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兒姑娘！”雪影、離恨自然是認識五兒的。兩位妖族始祖功了，他們真的讓梅花靈重回人間了。

“這？”可是，梅花五兒卻是愣愣地看著雪影、離恨，“你們是……”

“嗯？”雪影不由眉頭一挑，“你不記得我們了？”

離恨也是一皺眉，很顯然五兒是不認識他們的。

五兒茫然地搖了搖頭。

“呵呵！”孤星苦笑了一下，“我們已經盡力了。可是，我們只能做到這個程度。第一，眼下的修為只是一個回境；第二，的記憶僅僅剩下很的一部分。看來，你們并不在他的記憶中。”

“讓仙來！”冷月道。

不過片刻布仙蓮便到了，而與一同來的還有鯤無影、羽落。

“五兒！”仙蓮、鯤無影同時呼喚。

“義母！”羽落也喚道。

可惜，梅花五兒面微窘。在場的所有人，對于來說都是陌生人。曾經師尊、義都記得。

“罷了！”冷月搖了搖頭，“雪影，你分別傳信風、星河，告訴他們梅花靈現在的況，看看有誰能在的記憶之中。或許，記起一個人便有可能記起其他。”

“是！”雪影領命而去。

仙蓮、鯤無影、羽落等人則圍在五兒旁同說話。只不過，們問什麼五兒都是一問三不知。

羽落甚至幻化出蕭荒的模樣，但是五兒也只是愣了愣。只說，那個年覺很親切，但是本不記得他是誰。

仙蓮提起“慕白骨”三個字。同樣，五兒愣了愣，可還是想不起一切。

冷月、孤星旁邊看了一會兒，便轉回了竹樓。

竹樓，這兩位老祖相對而坐。

“冷月，這和咱們之前估計的況差不多！”孤星道，“本不可能恢復原來的樣子。已經不是原來的梅花靈了！”

“嗯！”冷月點了點頭，然后笑了笑，“不過，很多事忘記了，對于現在的來說也許是一件好事。”

“經歷了太多的回。每一次回，對于來說其實都是一場消磨，如今一切散盡便可重新來過。”

“那，對于蘇墨的意義就完全不同了。”孤星道，“蘇墨需要的是那個和他同甘共苦，生死相依的梅花靈。”

“呵呵！”冷月聽了卻搖了搖頭，“我們不是蘇墨，豈能完全猜他的想法？不過，我想蘇墨需要的五兒一定是他心中的五兒！”

“至于，他心中五兒到底是什麼樣子，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冷月緩緩吐了一口長氣。

“哦？”孤星角一彎，然后星眸微凝看著冷月道，“冷月，那你心中的我又是一個什麼樣子？如果是我變了五兒那個樣子，你該如何？”

“如何？”冷月不由一愣，旋即不由笑道，“不如何！因為，在我看來你還是你！”

“呵呵！”孤星一聽，微微一笑，旋即他過窗欞眼白山，淡淡地道，“冷月，我們用了神皮。現在，我們已經不是不死之了。”

“嗯！”冷月點了點頭，“那咱們就在最后天變的時候，死在一起！但愿，這一次天變結束，真的能有一個全新的世界。曾經的一切我們都厭倦了！”

孤星重重地點了點頭。

然后，兩個人的手地握在了一切。這兩個妖族始祖，可以算是與浩宇同生的存在。他們歷經了無數劫，無數世。

生生死死，生在一起，死在一——其實，他們也曾有過諸多愿，但是當他們真的會面臨死亡的時候，心愿便只有彼此。

…………

星河、風都收到了雪影的消息。

星河村的滄海、云散親自來了，王雪、白蓮子也跟著來了；風村則來的是白來與白一。

可是，梅花靈對于他們都是陌生的。

滄海、白來分別幻化出蕭落、蘇墨的幾個時期的樣貌。但是，梅花靈都搖頭，本不記得所有。

最后，所有人都長長地嘆息。可能，最后唯一的希就是蘇墨復生之后，他能讓五兒記起一切吧！

或許，蘇墨并不在乎五兒記不記得他。他記得五兒，也許就夠了。

五兒最后被留在了斷袖村。畢竟，乃是妖族，而且曾經生活在鯤蝶星海。鯤無影和羽落都可以心的照顧。

白來很想再見一見冷月、孤星。

可是，他被雪影擋下了。因為，冷月、孤星有令——除了雪影、仙、靈，從此他們將不再見任何人。

他們不愿意別人看見他們的衰戚。他們希在落凡鎮修士的心中，他們永遠是風華絕代的妖族老祖。

白來點了點頭。

他猜測出了冷月、孤星救了梅花靈的代價。傳說，妖族的始祖乃是人面蛇。每一次天變，他們只是一層破，然后便會重生。

要救梅花靈，那是逆天而行的大事，他們多半是要消耗他們的神皮的。

有人生，就要有人死。

浩宇的法則，其實是公平的。

“白來，最后叩拜兩位老祖！”最后，白來跪在竹樓外，恭恭敬敬地沖著竹樓三叩首。他聲音，微微有些抖。

他知道，那真是最后一次了。這兩位老祖一死，若諸界再有回他白來真的便是一個孤家寡人了。

其實，諸界之什麼最可怕的？答案是，你永遠不死，但是邊卻無一人。

那種落寞，有幾人懂？

…………

星河村。

“開！”

三師兄華鵲眼中閃過一抹。他的面頰繃，神肅然。

轟——

煉丹爐開，一道紫氣直沖虛空。華鵲的石屋直接被震開了。

“丹了？”大師兄等人猛地一甩頭。

呼——

再看，華鵲騰而起，直接追上那道紫，然后長袖一甩把其收在手中。一枚紫的丹丸現在華鵲的掌心。

丹丸上面華流轉，仙氣氤氳，無盡的仙力凝而霧。

“哈哈哈——”華鵲不由仰天長笑，“復魂丹！哈哈！復魂丹！小師弟，有救了！”

“老三功了！”杜書生長嘆一聲。只不過，那一聲長嘆里有太多復雜的——欣喜而又無奈。

他回頭看了看風殿。

其實，他特別希還能看一看蘇墨。只不過，這個愿多半不能實現了。

叮叮當當——

風殿，風鈴隨風而響。那就像蘇墨輕輕地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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