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關,是複仇的,是心最深的暴。”
那個他藏了很久,一直未曾顯現的暴與瘋狂。
江寒上的已盡數退去,他閉眼片刻,再睜開時,眼中的暴和瘋狂全部消失不見,所有的一切,都和他在外界的形象一模一樣,唯有那白衫,依然穿在他的上。
道心劫,也不過就是可以勾心底最深的幻象罷了。
但幻象終究隻是幻象,就算能直接影響到他的心神,但隻要提前有了防備,就必然不會再沉進去。
說實話,他本沒有到這兩關有什麽難度。
隻要能守住本心,堅定不移的相信自己的決定,按照既定的想法堅持下去,就絕對不會沉淪在幻象中。
傳言中,任何人提起道心劫時,就好像在麵對什麽足以滅世的洪水猛一般,將其說的危險無比,每次渡劫都可謂是九死一生,有諸多修士都死在各自的執念和當中。
就如第一關那般,能引心最深的執念,以此化作幻象世界,引修士心甘願的留在那裏,隻為彌補曾經的憾。
他很不理解,真的有人明知是假,也要不顧的投進去,僅僅為了一個憾留下嗎?
世間真的有那種,能讓人忘卻生死,就算明知必死,也要用生命去彌補的憾嗎?
江寒歎息一聲,應該是有的吧。
也許,隻是因為他沒有那種足以刻骨銘心的憾,所以才不到道心劫的威力吧。
但這樣也不錯,他寧可永遠也不會遇到那種憾。
收拾好心,他這才有時間看向四周。
四周上無盡的黑暗,除了他自己之外,隻有在不遠,還飄著一顆與世界類似的青圓球,正散著迷蒙青霧,遮住了裏麵真實的模樣。
“這裏難道就是第三關?”
江寒略一沉,便毫不猶豫的往那世界飛去。
這三個世界,應該各自代表著一心劫,執念和已經相繼渡過,剩下這一,不知會是什麽?
這三個關卡應當各有用,想必是分別對應著神魂、元嬰和道蓮,隻有渡過三次劫難,得到那滴如水珠般的天劫靈,才能使得他真正踏元嬰期。
這般想著,他便手朝那青世界過去,可還沒等他到,那個球似是到了他的氣息,竟猛地抖了一下,旋即砰的一聲直接炸開!
清亮的碎片仿佛化為無數星,被一巨力轟隆向四方,拖著長長的焰尾散了滿天,猶如無數繁星一般,在黑暗中散著點點微。
接著,它們似被一不可抵抗的巨力吸引,如百川歸海一般,調轉方向,朝著江寒急速掠來。
青掠空,卻並未聚為一,而是如雨點般打在他上,沒有掀起任何波瀾,而是如無般自他穿過,極其迅速的出現在了心湖上方。
無數星盡數匯青蓮臺,化作一顆拇指大小的青球,懸在蓮臺正中,散著迷蒙的青霧。
“誒?”江寒有些疑的眨了眨眼。
第三關這麽簡單就過了嗎?
不用走流程了?
……
外界。
半明金接天連地,猶如一道巨大的屏障,將太星峰方圓百裏盡數圍起,這是屬於天劫的領域,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
此地附近所有人,皆已退到了千裏之外,唯有那些化神強者,停留在距離天劫五百裏的位置。
而在化神修士前方百裏,還有四道影各自鎮守一個方位,四柄飛劍懸於高空,化神期的神識鋪展開來,死死盯著天上地下,任何靜都逃不過他們的耳目,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此地半步。
這四位,正是喬雲劍等幾位紫霄劍宗化神強者。
他們鎮守期間,已有數十名不知來曆的元嬰期修士,各施手段,跡藏形,要強行踏雷劫範圍,已被紫霄劍宗當場擊殺。
除了他們之外,葛玄風更加強橫的神念,如微風般,不時從諸位化神修士旁掠過,雖然沒有做出什麽出格之舉,但也嚇得他們一個個僵,不敢有任何作。
而在遠,親眼目睹元嬰期修士被當場斬殺之後,許多劍宗弟子當即不顧形象的大罵起來。
“哼!這些宵小之輩,竟想以元嬰修士一修為,強行增強天劫威勢,簡直是不知死活!”
“他們也不看看這是哪裏,劍宗重地,豈是能任由他們撒野的地方?”
他們罵人之時,目不時便往淩天宗的方向看去,言外之意,這一切都是淩天宗幹的!
在他們看來,對方目的毫不掩飾,就是為了破壞江寒的元嬰雷劫,不惜用元嬰修士的命作為籌碼,也要把江寒拖深淵。
而能讓元嬰修士如此聽話,又舍得花費這般大代價,不惜一切也要毀了江寒的勢力,唯有四大宗門之人。
而嫌疑最大的勢力,絕對是淩天宗無疑!
“哼!果真是一群宵小之輩,隻敢在暗耍這等暗手段,怪不得聖子殿下會這般痛恨他們!”
“你也不想想他們都幹了什麽?那些慘無人道之事,也就是聖子脾氣好而已,若是換做我,我寧可拚盡一切,也要尋來絕世劇毒,找機會和他們同歸於盡!”
“師弟莫要衝,為了一群老鼠,犯不著搭上自己命。”
“不過話說回來,聖子殿下這道心劫為何會持續這麽久?我等當初渡劫之時,最多也隻需三五息的時間而已,但江師兄這道心劫,已經持續了半日之久,竟然還沒有結束。”
“這便是聖子殿下和我等的差距了,連道心劫都如此與眾不同,想必嬰之後的實力,也定會強到可怕!”
“正是如此,要不然的話,某些人也不會這般心急,竟然害怕到用元嬰修士的命,去換一個增強天劫的可能。”
說話間,無數道目再次向淩天宗方向,死死盯著們每個人的靜,好似生怕們會失去理智,拚盡一切去破壞聖子的雷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