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這時候也拒絕不了,看了眼溫延珵,溫延珵已經給了滿意的答案,而自己一開始他也答應過溫延珵結婚后會幫他應付家里的。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余音還是跟著鄭瑜走出了病房。
鄭瑜的穿著打扮一點都不像是十九歲,余音看得出來上服的牌子,也都價格不菲,看起來就像是家里慣壞的小孩。
不想起過去的自己,可能在別人眼里也是如此。
剛走到護士臺這邊,小姑娘就又上演了四川變臉。
“知道為什麼讓你送我出來嗎?”鄭瑜停住了腳步,挑了挑眉,一副碾余音的小表盡在臉上顯現出來。
余音裝傻搖搖頭。
“別以為你和我哥結婚了,就是我們家的人,你也不想想,為什麼你們結婚這麼久,他連帶你回家都沒有帶過吧,他又不是沒有家。”鄭瑜一句話竟讓余音的間哽塞住了。
余音站在原地,手指甲無意之間掐在了自己的手心里,疼痛讓扯了扯角,不知道眼前的,究竟要說些什麼。
也似乎忘記了怎麼回懟回去。
余音一直都不是強要被他的家庭說認可,尤其是回去春山那一次,溫延珵帶去鄉下,坦誠他的過去,他的家庭。
至此之后,全然相信了他。
可……
“你想說什麼可以明說的!”余音假裝鎮定,眼底卻纏住了猩紅,可不會讓人看出來自己的真實。
鄭瑜意識到自己得逞了,“就想要告訴你一聲,別得意忘形,有一天,你可能還要求著我,但我也不會幫你,你今天讓我得氣,我以后會加倍討回來的,畢竟你又不是我媽媽喜歡的人。”
“說夠了?”余音抬眸,抿,笑意從的角流淌出來。
鄭瑜到底是個十九歲的小姑娘,見這副肆意的樣子,有些局促不安,“還沒。”
“那你倒是繼續說下去。”
“就……就你……我哥很快就會不要你的。”鄭瑜清了清嗓音,說得大聲一點,顯得自己底氣更足。
余音吸了一口氣,神淡定,將眼神落在了鄭瑜的臉上,“是嗎,那你要麼等等看,如果應驗了,你寫的欠條就作廢,行不行?”
鄭瑜都不知道還能有這樣的作。
“好啊,你就等著瞧好了。”鄭瑜篤定。
余音笑意漸濃:“慢走了,小姑子,我還要去陪你哥,就恕不遠送了。”
先轉的是余音。
鄭瑜愣在了原地,被的話震懾住了,看著余音往病房的方向走去了,鄭瑜有些不解:這人到底是什麼做的,這麼堅不可破,可不相信。
但今天沒有得到什麼便宜,也只能趕走了,上午還有課的,要是翹課就麻煩大了。
余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緒,到了病房里。
“沒有為難你吧?”溫延珵見回來。
余音去拿昨天帶過來的小行李袋,轉過時,已經笑了,“溫先生,我的戰斗力還不至于這麼差勁,我們……”想了想措辭,“相還不錯。”
溫延珵站了起來,去拉住了余音的手,“反正以后也不會常見,不喜歡便不見就是了,余音,你不需要接這些的。”
他妹妹,不需要接?
溫延珵是什麼意思?
難不真的如鄭瑜所說,他就連家里不帶去,自己也不是他母親會喜歡的人,到現在捅破窗戶紙,溫延珵也只字未提要帶回家去見見家里人。
包括剛剛的妹妹,還有其他家人。
結婚數月,對他,好似一點都不了解。
兩人從醫院離開,余音是打了車回去的,不知是不是因為在出租車上,兩人也沒多說幾句話。
余音將溫延珵送回家里,東西放在玄關的位置后,看了一下時間,“我要去上班了,你自己在家,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的臉上依舊掛著笑,但溫延珵意識得到還在生氣。
那是躺一張床上這麼久,會得到的緒。
“我等你回家。”溫延珵不舍得地放開了的手。
余音轉走出家門口,的腦子里有千千萬萬的疑,卻忍住沒有去質問他,畢竟剛出車禍,可能腦容量也不夠用。
余音去上班了。
關上門后,溫延珵的心也十分低落。
隨后,就接到了唐若喃的電話,原本的工作行程因為溫延珵的緣故做了一個調整,上午還有一個視頻會議要進行。
溫延珵讓唐若喃往他的住送了幾份文件過去。
唐若喃中午的時候,出現在溫延珵的住。
“溫總,您的?”唐若喃看溫延珵額頭位置的傷口明顯的,也不知道要休息多久。
“沒什麼事,明天的工作安排正常進行。”溫延珵代道。
唐若喃頷首,“知道了,溫總,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司機還在樓下等我。”
“去吧。”溫延珵翻看著手里的項目書,他抬頭又喊住了正要走的唐若喃,“有個私人問題想要問你。”
唐若喃愣了愣。
“怎麼樣知道阿音是不是在生氣?”溫延珵想要確認一下,對自己關心有讀,也沒鬧任何的脾氣,可他滿腦子都是剛剛看他的表。
“生氣不掛在臉上,是在心里的,如果說話的時候,角多扯了扯,說明在克制住自己的緒,就應該生氣了。”唐若喃解釋,“你這是又惹生氣了嗎?”
溫延珵明了,“如果是,應該怎麼哄好,上次的ppt還能用嗎?”
“不能。”唐若喃之前是不知道老板娘就是余音,現在知道了,就不能只是質上的滿足,“溫總,哄只是能調節一時之間的緒,余音這麼通達理的人,應該不會無理取鬧,溫總應該要弄清楚為何生氣,徹底解決問題所在。”
男人總是覺得人鬧脾氣,就是要哄。
卻從來不知道錯在哪里,所以只是死循環人要哄,然后繼續犯錯,繼續哄,都沒想過治。
“好,我知道了,謝謝。”溫延珵頷首。
唐若喃離開之前,又留了一句話:“溫總,以后注意安全,余音沒有學開車就是因為父親的關系,幸好您沒什麼事,如果有事,余音大概不會原諒自己的。”
溫延珵的眉頭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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