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后,邪仙老人就靜靜的站在星空中等待,再也沒有第二句話冒出。
這一等,就是數個時辰,終于在數個時辰之后,虛空中突生波瀾,整片星空猶如水波般激起層層漣漪,旋即便覺一強橫的意識好似從沉睡中蘇醒,越變越強。
當這意識蘇醒時,就見漂浮在星空中的五截殘肢就仿佛是到了一神力量的牽引似得,開始相互接近,最終拼湊一完整的軀。
這是一殘破的軀,上面布滿了眾多獰猙而恐怖的傷痕,五臟六腑都被穿,出現了手指大小的明窟窿,每一道傷口中都殘留著一奇異的能量氣息。
也正是因為這些奇異的能量殘留,使得這軀上的一切傷勢都無法愈合。
“師尊...真...真的找到了...能令我...恢復...的辦法了嗎......”虛空中傳來了一道聲音,盡管是元神傳音,但依然斷斷續續,有氣無力,虛弱之極。
邪仙老人負手而立,道:“目前只是一個希,一個迄今為止老夫發現的最大的希,至于最終能否恢復,還是要試試才知道。”
邪仙老人語氣一頓,聲音低沉:“不過,要想將這個希抓到手里,還需要耗費一番力氣,因為他很會藏,連天帝都極難尋到他。”
“連...連天帝都...尋不到,那師尊,我們...我們還有希嗎......”那虛弱的元神聲音傳出。
聞言,邪仙老人哈哈一笑,道:“如果是打斗,為師不一定打得過天帝,可若是論尋人的能力,當今可沒有任何天帝能比得過為師。”
“是,師尊,弟子這就重組軀!”下一刻,拼湊在一起的軀綻放出耀眼的芒,有一強大的氣之力彌漫而出,震虛空。
在這芒籠罩之下,出現在軀上的五接口開始飛速愈合,使其從最初的分裂狀態,慢慢的化作一個整。
邪仙老人目凝視著恢復中的影,多次在那些纏繞在傷口的奇異能量上停留,眼底深閃過一愧疚之。
三百萬年前那一場慘烈戰斗中,本來這樣的傷勢與厄運因該是發生在他上,結果他的弟子在關鍵時刻施展天賦法逆轉乾坤,強行將傷勢轉移了過去,替他承了這一切。
因此,對于自己的這位弟子,邪仙老人心有著深深的愧疚。
就在這時,邪仙老人眉頭一皺,轉頭凝遠方。
只見在他目所及之,原本空無一的虛空中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名老者,他穿一襲破舊的道袍,周氣息收斂,看上去就宛如一位普通道人。
然而這名老道的出現,卻是令邪仙老人的神一下子變得慎重了起來,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
“天符尊者,你來這里做什麼?”邪仙老人目死死的盯著對面的老道,面不善。
眼前之人可是他的老對頭了,雙方明爭暗斗了不知多年,誰也奈何不了誰。
“邪仙,我們上次的那盤棋,可還沒有下完呢。”天符尊者淡淡開口,只見他手一揮,一張古樸的神符飛出,在星空中化作一個巨大的棋盤。
“老夫現在有要事在,沒空和你斗棋,改日和你一戰!”邪仙老人冷聲道。
“我千里迢迢而來,可由不得你。”天符尊者淡淡一笑,由一張神符所化的棋盤驟然擴大,瞬間將天符尊者和邪仙老人二人籠罩了進去。
棋盤似另一界,有其獨特的規則與秩序在運轉,無比堅固,特別是在天符尊者的力量加持之下,使得邪仙老人這位臻至巔峰的強者,在短時間都難以破開棋盤世界。
邪仙老人的臉變得沉無比,聲音低沉:“天符尊者,你這是在故意拖住老夫,不讓老夫離去?”
“來,下完一盤棋再說。”天符尊者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他單手掐訣,星空棋盤瞬間發出一滔天之力,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邪仙老人迫而去。
“天符尊者,看來你是鐵了心不讓老夫走了。”邪仙老人目中充滿了殺意,隨著話音,一屬于仙尊境九重天的浩瀚氣勢從他上轟然發,而后化作一無形的利刃,毫不留的朝著對面的天符尊者刺了過去。
“轟!”
兩恐怖絕倫的無形力量在半途中相撞在一起,頓時發出一聲沉悶的轟鳴聲,整片棋盤世界都在猛烈的震。
這一次鋒,邪仙老人與天符尊者皆在伯仲之間,不分上下。
天符尊者神嚴肅,他手指一彈,虛空中立即落下一粒棋子,足有星辰般大小。
當棋子落在星空棋盤上時,原本平靜的星空棋盤頓時充滿了一冰冷的蕭殺之氣。
邪仙老人也是怡然不懼,以自那澎湃的修為之力凝聚一顆星辰般大小的棋子,發出一毀天滅地之力在星空棋盤中瘋狂肆。
這星空棋盤,既是棋盤,也是戰場,里面蘊藏著無盡殺機,稍有不慎便會落得萬劫不復的下場。
“這盤棋,一時半會下不完,徒兒,你只能自行前去了......”邪仙老人充滿憤恨的聲音傳出。
......
恭慶天界,紫霄劍域,一名披斗篷的人影正漫步行走在紫霄劍域的山川大地上。
他看似在閑庭漫步,然而速度卻快得不可思議,每一步落下都能越極其遙遠的距離,就猶如一道鬼魅般,其影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一名名進出紫霄劍域的仙人附近,在近距離以眼窺視每一個人。
他的存在,紫霄劍域無人能察覺,即便是偶爾間途徑紫霄劍域的仙帝境強者,也是毫未能察覺這名斗篷影的接近。
別說是仙帝,哪怕是此刻正坐鎮巨象仙宗,神識卻無時無刻不在監視著紫霄劍域的裂空尊者,同樣是沒能察覺到這名斗篷影的存在。
這名披斗篷,完全遮蔽了面貌的影,正是十二天庭之一,仙羽門的飛仙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