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深吸了一口氣,當著眾人的面,沉聲說道,
“顧硯欽的雙早就有知覺了,他在我面前展示的是可以站立,但是我覺得他站立的作非常,很有可能是他早就會走了,只不過一直沒有告訴我們。”
事到如今,顧硯欽的心機,都讓阮眠到可怕。
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機,可以在悉的人面前裝半癱瘓,一裝就是這麼久?
尤其是……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顧硯欽那雙是怎麼回事,問他也一直不回答,會不會是他一直在裝瘸?”
張韜立馬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
“對啊,我們一直以為他坐著椅,做很多事都不方便,所以他的嫌疑就直接排除掉。這個椅,簡直就是個煙霧彈!”
張韜說到最後,都有點兒咬牙切齒的覺。
事縷到現在,阮眠的思路也格外清晰起來。
顧硯欽為了掩人耳目,一直坐著椅。後來又設計顧聞洲在決策上發生重大失誤,想要自己乃至封家的支援,才不得不將他雙“恢復”知覺的事說出來。
不過不排除是顧硯欽覺得眼下所有事已經塵埃落定,他毫無顧忌,才讓他的雙“好”的毫無痕跡。
可是……
“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想,我們沒有證據啊!”
顧硯欽這種人,不見棺材不落淚。
如果沒有證據,實錘他所有的罪行,他是肯定不會認的!
“夫人,如果有了證據,你會怎麼做呢?”
張韜的視線轉移到阮眠上。
許若雅也是如此。
只有一直不曾發言的孟晴晴不解的說道,
“你們這樣看著阮小姐幹什麼?當然是要懲罰惡人顧硯欽了!”
張韜只搖了搖頭,孟晴晴便閉上,也狐疑的看向阮眠。
阮眠卻斂起了眸子,陷沉默。
跟顧硯欽是好朋友,從兩人認識那天開始,就一直將他當好哥哥看待。
兩人之間的關係,顧家的人都清楚。
所以,張韜才會有這種擔心。
事實上,阮眠也的確……不知道該怎麼選。
很難保證,對自己多年的老友不會惻之心。
可一邊是自己心的男人,一邊是詭計多端的朋友,
傻子都知道怎麼選吧?
如此想著,阮眠也終於下定決心,
“你們放心,如果顧硯欽真的有罪,該怎麼辦怎麼辦,我絕不包庇。”
無法抉擇的時候,就將一切給法律,給正義吧。
張韜徹底放心下來。
他知道阮眠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一旦認定了要讓顧硯欽到懲罰,到了關鍵時刻,就絕對不會心慈手,這才將自己的安排說給大家聽。
“剛剛我聯絡了顧氏集團的安保部門,他同意將這段時間總裁辦公室的監控錄影給我們,只是需要有人親自過去一趟。”
這種私相授的事,隨便去個陌生人肯定不行。
而張韜現在上有傷,需要臥床靜養。
最好的人選,就是曾經在顧氏集團臉的總裁夫人阮眠。
意識到這一點,阮眠也不扭,
“好,你約好時間了嗎?方便的話,我現在就過去。”
不得不說,張韜安排的人十分靠譜,阮眠到了顧氏集團,就從保安手中拿到一份隨碟。
觀看監控錄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尤其像他們這種,不知道時間的搜查,就像是大海撈針。
張韜只能憑著顧聞洲傳給他訊息的時間得出一個合同已經被人簽上名字的時間點,
孟晴晴負責照顧張韜,坐在電腦前看監控錄影就給阮眠跟許若雅。
許若雅看著阮眠熬紅了的眼睛,心疼的只想關電腦。可又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做了,得到的只是更加傷心的阮眠而已……
阮眠不知道的是,跟顧聞洲分明是兩個不同的人卻在相同的時間點做著相同的事。
從顧氏集團離開的顧聞洲並沒有回到香榭庭苑。
他不想看到自己跟阮眠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過往的記憶,除了讓他懊悔之外,只會讓他因為那些不曾珍惜的過往愈發痛恨自己。
所以,他來到了自己許久不曾住過的單公寓。
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顧聞洲進了門,就將隨碟進了電腦上。
這是他在辦公室部安裝的監控錄影。
當初只是為了隨時看到這些重要檔案的位置,以便於第二天去公司工作,實用並不強,久而久之就連顧聞洲都忘記了有這麼一回事。
可是現在,卻了讓真相浮出水面的關鍵證據。
因為好巧不巧的是,攝像頭所及到的範圍,剛好囊或了自己存放重要檔案的保險箱。
這樣不管是誰了那份檔案,攝像頭都會將對方的行為記錄下來。
顧聞洲判斷出可疑的時間點,就立刻開始的搜尋工作。
漫長的搜查過程枯燥又無趣,顧聞洲看的昏昏睡。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了多久,直到錄影影片裡面出現了一個穿著白服的男人。
對方帶著鴨舌帽,將臉遮的嚴嚴實實,在顧聞洲拍下的監控錄影中,本看不清他的臉,卻能將他的所作所為看的清清楚楚。
男人從他的保險箱中拿出了那份檔案,用筆在上面十分流暢的勾勒幾筆,還不忘記從保險箱裡面掏出公章蓋在上面……
很明顯,這個男人,就是讓他陷如此境地的罪魁禍首!
顧聞洲定睛看向影片中的男人。
那悉的形,讓他立馬想起了一個人。
可是隨即又不搖頭。
那個人常年坐著椅,而影片中的人卻行自如,怎麼可能是一個?
顧聞洲的子倚進沙發,單手了自己的下。
錄影中只有一個可疑人,卻無法確定對方的份,也算不上什麼關鍵的證據。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正在此時,顧聞洲的手機響了起來。
“顧總,我回國了。”
張韜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顧聞洲的心裡難以掩飾的興,可對方言語之間的虛弱,卻也讓他忍不住擔心。
“你怎麼了?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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