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鳶收回打算滅口的手,心道:又傻又呆,還是算了。
人心善,不與傻子一般計較。
結果這傻子主開口:“你……我……方才,我都看到了。”
說第一個字的時候他的嗓子還有些嘶啞,大概是酒喝多了,但後麵就順暢起來。
那聲音竟說不出的好聽,輕悅耳,清越幹淨,南鳶的耳朵表示很舒適。
懷裏的小糖卻嚇得跳了起來,一急之下口吐人言,“鳶鳶還等什麽,快滅口!這人看到我們破碎虛空了,知道我們不是魔域人了,原本我們上沒有魔氣可以假裝是墮落的武修,但他全都看到了啊啊啊,留不得留不得!”
南鳶:……
就算不知道,你一說,也全都知道了。
養的崽崽為什麽這麽蠢?
能口吐人言的靈極,醉鬼不知是被突然說人話的小糖驚到了,還是被它出的龐大信息量給驚到了。
他的囁嚅了一下,喃喃著什麽,看著眼前的一人一,良久地發怔,仿佛魂兒都沒了。
回神過後,他盯著南鳶。
方才,他變態一樣地盯著虛小糖,此時,則是變態一樣地盯著南鳶。
那眼神讓人覺得……骨悚然。
南鳶麵無表地抬起了手。
“仙子別殺我!”醉鬼求生極強地解釋道:“我阿清,我隻是個普通魔修,我什麽都不知道!”
醉鬼上有魔氣,看上去修為不高,的確隻是個低級魔修。
南鳶的注意點在卻落在了別。
打算滅口的作微微一僵,“你說,你……什麽?”
“仙子,我阿清。”醉鬼道,目不轉睛地盯著。
南鳶還沒開口,虛小糖先炸了,蠻不講理地道:“阿清隻有一個,是我家臭小孩兒,不準你這個名字!”
南鳶了下它氣鼓鼓的小臉,問醉鬼:“你剛才看到什麽了?”
醉鬼那疤痕錯的臉上出一個大大的醜兮兮的笑,看起來有些憨傻,“我看到一個仙從天而降,可是降錯了地方,這裏是魔域。”
微頓,他有些急切地道:“我對魔域地形悉,不管仙子要去哪裏,阿清都可以帶路。”
說這話時,他又用那種直勾勾的眼神看著南鳶,讓虛小糖異常不舒服。
南鳶知道自己長得很勾人,但強悍的實力讓人不敢直視,敢這樣直勾勾盯著的人早就灰飛煙滅了。
但現在的南鳶佛了不,隻要對方不上趕著找死,都會網開一麵。
何況,這人阿清。
看在這個名字的份上,願意留他一命。
“噬魔君住在何?你可有辦法近?”南鳶問。
醉鬼黏在南鳶上的視線很明顯地頓了一下,眼裏劃過一抹異,“噬魔君住在鳶清宮,乘坐魔域的雙翼魔狼,半日便可抵達。”
南鳶聽到“鳶清宮”三個字的時候,心裏有些異樣,但並未多想。
“噬魔君喜怒無常,敢問仙子,因何要去找噬魔君?”說這話時,醉鬼的眸子十分深邃。
南鳶注意到他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在夜中還幽幽地閃著,不由多看了兩眼。
什麽目的自然不可能告訴一個魔修。
於是,南鳶睜眼說瞎眼,“聽說噬魔君長得豔絕倫,我去會一會,看看到底誰更好看。”
虛小糖:……
醉鬼看的目變得有些古怪,然後低低笑了起來。
雖然這臉被毀了個徹底,但醉鬼的這一把好嗓子卻十分勾人。
“噬魔君不及仙子好看,仙子是我見過最的子,是以方才,阿清看仙子都看癡了。”
虛小糖撇撇,現在也很癡。
南鳶收下了他的彩虹屁,“你說了不算,我要親眼見一見。”
醉鬼問:“比出勝負,仙子又如何?”
南鳶眼睛都沒眨一下,“若不及他,我給他當下手,若比他,就給他……嗯,當魔後。如此,也不算占他便宜。”
“咳,咳咳咳……”醉鬼一口氣沒勻,被口水嗆到了,大咳不止,肺都要咳出來了。
南鳶嫌棄地看了一眼他這蠢樣兒,隨手丟給他一把魔晶,“把我帶到地方後,另有打賞。”
不管什麽晶石都有一大堆。
虛小糖現在也不嚷嚷著滅口了,“鳶鳶,這魔修看起來好蠢哦。”
“不過鳶鳶,你真的要給那魔頭當魔後咩?這犧牲是不是太大了點兒?”這一句不是人話,是言語。
南鳶了它上的小揪揪,用神識回道:“不能近的話,如何第一時間殺他?”
一個名頭而已,當了,可不一定要盡義務。
醉鬼看著手裏的魔晶發了會兒呆,然後才仔細地收了起來。
他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副鬼臉麵,遞給南鳶,“仙子,為了不惹人注意,可以戴上這個。”
虛小糖看了眼,也爪要,“我難道就不引人注意了?你看看我這一油水的,多惹人注意啊。”
兩個大人直接忽視了它。
醉鬼:“那雙翼魔狼有販售點,我帶仙子去買一頭?有帶車的,不帶車的,我覺得我和仙子二人,買一頭不帶車的足以,這樣也快。”
南鳶麵無表:“要帶車的,你當車夫。”
醉鬼一臉憾,“好,聽仙子的。”
南鳶聽他一口一個仙子,聽得有些頭大,於是涼涼地看他一眼,“大人。”
醉鬼誠惶誠恐地點頭,“我聽這靈大人……鳶鳶,那我便您鳶大人?”
不知為何,南鳶總覺得這醉鬼這一聲鳶鳶,得有些纏綿悱惻,聽得一陣發麻。
可他嗓音好聽,所以麻得舒服的。
南鳶默認了。
於是,一口一個仙子變了一口一個鳶大人。
沒人搭理的虛小糖哇的一聲,自閉了。
它是一隻沒有人權的,它好可憐,嗚嗚嗚。
醉鬼酒醒之後看起來很機靈,沒那麽蠢了,但他還是失算了。
南鳶戴上鬼臉麵,還不如不戴麵。
那張豔卻冷厲的臉被遮了起來,唯有那前凸後翹柳蛇腰的材在人來人往的集市上晃啊晃。
這就像一隻渾散發著魅氣息的妖,在朝四周招手,說:快來呀,快來~
周圍魔修們的眼睛都看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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