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得一聲,賀重錦懷裡的書卷掉在了地上。
江纓轉而看向他,不解地問道:「夫君?」
賀重錦僵了許久,二人久久對視著,隨後他溫和地搖了搖頭,與剛才對待小歲安時全然是兩個態度:「沒什麼。」
這句話當然是他口不對心的謊言。
他有些猶豫關於給小歲安生一個弟弟妹妹的事了。
小歲安有一個弟弟妹妹,是不是不用每日和江纓在一起了?
僅僅是這樣一閃而過的念頭,賀重錦很快就在腦海中泯滅了這樣的想法,那夜的宮中,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
一次就夠了。
那樣的事,不能再發生第二次了。
殊不知,江纓一邊哄著哭泣的小歲安,一邊在小歲安的耳邊悄悄說著:「好了,不哭了,娘親答應你了。」
「嗯?」
小歲安的眼睛亮了,剛要說出口娘親答應了這句話,下意識用手捂住,不讓賀重錦聽到。
他嘻嘻笑了兩聲,低聲音:「那,娘親可要快一些喔。」
雖是這樣,但到底還是讓賀重錦聽見了,他沉沉放下書卷,對江纓說:「纓纓,小孩子的胡鬧罷了。」
江纓讓小歲安先出去玩,小歲安看了一眼娘親,又看了一眼爹爹,點點頭,就這樣出了門。
賀重錦心生不悅,可面對江纓時仍舊是平靜的,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們繼續收拾吧。」
「賀重錦。」私下裡,江纓喜歡他的全名,笑了笑,「我覺得我們再要一個孩子,也是不錯的選擇。」
「……」
「頂多是生不起罷了,又不是養不起,你的俸祿還有我的聘禮,養三個,四個都是養的起的。」
江纓想了想,繼續說,「書中說,兒孫滿堂,福壽綿長。」
「別胡鬧。」
「我曾聽聞昭郡主說,皇京之中的人都在暗地裡說夫君有疾,子嗣稀薄,若是有了第二個孩子,謠言就不攻自破啦。」
他似乎是惱了,修長的軀轉過去,背對著江纓,語氣很淡:「我從不在乎旁人說什麼,纓纓,除了這件事,或許我任何事都能答應你。」
江纓怔了怔,察覺到了賀重錦心中的想法,不由得心低落起來。
的確,桂試八雅是個意外。
「可是……我已經不在乎了。」
賀重錦卻厲道:「可是我在乎。」
他在乎,在乎到他寧願從來都沒有宮園的那一晚,自然而然地與江纓認識,定親,親,房……最後才到生子。
他真的太喜歡了。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歡,就好像只有在邊,曾經的大梁之子才會漸漸消散,他也只是賀重錦而已。
為撐起一片天,為撐起一個家。
江纓低頭不言了許久,最後忍俊不地笑了,有竹地說:「江纓不信,不信今夜,賀大人能忍得住。」
賀重錦怔住,他覺到自己的小尾被準踩中了。
他有什麼忍不住的?
*
今夜是留在雪廬書院的最後一夜了。
小歲安自覺地與隔壁的紅豆睡在一起,賀重錦正倚靠在塌上翻閱書卷,此刻他也只是當江纓是今日說的是玩笑話。
賀重錦正看著,忽然,被褥下一雙纖細的小輕輕踢了踢他。
賀重錦:「???」
什麼時候了……
子剛剛洗了澡,髮髻之間還縈繞著花香,昏暗的下,江纓鎖骨緻,皮白皙。
為了計劃的功,江纓的腦海中反覆搜索著能夠運用得到的知識,學著話本里狐貍勾人的模樣:「賀大人。」
啊啊啊,怎麼聽上去有些生?
誰知,人眼裡出西施,此話一出,賀重錦只覺得快要把持不住了。
他說:「我去其他的房間。」
而正當賀重錦還沒走,江纓的吻就已經落了下來,一吻畢後,江纓聲道:「可惜,已經晚了。」
第75章 梁帝(修)
江纓親吻了許久, 男人的軀立刻繃,又漸漸癱,又再次繃,他把江纓推開了。
賀重錦的呼吸炙熱又急促, 他張地著江纓, 眼底克制不住的被了下來。
賀重錦別開眼, 脖頸紅了一大片,卻也沒向剛才以前那般,給予一分就控制不住地往前十分。
江纓苦惱了, 頗為怨懟地賀重錦:「你不喜歡我了?」
天啊, 連江纓自己都忍不住吐槽自己。
為了給小歲安一個弟弟妹妹,使勁渾解數,這是能說出來的話嗎?
是皇京第二才啊,琴棋書畫樣樣通,剛才的話說出來就好似那勾欄瓦舍里的子一般。
更何況, 年上學時,江夫人不準過早地對男子生出男之,以至於在賀重錦之前,連男子的手都沒牽過。
好恥, 好丟人。
賀重錦的臉漲得通紅, 最後說道:「沒有。」
「夫君不肯, 生下來之後我來養,絕不會勞煩夫君, 也斷不會讓夫君丟人。」
賀重錦:「......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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