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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南星恨恨的說道:「那老金魚原本在河神府的時候,可能還老實一些,現如今天高皇帝遠,他自己獨霸潁水流域,還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至於他的兒子,定然是從小被驕縱慣了,仗著父親的神威,胡作非為,膽大包天!」
雨晴憤憤的罵道:「那我祝他們父子倆多行不義必自斃!讓他們兩條金魚變臭魚乾!」
葉南星眉心蹙,一臉幽怨道:「讓他們自斃是妄想,變臭魚乾更是癡心,今天能從那小金魚手下逃走,已經算老大的不容易了。520網
師徒兩個,大小絕,坐在一堆兒,都呆呆的發怔,越想越不是滋味。
突然間,師徒倆異口同聲的驚呼:「哎,不好了!」臉都變了。
面面相覷之際,葉南星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雨晴說:「那條小金魚在府城到給人治病,說是所有的疑難雜癥他都能治好,很多老百姓都在排隊候診,師父你說這會不會只是那小金魚用來騙取人類氣魂魄的手段啊!」(5,0);
「一定是了。」葉南星冷笑道:「凡人無知,總以為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S𝓣o55.C𝓸m最新最快的章節更新
雨晴呆了片刻,又問道:「師父你剛才想到的是什麼?」
葉南星憂心忡忡道:「我想到的是,我們師徒二人的氣魂魄比凡人更強更純,那小金魚垂涎三尺,絕不會輕易放過咱們的。他邀請咱們去水府便是不安好心,被我拒絕了,極有可能還是要找上門來!」
「啊?!那咱們怎麼辦呀師父?」雨晴一想到自己險些主出氣魂魄的形就心有餘悸,恐懼的渾發。
葉南星咬了咬牙,道:「明早,你我再去求見一次掌教仙師,如果他還是不見咱們,那咱們就趕離開這是非之地,回歸雲夢山!紅塵俗世雖然熱鬧,卻不是咱們師徒能夠久留的地方。雲夢山有創派仙祖留下來的護山大陣,咱們師徒自保還是足夠的。」
「真的要回去嗎?」雨晴怏怏問道。
一想到回歸雲夢,就再也吃不到可口的糖葫蘆,喝不到銷魂的酸辣湯,買不到糯的綠豆糕,再也沒有油條、蒸面、小籠包、羊雜烙饃、千層、藕糖……雨晴的心裡就一陣陣的難過。(5,0);
葉南星瞥了一眼,道:「你還是那麼貪玩!不回去,難道要在這裡等死麼?!」
雨晴苦惱道:「那但願明天掌教仙師能見咱們,讓咱們留下來。還有啊師父,如果明天那個老混蛋門子還是不讓咱們進去,咱們就闖進去,無論如何也要見到掌教仙師!還有,那小金魚如此歹毒,這口惡氣徒兒是非要出了的!」
葉南星冷笑道:「怎麼,你還要報復那個小金魚?」
「是啊,告訴掌教仙師,有惡神欺辱咱們,掌教仙師總不會不管吧?」
「你總是那麼天真!怕是到時候掌教仙師一聽對頭的來歷,自己就躲開了。呵!」
「怎麼會?」
「怎麼會?呵呵……」葉南星冷笑道:「潁神就是潁水流域最大的神,在他的地頭上,誰敢招惹他?掌教仙師的家還是潁川郡的呢,能不知道潁神的厲害?他怕是會跟你我撇清楚干係的。」
「掌教仙師不至於那麼勢利吧?」雨晴嘟道:「他還從鱉怪手裡救了咱們呢。」(5,0);
「那是遇上了他能降服的妖怪,三言兩語就能打發走的,又不費吹灰之力,何樂而不為?可是現在,對頭是潁神父子啊,八水正神中的大神啊!後還站著水神系的魁首——河神!你知道河神得道多年,有多大神通嗎?便是四海龍君都要忌憚他三分!你覺得掌教仙師敢惹?修仙者都是自私自利的,誰肯為誰出頭呢?」
「師父你剛才就為徒兒出頭,得罪了那小金魚啊。」
「一來師父並不知道他是誰,二來,師父難以突破第五階段,也沒幾年好活了,替你出頭就出了,得罪潁神就得罪了,怕什麼?」
「哎呀師父!你肯定能突破第五階段的,而且還能一直衝到胎換骨階段的!徒兒還要看你再活五百年,再活一千年呢!」
雨晴見葉南星臉慘澹,意興闌珊,知道又在為自己始終無法晉升到「洗髓」階段而煩悶,便趕抱著,安起來。
葉南星自然看得出雨晴是在故意逗自己開心,心中稍稍有些熨帖,但更多的還是失落,緩緩說道:「本以為掌教仙師得了希夷老祖缽傳承,會指點我更進一步的,可到底還是惱恨我當初待他不好,至今仍舊閉門不見。為師其實早該死心的啊。」(5,0);
「明天!明天咱們一定能見到掌教仙師!」
「見與不見,在我們得罪潁神的況下,其實已經沒什麼大區別了。」
「師父,你總是說徒兒太天真,可師父你又總是太悲觀。萬一掌教仙師願意護著我們呢?」
葉南星不想再跟雨晴爭論,笑著搖了搖頭,心中卻暗暗的嘆:「這世間的事何其奇怪啊,原本還是他父親求著我去救他,現如今,我卻又著他能保護我和雨晴。唉……」
此時正躺在翟縣客棧里一不的陳義山連續打了幾個噴嚏,在床邊一直小心陪護的無垢道長忍不住的想:仙長不會是生病了吧?
雖然覺得這個想法比較白癡,畢竟仙人怎麼可能會生病呢?但無垢道長確實十分擔心他敬的陳仙長。
本來說好的,今早醒來就出發,到傍晚便能趕回府城,可結果陳義山半夜不知道去了哪裡,臨到黎明時還不見蹤跡。
無垢道長醒來一看屋子空著,嚇了一大跳,正胡思想仙長是不是覺得他累贅,不要他了,然後就聽見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接著便看見心心念念的陳仙長推門進來了。(5,0);
「仙長你——」
「抱歉,我要休息休息。」
陳義山滿臉疲憊至極的神,走路時連都是抖的,只對翹首以待的無垢道長說了一句話,著床倒頭就睡。
無垢道長驚呆了。
啥時候也沒見仙長累這個樣子啊。
他也不敢問,更不敢醒陳義山,在驚訝和不安的猜測中,他去跟店掌柜說遲些退房,然後又直勾勾陪床到下午,才見陳義山悠悠醒轉。
可醒來之後,陳義山只是嘆息了一聲:「好累,覺被掏空了一樣,以後再也不能這麼玩了。」
無垢道長一愣,仙長半夜出去玩了?
玩什麼累這個樣子?
居然仙都被掏空了?
難道是——
啊,罪過罪過!
無垢道長邪惡的想非非。
也是,人不風流枉年麼,仙人也是人,理解,理解……
「道長,我還得再休息一陣,只能是明早出發了。」陳義山歉然說道,他覺著靈氣仍舊沒有全然恢復,知道是昨夜試驗攝空支過度了,也不敢再拿開玩笑。
「無妨無妨,仙長只管休息!」
無垢道長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間,無奈的想:「沒錢了,說好的今晚到仙長家裡大吃大喝洗白白的,看來是做不到了。還是去老闆那裡求施捨一下吧。唉,往常化齋這種事,都是明臺、明鏡做的,這些孩子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