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突然出現的盛淮南,臺長的臉更差了些。
徐穎隨其後,在看到臺長時假意支支吾吾解釋。
“臺長,我...是盛總非要進來,我實在攔不住。”
話是這麽說,可沈愉沒錯過眸底的竊喜。
人是故意放進來的,在場四人心裏門清。
“原來是盛總啊,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臺長遲疑了片刻,連忙起故作鎮定地問。
盛淮南聞言挑眉,“哦?聽這句話的意思是盧臺長並不歡迎我來?”
“怎麽會!盛總能來真是讓我們整個電視臺都蓬蓽生輝呀!”臺長一邊說著恭維的話,一邊狠狠地剜了沈愉一眼。
他心萬分忐忑地迎上前。
手還沒來得及遞過去,隻見男人越過他直接往裏走。
盛淮南毫不客氣的坐在沙發椅上,翹著二郎悠哉悠哉地瞧了一圈兒。
“盧臺長這地方不錯,聽說這棟樓先前好像還是沈氏集團的。”
盛淮南說這話時雖然麵還算和善,但盧臺長的心中卻敲響警鍾。
他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在點自己?
盧藺心裏門清,盛淮南遠沒有表麵上看著的那麽好說話。
“盛總,小愉也不是故意將您的那件稀世珍寶給砸壞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別怪了吧。“
徐穎就借著監控沒有拍到實際證據而顛倒黑白。
滿臉真誠,表麵上是為沈愉說話,可實際卻是提醒盛淮南來此的目的。
“是啊盛總您消消氣,我已經決定將沈愉做開除理,至於摔壞的那件古董,自然是要賠給您的!“
三兩句話,盧臺長站隊的同時,一並撇清了自己的幹係。
盛淮南拍著手直呼一句,“漂亮。”
還以為是在誇自己在這件事上做得很好,盧臺長幹笑兩聲,“能為盛總做事是我的榮幸。”
其實盛淮南這句話的意思是:連我家小舅媽都敢開除,真是不要命了。
沒想到在盧藺和徐穎聽來卻變了味道。
盛淮南沒有直接解釋,反而好笑地看著二人,“你們這麽著急把打發走,是真為了我,還是害怕自己會因此引火燒,以致你臺長之位不保。”
盧藺盡量藏著被人猜到小心思時的尷尬,故作鎮定,“盛總這話說的,我是什麽樣的人您還不知道嗎?”
說這話的同時,他心虛的手心直冒冷汗。
“你是什麽樣的人我怎麽知道。”
盛淮南毫不留的一句話,懟得臺長瞬間啞口。
不知怎的,當老板椅上的男人在說起這句話時,沈愉腦海中控製不住浮現出薄衍臣的影。
“是是是,盛總說得對!”他連連低頭認錯。
盧臺長的視線掃過側,再看到沈愉臉差得要命,將在盛淮南上到的氣盡數撒在沈愉上,“你!就是你,愣著幹什麽!趕收拾東西給我滾蛋!”
徐穎在隻有二人能看到的地方頗為得意地揚了揚頭,隨即又關切地說道,“沈愉,不是我不幫你,你看我剛才也在盛總麵前為你爭辯,可你看....”
愁眉苦臉地攤了攤手。
如果不是看清了徐穎的真實麵目,憑現在的演技,沈愉還真以為這的是真心實意地對待自己。
“不過你也別覺得委屈,畢竟先前為沈大小姐時的格太過剛,本來就不適合幹我們這一行。”
就差沒把‘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呼風喚雨的大小姐。’的這句話擺到明麵上來了。
沈愉沉默著,盛淮南的表煞是奇怪,徐穎見無人理會自己的話,自討了個沒趣。
盧藺心知盛淮南不說話就是不滿意的意思,他試圖想要打破這尷尬的氣氛,訕訕一笑,“如果盛總對僅開除這一決策不滿意的話,那您想怎麽理沈愉,我這邊都是無條件支持的!”
“哦?那既然盧臺長已經打算開除小......沈愉!今日的采訪...我想就不用做數了。”
“好好好,隻要您......”隻聽到前半句話的盧藺忽然反應過來,“等等!”
他抬頭瞪大了眼睛,“您說什麽?采訪?”
話落,他扭頭看向徐穎,“你們不是說沒采訪功被盛總趕回來了嗎?”
徐穎也滿臉茫然搖頭,“是啊。”
下一秒,盧藺的臉像吃了屎一樣難看,他將不可思議的目投向沈愉,“你?”
“怎麽可能!”沒等沈愉說話,徐穎第一反應便是不信。
可又忽然想起臨走時盛淮南讓他們留下攝像機...
難不是為了讓沈愉方便錄製采訪視頻?
想到這兒,徐穎原本堅定的信念也在此時瀕臨破碎。
“可...不是...”
“不是什麽?”沈愉抬步上前,站在與徐穎對立的一側,“你真以為大家都是傻子,任由被你騙的團團轉?”
“你...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盧藺果然是年齡大了,腦子有些轉不過彎兒。
“盧臺長,我的意思是真正損壞盛總古董的人另有其人,而這個人此刻就在這間辦公室!”
“這...這怎麽可能!”
辦公室一共就四個人,如果不是沈愉,那除了盛總就隻剩下他和徐穎...
是徐穎?
想到這兒,盧藺錯愕地抬頭,正對徐穎那抹心虛的目。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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