扈,問道:“你這后輩頻繁用詐敗之法,不怕損了你們當扈一族的名聲?”
當扈輕哼一聲:“若是上了這靈族小子的當,才是真正損了我們一族的名聲。”
記蒙老祖微微吃驚:“咦?原來你看出來了?”
當扈無語的瞥了記蒙一眼,繼續將注意力放在了場地那邊。
旁邊一位高層好奇問道:“兩位老祖,在下愚鈍,不知這靈族小子用了什麼計策,為何會讓當路一直想要詐敗呢?”
記蒙輕輕看了那人一眼,開口解釋道:“因為當路一開始好像說了漫弩山莊莊主幾句,所以那漫弩山莊的弟子才想要上去一戰,但李倫這麼安排,實際上是蔑視當路他們的行為。”
旁邊的高層思索片刻,微微蹙眉:“在下愚鈍,老祖不妨明示?”
當扈無語的接過話:“靈族那小子看不起魔族弟子,覺得他和那個焚仙會的小子足夠二勝三,所以故意將可能無法取勝的漫弩山莊弟子安排在最后,也不是為了讓他殿后,而是想在當路無力再戰的時候,他投降,換漫弩山莊弟子上來結尾。”
“呵呵,真是自大之舉……若非那詭異的法相的確難以看,當路未必會在正面輸給他。”
那位高層聞言恍然大悟,然后驚訝的向當扈老祖:“所以,老祖覺得當路贏不了這靈族的小子?”
當扈臉一沉,回頭瞪了他一眼:“若你同階,你能找到制那尊法相的辦法?”
魔族高層聞言沉思片刻,輕輕搖頭:“找不到。”
當扈冷哼一聲,撇過頭不再看他了。
場地當中。
隨著當路的招越來越多,為了裝的像一些,他還刻意回神了幾次。
反過來制對方,然后再招給機會,再反應過來,再給招。
一來二去,倒是讓對面的李倫漸漸生出了一招擊敗當路的念頭。
主要是,再與他繼續手,對于自己的劍道境界提升微乎其微。
雖然他已在方才的切磋中漸漸到了收劍式后藏的劍道境界,可當路這一手長兵不斷擾,讓他完全無法徹底沉浸在劍道世界當中。
可以說,當路這一張一合的招,已經把李倫心中火氣給勾出來了!
但凡對方不分心,全力與之戰。
他怕是早就明白了收劍式之后的劍意!
如今一來二去的“挑逗”,正在讓他對之后的劍意知越來越模糊!
要不都說高手需要與高手過招才能突破。
與懦手過招,完全是在破壞劍!
想到這里,李倫不再藏拙。
恐怖的劍意洶涌而出,手中由銀匯聚的長劍頓時如蛟龍探海一般飛速刺出!
噗的一聲,長劍刺了當路的肩頭。
輕輕一挑,當路的一邊手臂頓時失去了知覺。
李倫乘勝追擊,上前接連幾劍挑開長槍,接極速一掌猛地打在了當路的后頸上。
當路作一頓,眼一翻,隨即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