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劍宗弟子之外,還有其他宗門之人,也在用一種奇怪的目,看向淩天宗的方向。
不是他們不相信淩天宗,而是因為們實在太可疑了。
試問在場眾人之中,和江寒仇恨最大的是誰?最有可能出手破壞他渡劫的人又是誰?
本不需要思考,隻要隨便找個人一問,對方絕對會口說出淩天宗三個字。
雙方的仇恨已是路人皆知,江寒隻要出一點事,那本就不用思考,必然是淩天宗幹的,沒有人會懷疑,更沒有人會替他們辯解,除非那個人是淩天宗的人。
而他們如此明目張膽的注視,幾乎就是告訴所有人,這些事一定是淩天宗幹的,那些元嬰修士絕對是淩天宗派來的。
他們甚至想都不想,直接就把黑鍋扣在了淩天宗頭上。
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誣陷,把南宮離幾人氣到臉漲紅,是不是們派的人,們能不知道嗎?
此事和們完全沒有一丁點關係!
若不是怕加深誤會,恨不得立刻大聲告訴所有人,這這些元嬰期本不是們的人,這事本就不是們幹的!
可不能這麽做,若是毫無來由的來上這麽一句,場麵隻會更加尷尬,別人隻會更加認定是們幹的。
要不然的話,們幹嘛這麽急著解釋?絕對是因為心裏有鬼!
“這群沒腦子的劍修,真是要氣死我!”南宮離傳音罵道。
“如今江寒與我們關係這麽張,但凡一出事,大家肯定會第一時間想到我們頭上,既然如此,我們又怎麽會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此事定然是有人栽贓嫁禍!”
“但如此明顯的,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能,一群沒腦子的東西,隻會把髒水往我們上潑!”氣的臉通紅,恨不得把幕後之人抓出來當場斬殺泄憤。
“六師妹,你跟一群傻子較什麽勁,清者自清,隻要我們沒做,任誰也抓不到我們的錯。”
邵清韻還算平靜,不不慢的說道:
“他們要懷疑就懷疑去吧,一直盯著我們,最後讓真正的幕後之人因此逃掉,那可怪不得我們。”
二人一唱一和,說的起勁,可其他人卻好像沒聽到一般,沒有一人出聲附和。
墨秋霜愣愣看著高的劫雲,腦袋空空,心中有些不安。
懶得搭理那兩個始終無法醒悟的師妹,什麽這麽大的沒人發現啊,以前他們誣陷江寒的時候,那更大,不也是一直沒人發現嗎?
或者說,們當時是明知道有,但是們堅信沒人會發現,又或者說,就算被發現了無所謂,們隻是需要一個欺負江寒的借口罷了。
哪怕這個借口百出,隨便一個人都能一眼看穿,可卻本沒有人會拆穿們。
想到此,墨秋霜瞳孔一震,心髒如被尖刀攪碎般,痛的發。
突然發現,以前也是這樣的,哪怕隻是一點蒜皮的小事,也能為向江寒出手的絕佳理由。
“嗬。”墨秋霜笑的苦。
哪有理由嘲笑師妹們,原來們都是一丘之貉,誰又有資格說誰?
罷了,多想無益,既然事已經發生,還是要往前看才行。
相比這些小小的誤會,更擔心江寒的雷劫。
眾所周知,天劫越強,渡劫功後的實力也會越強。
而江寒的天劫,足以稱得上此界最強的元嬰雷劫!
那些神奇的劫雷自不必多說,單是這長達半日的道心劫,就足以令人聞之崩潰。
那可是足足比旁人多出數百上千倍的時間啊!
真的難以想象,若是江寒真的渡劫功,屆時承純無比的天地元力灌,元嬰出世,道蓮化形,神魂凝聚之後,他的實力,到底會有多強。
難不,會直接擁有元嬰中期的實力嗎?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距離追上的腳步,也就不遠了。
當他的實力和持平之後,他到底會做什麽……
大概率會想辦法從們上收一些利息吧?
比如,給們找些麻煩,又或者,向們複仇?
墨秋霜現在真的很糾結,既怕江寒渡劫功,實力大漲之下,對們做出一些慘無人道之事。
又怕江寒渡劫失敗,死道消,的道心因此到影響,再也無法寸進,隻能四尋找破局之法,等到壽元將盡之時,再強行渡劫,去搏那一線生機。
“師弟,你可一定要撐住啊。”手中攥著一塊玉佩,在心裏默默祈禱。
以現在的狀態,渡劫必然九死一生,相比於天劫,還是讓江寒原諒的可能更大一些。
這已經是能做出的最大努力了,隻希,上天能聽到的祈禱,給江寒留下一線生機,同時,也給留下一線希,讓不至於失了飛升之機。
就在這時,空中的彩劫雲猛地頓了一下,一直緩緩旋轉的劫雲之眼,極為突兀的停止了轉,旋即如發了瘋一般,猛地倒轉起來。
劫雲晃,更多的彩雲被巨力引到劫雲之眼附近,將那個旋渦堆疊的越發龐大。
呼呼的風聲響徹天地,那是無數天地元力匯聚的聲音。
“天地元力聚攏,這是…雷劫結束了?”
“終於結束了,如此漫長的元嬰雷劫,不知道聖子殿下,能接多天地元力灌?”
“正常來說,雷劫後引的天地元力,與劫雲範圍基本相等,以聖子殿下的劫雲範圍來看,怕是能夠將萬裏的天地元力全部吸收!”
“不可能吧?那麽多天地元力,怕是會把人撐的而亡。”
“你們莫要忘了,聖子殿下又豈是普通人,不過是萬裏範圍的天地元力罷了,對他來說恐怕遠遠不是極限。”
“這渡劫後的天地元力,乃是天劫後的獎勵,極為純,不需煉化便能與靈力融合,一便可抵一日苦修。”
“若真能吸收萬裏全部的天地元力,聖子將靈力與天地元力融合,待徹底吸收後,豈不是可以一躍踏元嬰初期巔峰,直接省去了數百年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