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無庸城那上古龍魂傳承,沒想到竟最終便宜了你。”瞥了一眼薑子塵,絕命王頓時明白過來,輕笑一聲。
當初在無庸城中,魔族皇者來襲,眾人召喚出地底沉睡的上古龍魂,雖最終未敵魔皇,崩潰渙散,但卻有著傳承留下,隻是眾人並不知曉這傳承被誰人所得。如今看來,已了薑子塵的手。
“晚輩僥幸所獲,還請絕命王保。”薑子塵沒有否認,笑了笑道。
“哼!本王可沒有在外頭說他人的癖好。”絕命王冷哼一聲道。
薑子塵也並未在意,隨即將此行的目的直接說了出來。
“晚輩此次前來,有一事相詢。”薑子塵頓了頓,微微躬,“還請絕命王勿要瞞,如實相告。”
“說吧。”絕命王輕瞥了一眼。
“敢問絕命王,當初在南荒禹國,司家祭壇,帶走的那個子,如今是生是死?”薑子塵抬起頭,目灼灼的盯著絕命王。
當年禹國司家,絕命王界而來,在他麵前將尚在沉睡中的司牧雨帶走。如今,他終於能夠有實力,親自來到中天司家,一問究竟。
絕命王並未立即回答,而是瞥了一眼薑子塵,輕哼一聲:“終於想起來要問了,還以為你在無庸城時便會迫不及待的問詢本王。”
“當初晚輩實力低微,恐問詢無果。”薑子塵道。
當時他還在進行著青鳴之爭,雖展了一些天賦,但終究隻是一個玄極境修士而已,在一眾天位境眼中,與螻蟻無異,即便問了,他相信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嗬,當初實力低微,現在天位境,在本王麵前有底氣了是麽?”絕命王冷聲道,“別說你一個封侯,即便是封皇來了,本王該怎麽樣依然會怎麽樣!”
聞言,薑子塵微微一怔,他沒想到絕命王居然如此強,竟連封皇強者都不放在眼裏。
“晚輩此次前來,隻想知道一個答案,還請絕命王如實相告。”薑子塵道。
他並未將自己星皇親傳弟子的份搬出來,以絕命王的格,那是吃不吃的,若是真的搬出份,定會適得其反。
絕命王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冰冷的目的盯著薑子塵,過了許久才微啟櫻。
“當初本王帶走的那子,與你是什麽關係?”
“是晚輩摯,也是唯一心之人。”抬起頭,薑子塵目直視,沒有任何躲閃。
“嗬,摯?”絕命王冷笑一聲,“若是摯,還會眼睜睜的看著施展司家,魂飛魄散?”
“晚輩當時與強敵手,重傷垂死,並不知曉施展了,若是知曉,定會阻止。”薑子塵道。
司牧雨是他摯,他怎會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赴死。
聽後,絕命王沒有說話,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薑子塵:“最好如此,若是讓本王知曉你先前所言有任何虛假,即便追到日月星宮,也定會將你斬了!”
絕命王的話鏗鏘有力,引得虛空震,心神震。
“晚輩所言,句句屬實。”薑子塵目堅定道,“這次前來,晚輩隻想問一件事,司牧雨,是生是死?”
輕瞥一眼,絕命王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了一眼山澗深的雲霧,忽聚忽散,變幻無常。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若是本王說,死了,你會如何?”
話音落下,薑子塵的心猛地一沉,隨即啪嗒一聲,仿佛冰塊碎裂一樣,清脆刺耳。
“死了?”他喃喃自語,似是難以置信,“不可能,絕不可能!司牧雨雖施展了,但我已用水晶棺封住的,又尋來了天藥,助其聚魂,怎會死?”
眼底晶瑩之閃過,薑子塵滿臉的不敢相信。
“況且當初你帶走的的時候,已聚上了魂魄,有天藥加持,將剩下的魂魄聚集並非難事,,怎會死?”
薑子塵始終難以相信,司牧雨最終會死。畢竟當初分開的時候,已近乎複活。而絕命王既然不遠萬裏界而來,定不會袖手旁觀,帶走司牧雨後,也定會全力救助。
見到薑子塵這般失態,絕命王也不忍再看,隨即坦言道:“並未死去。”
“真的?”薑子塵心中一,立即變得興無比,“司牧雨真的還活著?”
然而接下來絕命王的一番話,讓他又陷了苦惱之中。
“司牧雨雖未死去,但也並未活著。”絕命王緩緩開口,說出了一句讓人難以理解的話。
“雖未死,但也並未活著?”薑子塵低聲輕喃,重複了這一句話道。
抬起頭,他目灼灼的盯著:“絕命王此話何意,難道司牧雨現在是不死不活的狀態?”
不死也不活,這讓他想到了當初司牧雨躺在水晶棺中的樣子,完好,但神魂未聚。
點了點頭,絕命王沒有否認:“的確如此,不死也未活。”
“還請絕命王告知司牧雨在何,晚輩想要前去一看。”薑子塵微微躬道,“隻要未死,晚輩便會竭盡所能,將救活。”
隻要司牧雨還沒有死,那麽便有生還的希,而這對於他來說便是最好的結果,起碼看到了希。
絕命王輕輕搖了搖頭:“司牧雨不在雲穀,已前往他。”
“不在雲穀?”薑子塵眉頭微皺,心中更加疑,“若是昏迷不醒,如何前往他?”
難道絕命王派了族中長老,將昏迷的司牧雨帶到了他?
“誰和你說司牧雨昏迷?”絕命王輕笑一聲,“本王隻是說未死,也並未活著,可沒說昏迷不醒。”
話音傳出,薑子塵更加疑起來:“敢問絕命王,難道司牧雨還清醒著?”
笑著搖了搖頭,絕命王再度向了山澗深時聚時散的雲霧:“魂似雲,魄如霧,聚散本無常,想要完全聚在一起,怎會容易。”
“如今的司牧雨,雖然清醒著,但已不是當初的司牧雨了。”
“那是誰?”薑子塵問道。
絕命王微微一笑,櫻微啟,緩緩吐出了三個字。
“司清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