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賀安打了好幾年,現如今總隊長要裝B了。
富貴不還鄉,如錦夜行。
現如今天人道雲路就在眼前,最好的觀眾也在,豈有不裝之理啊?
“賀道友,我這一生如履薄冰,可終究還是走到了對岸。”
“你雖然為人心狠手辣,行事不擇手段,貪心更似深淵,但這次你終究沒有阻我仙路。”
“撐花道人,你我恩怨到此為止!”
總隊長說這些的時候格外灑,一甩袍袖,大踏步向著南天門走去。
‘咣’!
一聲巨響,總隊長的頭都撞紅了。
雲路雖然出現,可南天門竟然依舊有結界,總隊長一頭撞在了結界上。
賀安是過專業訓練的,就算遇到再好笑的事也不會笑。
除非忍不住!
“哈哈哈哈,行不行啊,薄冰哥。”
就連魃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再說有些馬後炮,但從一開始,魃爺就沒覺得總隊長能夠打開天人道!
這片土地上,最不缺的就是驚才絕豔之輩。
這一點,喜歡看曆史的人都知道。
更別說,古時候的修行環境還要比現在強出很多了,即便如此,他們都沒功,你憑什麽?
天人道,本就是六道之中壁壘最堅固的!
不過話雖如此,總隊長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很不錯了。
因為他畢竟看到了南天門,畢竟看到了通天路。
總隊長毫沒有理會賀安二人的嘲笑,反而一臉懵的手按了按結界,隨即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的雲路。
怎麽會這樣呢?
自己已經踏上了通天路啊,這南天門為什麽還不開?
“不應該這樣啊,為什麽?”
總隊長抬起頭,表有些難看,他曾經看過一些古籍,研究過一些壁畫。
那些記載中多能找到一些關於打開天人道的方式,以及打開天人道之後是什麽樣。
盡管這其中記載九九都是假的,可他還是能通過蛛馬跡找到一點真實的記載,自己明明已經召喚出南天門了,可為什麽會進不去呢?
總隊長在猶豫,而威卻在減弱。
天空中的七星連珠異象也出現了一異,天人道即將消失!
總隊長見狀雙目赤紅的轉頭看向賀安道。
“撐花道人!我們聯手!”
“嗯?”
總隊長的這一句話直接把賀安給說懵了,聯手?
你怎麽好意思說出來的?
你之前那麽多次想要弄死我,而我也弄死了你們山海那麽多人,現如今你空口白牙的就說聯手,我怎麽那麽不相信呢?
總隊長實在太了解賀安的脾氣秉了,隨手就將傳國玉璽拋了過來。
隨即又拿出一塊玉符丟了過來道。
“傳國玉璽,‘還’給你!”
“這能夠喚醒記憶的法門我也送給你!撐花道人,我們一起合作過,有著合作的基礎!”
“你還記得那石門麽?還記得那祭麽?”
“當初如果不是他阻止我們,我們現在已經開啟石門了!”
“如果我們當初能夠開啟石門,那麽現在說不定又是另外一副局麵!”
“賀道友,聯手吧!”
不得不承認,總隊長這一番話說的可謂誠心誠意,而且剛才總隊長‘飛升’之前說的那一番話也的確很走心。
就連賀安都沒想到,總隊長在那個時候會說出恩怨以了。
賀安接過手中的傳國玉璽,想了想後直接收影之中道。
“好!”
賀安的想法很簡單,自己跟總隊長合作,總好過總隊長跟蚩尤合作!
而且從一開始,賀安跟蚩尤之間的矛盾就是不可調和的。
蚩尤想做的,那就是自己要阻止的。
他不是也想要開天門麽?自己非不讓他如願!
再說了,都是順手的事!
而且他對天人道也有些好奇,剛才總隊長召喚通天路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那雲路兩邊除了人影以外還有一些仙鶴。
眾所周知,賀安是一個非常喜歡小的人。
當初鬼道打開,他抓了一隻蚯蚓。
如今要是天人道打開,那他抓一隻鶴不過分吧?
隨著七星連珠搖,天宮的虛影也變的有些暗淡。
製三人的靈瞬間消散,下一刻魃爺就跟蚩尤分戰到了一起。
賀安倒拎油紙傘,仿佛在拎著一柄重錘,狠狠擊向結界。
咚!!!
一道音浪滾滾襲來,就連腳下的祥雲都一陣波。
聲音更是宛如暮鼓晨鍾,振聾發聵。
就連總隊長都不由後退兩步才抵抗住這音波。
他的表也因此變得更加駭然。
好家夥,真的是好家夥!
原本他覺得自己就已經夠高看賀安了,沒想到還是眼拙了。
是賀安現如今表現出來的實力,就足夠讓他吃驚了!
而另外一頭,魃爺也跟蚩尤分戰的難解難分。
雙方手,全都是不顧生死的打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距離本太遠的關係,這土人的實力要比當初出現在倭國址上的水人差了很多,魃爺幾乎是按著對方天靈蓋捶。
而久久沒有打開天人道,雲路兩旁的人影也緩緩向著瓊樓玉宇方向走去。
看那模樣,就好像已經確信總隊長等人進不來,不願意在這看熱鬧了一樣。
這副模樣可把總隊長氣的夠嗆,他之前有多麽欣喜,現在就有多麽氣憤!
“天門!開啊!!!”
總隊長渾法力發,在他後竟竟了一道法相!
法相四頭八臂,看那麵貌,正是他的其他年齡形態。
法相出現的第一時間就雙手高舉武,對著天人道結界重重轟擊上去!
唐朝之前,想要開啟天人道的方法有很多。
其中最常見的一種就是突破!
比如說現如今世界最高能承的境界就是‘境’,當你突破境之後,就能迎來天劫!
突破天劫之後,你就能打開天人道,仙!
但是這種辦法在後期漸漸就沒落了,理由也很簡單,末法時代,靈氣越來越,想要突破就變得越來越難。
比如說同一片土地,種著同一批高粱。
隻要超過三米就有人收購,一開始土地沃,高粱很輕易就能長到三米高。
但是後期土地越來越貧瘠,高粱能夠吸收的養分越來越,最終隻能長到兩米多,甚至不到兩米。
這個時候怎辦?
思變!
......
窮則思變,修行也一樣。
既然因為土地的原因不能長到三米,那就用一些其他的辦法,比如說施!
也因此,後人才發明了各種各樣的仙法。
比如說‘九世登階’就可以理解,用九世的時間長到三米,然後被人買走。
可隨著土地越來越貧瘠,別說長到九世了,可能兩三世的時候就枯死了,這個時候怎麽辦?
他們能想到的隻有兩個辦法。
一,獻祭!
這其實就跟‘賄賂’差不多,我送你點小禮,你把那些兩米高的高粱就當三米的收走得了。
而這種辦法,隻對一些‘小商人’好用,就比如說鬼道,畜生道!
至於人家‘天人道’‘修羅道’那種大商人,是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這個時候就隻能使用第二種方法了。
強買強賣!
現如今賀安跟總隊長正在做的,就是強買強賣!
天人道都來了,想走,哪有那麽容易?
轟!
賀安重重一傘!
咣!
總隊長法相重重一拳!
二人雖然幾乎沒有聯手對敵過,但此刻卻是默契十足,攻擊有序,一人一下,全部集中一點!
賀安自然不用多說,如今的他實力強勁,跟誰都敢一。
總隊長更是借用五行陣法,現如今也在實力頂峰。
說句狂妄一些的話,如果蚩尤不出手,他們二人在這片世界幾乎橫著走!
這樣兩個人聯手來砸天門都開不了的話,那幾乎就可以宣布,這條路以後已經走不通了。
轟!
轟!
二人一人一下攻擊著結界,而在另外一頭,魃爺已經將土人蚩尤的半個打散!
“蚩尤!你的分可是越來越弱了啊。”
“再這樣下去,我可是要把你死了!這都不從海底出來?”
魃爺的笑容張狂,更是一把搶過蚩尤手中的長戈,對著他的腦袋就來了一下。
“這戈不錯,我喜歡!”
“對了,謝謝!”
說話間,魃爺一腳丫子將蚩尤踢飛出去。
就見那土人蚩尤腹部發紅,一灼熱之力在它發,瞬間將它融化。
魃爺撇撇,握了握手中的長戈,越用越順手。
現在明白賀安這麽好的一個孩子,看見好東西就走不道的病是跟誰學的了吧?
也不看他從小是跟誰長大的。
蚩尤分消散無形,魃爺幹脆回過跟賀安總隊長一起攻擊南天門結界!
三人進攻一點,速度越來越快!
哢。
終於,那南天門的結界出現了一裂,總隊長麵狂喜,進攻節奏再次加快一些。
賀安看著雲路兩旁的仙鶴也是雙眼放,心道這天人道就算能打開,也肯定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自己得抓時間抓一隻出來!
不,最好抓兩隻!
一隻用來養著當寵,另外一隻嚐嚐什麽味。
哢嚓。
結界碎裂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最後隨著哢嚓一聲,南天門結界徹底被賀安三人破開。
總隊長一句廢話沒有,悶頭就順著雲路往裏衝!
他這次沒再說什麽如履薄冰之類的屁話了,很顯然,他終於明白話越多意外越多的道理了!
賀安也在第一時間召喚出影大手,向著雲路兩邊的仙鶴就抓了過去!
至於能不能抓得到,那也得試一試才知道啊。
至於進天人道,賀安並沒有這個打算。
就如同一開始說的一樣,他追求的從來都不是什麽仙,而是自由自在。
再說建國跟棒骨都不在,他怎麽能走?
而且既然總隊長能做到,那自己也能做到!
賀安對自己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就在這電石火間,影大手已經抓住了兩隻仙鶴。
那非常奇怪,完全不像活。
可此刻的賀安也顧不上這些了,因為此刻的天宮已經開始變得虛幻起來,七星連珠也徹底進了尾聲,即將結束。
可就在賀安打開影之門,打算把這兩隻仙鶴收進去的時候。
一隻擺放在影中的水晶棺忽然打開了蓋子,那泡在裏麵的小孩人皮化作一道紅飛進天人道中!
這一幕都把賀安看呆了,而此刻就算他想要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他隻能將仙鶴拉影之門後迅速關閉。
隨著七星連珠結束,瓊樓玉宇化作虛影,腳下的祥雲也開始慢慢消散。
魃爺見狀慨一聲道。
“還真讓那個娃娃臉出功了。”
賀安也是緩緩點頭:“是啊,這下他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魃爺扭頭看向賀安道。
“怎麽?不想要把他收萬魂幡了?”
賀安聽後出一抹笑容,怎麽說呢,他跟總隊長之間的關係很複雜。
雖然說他們不是朋友,還有幾次大打出手,都是奔著要對方命去的。
但是你要說兩人就是生死仇敵,不死不休,那其實也不至於。
總隊長跟蚩尤還是有本質區別的,他們兩個隻是立場不同,而跟蚩尤則是不死不休。
“不進幡也沒事,他不都把玉璽給我了麽。”
魃爺笑了起來,自己帶大的孩子什麽秉他還不知道麽?
嗯,人不壞。
他隨即扭頭看向太平洋的方向道。
“那家夥走之前不是給了你回想記憶的玉牌麽?一會研究研究。”
“現在那蚩尤已經能用分行走了,這對於咱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嗯。”
賀安點點頭,視線卻早已經一分為二。
就在剛剛他們戰的時候,黑袍賀安已經拿到了第三份隕石髒,腎髒!
如今正在向著第四塊隕石降落的地方趕去,自從有了兩大髒增強之後,黑袍賀安的實力就在以滾雪球的速度增長。
......
雲路。
總隊長已經不記得自己走了多久,可他腳下依舊是那雲路,兩旁也依舊是那些影影綽綽的影,前麵的天宮瓊宇仿佛永遠也無法到達一樣。
一開始的功進天人道的激心已經消失了,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進的到底是不是天人道。
思索間他緩緩停下了腳步,打算先歇歇腳。
可就在他停下的時候,周圍那些影子卻是緩緩向他靠近。
“嗯?”
總隊長的覺十分敏銳,馬上起繼續行走,周圍那些影子也瞬間停下。
總隊長額頭見汗,心跳的厲害。
這裏,究竟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