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發燒癥狀會加重。
南夏擔心溫聿秋難, 也擔心他高燒不退引發其他的病癥。
思考半晌,給紀士打了個電話,說姜蔻生病了,自己在姜蔻家裡照顧。
畢竟不是未年, 紀士也沒追問。
掛斷電話,繼續給溫聿秋降溫。
也不知道守了多久, 見溫聿秋溫度稍微降低了一點兒才放心地出了他的房間,順便吃了點兒東西。
溫聿秋訂的是總統套房,南夏找到另一個房間休息,給自己訂了個鬧鐘,等早上的時候再幫他量一□□溫。
清晨時。
房間裡亮著一盞昏暗的壁燈,床上的男人坐了起來,薄被順著他的作到小腹上。
他扶著頭,總覺得自己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裡南夏守在他邊,溫地照顧他。
溫聿秋扶著額頭,他上沒那樣燙了,只是頭還是有些沉。他仰起頭,角帶著幾分不明顯的笑意,似乎在笑自己病得神志不清。
溫聿秋艱難起,剛想拿起手機打個電話,門從外面打開,南夏將燈打開,見他醒了:「你沒事吧,不?」
想那麼長時間沒吃飯,他的胃也不知道不舒服什麼樣。可是問完這個問題,南夏遲遲沒能得到答案。
明明溫聿秋已經清醒地站在面前,該不會是……高燒把腦子燒壞了吧。
南夏想到這個可能,快步走到他跟前。踮起腳跟,手掌在他額頭上。
那雙漂亮又生的眼睛落在他上,接的皮。周遭的空氣好像靜止住,他下意識抬手握住的手掌。
意識到氣氛有些曖昧,南夏想回手,卻沒能如願。不回來,乾脆放棄:「還燒不燒了?不,我給你點點兒東西吃。」
溫聿秋不吭聲,任由南夏拿溫度計給他量溫,燒已經稍微退了下來。等打電話點完餐,溫聿秋問怎麼在這兒。
「關慎給我打的電話,為了避免發生案我才過來的。」
解釋完卻沒得到回應,溫聿秋看了半晌才接這個答案:「那你怎麼進來的?」
「……」南夏一言難盡地看著他,「當然是你給我開的門,你該不會腦子真燒壞了吧,等會兒我走了以後你去醫院看看。」
覺得好笑:「是不是誰敲你的門你都開,萬一別人想對你做點什麼該怎麼辦?」
南夏將裝著溫水的杯子遞給他,溫聿秋接過,手卻到指尖,深邃的眼神落在上,像是在勾:「你想做的話,我隨時可以配合。」
被他話里的歧義嚇了一跳,怔了幾秒慌收回手。
原本還想吃個早餐,直覺告訴南夏不能多留,站起:「我先走了,你記得吃飯,如果今天還燒的話就去醫院看看。」
後的男人突然開口:「如果我今天晚上你的話,你還會過來嗎?」
就像從前,明知道他喝了酒那樣危險還是願意送他回去。
南夏吸了一口氣,甚至給不出準確答案,原來,是明知故犯。
指甲嵌掌心,有些不滿他這樣說話,好像他們之間是徹徹底底的輸家。一時間理智丟失,垂下眼瞼,輕笑了一聲,「溫總這樣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又何必糾纏。」
溫聿秋自認為向來拿得起放得下,卻在此刻沒法放下,他剛想說什麼,又聽見南夏說的話,徹底將他的後路堵死。
「如果,你想消耗我對你最後一同,那你就吧。」
溫聿秋搭在椅上的手背迸出青筋。
南夏想走,手卻被他牽住,剛準備生氣,溫聿秋語氣溫和:「你照顧了我一晚上,吃完早餐我送你回去。」
「不用。」
可溫聿秋態度卻很堅決,南夏拗不過他。
洗漱完,南夏安靜地跟他一起吃飯。看見手機亮了一下,溫聿秋似乎是不經意地提起:「 一夜未歸,你男朋友知道的話不會介意嗎?」
「反正他也不知道。」
溫聿秋有些意外地看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面前的東西都沒怎麼吃。
南夏看了他一眼,有些言又止,想關心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溫聿秋換了服,出門送回去。
南夏真拿他沒辦法,明明剛病好怎麼能開車,但是看他神還可以,溫也降了下來,沒多說什麼。
給他報了地址,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
到了地兒,溫聿秋找到停車場停了車。南夏準備解開安全帶下車,卻沒想到安全帶被他拽著,沒有讓下車的意思。
覺得他無賴,生氣的原因口上下起伏,半晌後又平靜下來:「溫聿秋,你到底要怎麼樣?再這樣我人了。」
剛放完狠話,南夏看見不遠悉的人影,原來是媽剛買菜回來。
騙媽去看姜蔻,要是在這被逮到了也不知道如何收場。
南夏偏過臉,儘量不讓紀士看見,以為很快就離開,沒想到還和隔壁鄰居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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