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沒了別的辦法,唯有答應下來,他把這輛頂多還能行駛十公里不到的車開到距離最近的酒店,然后自行出手機,用打車件了輛車,自己先回市中心去了。
這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僅有的酒店也是快捷酒店,環境跟好不沾邊,但對江幟舟來說還是能湊合著住的,至于陳盼則是累得半死不活,別說挑酒店了,能給一張睡覺的床就行了。
陳盼和江幟舟一前一后的進了快捷酒店,兩人在獨時默契的保持了距離,就跟不認識似的。
江幟舟很紳士的給陳盼讓了個先,看樣子是不急著休息,今晚他還有事要理。
“麻煩給我一間房,謝謝。”陳盼話說的利索,等到要登記的時候卻愣在了當場。
前臺起初還很有耐心的等著找,見半晌都沒新作,忍不住問:“這位士,請問您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麼?”
陳盼言又止:“等一下,我忽然有點事。”
話音落下,轉過去把江幟舟拽到一旁問:“你帶錢包了麼?”
自從電子支付推廣開來,會隨帶現金的人就越來越了,江幟舟恰好是其中一個,他從風袋里取出皮夾遞過去,低聲給了個肯定答復:“帶了。”
“借我點錢。”陳盼不客氣的接過皮夾,隨即又說,“你先登記吧。”
的證件和錢包都還在酒店里,手機倒是被順手揣在上了,奈何電量早已經耗盡,這一時半會兒也沒地方借充電,只能先找江幟舟幫忙。
江幟舟心領神會,等前臺登記的同時還不忘去一旁的機上掃了個共充電寶,回來之后又態度自然無比的將其遞給了陳盼,接過去說了聲謝謝,隨即低下頭去做專心致志擺弄手機狀。
“很抱歉,據我們這邊的規定,一張證件只能開一間房。”前臺工作起來一板一眼,絕不會因為眼前的客人看起來像是有難就網開一面。
陳盼剛把手機開機,還沒來得及看未讀信息,聞言著頭皮說:“一間標間也行。”
前臺查閱過今晚的住信息后,滿臉歉意的表示:“真不好意思,標間住滿了,給二位開一間大床房可以麼?”
“套間還有麼?”陳盼眼的看了過去。
江幟舟不置可否,只附和了一句:“我也希能住的寬敞些。”
許是今晚拒絕過他們太多次的緣故,前臺沒把話說的太直白,委婉的表示:“我們這邊是快捷酒店,如果二位還有其它要求的話,從這邊再往市區開一段,就能看到符合要求的酒店了。”
陳盼和江幟舟對視一眼,誰也沒再提旁的要求,老老實實的接過房卡上了樓,是實在折騰不了。
江幟舟一進門就將不知道該如何安放的雙手抄在了西口袋里:“你要洗澡麼?”
說著,他用余瞥了眼房間里的陳設,見這大床房里的床實在算不上大,并且連個沙發都沒有,只好將目投向窗邊的兩把椅子,正思索把它們拼起來夠不夠躺的時候,陳盼先出聲了。
陳盼沒有潔癖的病,但今天又是東跑西顛,又是進局子,實在是深晦氣,覺得還是該好好洗個澡,這時主說:“我當然要洗澡,你不著急的話就等一會兒吧。”
這話莫名有些曖昧,就好像是熱中的小在打罵俏似的。
陳盼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其中的朦朧意味,抱上酒店提供的浴巾浴袍就沖進去了浴室,雖然這是間大床房,但酒店工作人員還算有良心,各類用品都準備了兩份,然而等進浴室卻傻眼了。
這快捷酒店的浴室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對著床的那一面是玻璃隔板也就算了,怎麼進來之后連個簾子都找不到。
江幟舟跟陳盼早就把夫妻之間該發生的都發生過了,按理說是不用不好意思的,可他們前不久才討論過離婚的事,想跟沒事人一樣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
陳盼實在是沒法大剌剌的和這麼洗澡,就算兩人熱的時候也一樣。
“那個……”想讓江幟舟先出去待一會兒,又實在是開不了口,只能是言又止的看著正搬枕頭的江幟舟問,“你這是在干什麼?”
“我睡地下。”江幟舟頗有自知之明的表示,“總不能讓你一個孩子睡地板。”
房間里鋪著厚厚的地毯,暖氣也開著,就算睡地上也不至于太冷,但憑江幟舟的潔癖程度,等他回家之后,怕是得先把在這邊穿過的服全扔掉,再把上的皮給掉一層才能繼續活。
陳盼想到那場景就覺得頭疼,暫時忘記了今天遇到的所有麻煩和不愉快:“算了,床看起來也不小,還是能湊合著睡的,不過你能不能把毯子給我用一用?”
江幟舟隨口應了一聲,下意識的就要把毯子遞給,回后才意識到他們倆是在以怎樣的方式流。
陳盼和他之間就隔著一塊玻璃板,而這板除了擋水外實在是沒有別的用,不僅說話聲被聽的清清楚楚,就連視線也毫沒有被隔絕,這要是真的洗起澡來,跟現場直播又有什麼區別?
江幟舟尷尬不已的表示:“我這就出去散散心,等你洗完澡再回來,對了,其實我還有點,估計要吃個宵夜再回來。”
陳盼本意是想讓他幫忙掛一下毯子,聽他這麼說了也沒再多話,等他一走,立刻速戰速決的把澡洗完,然后用毯子和外套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躺到了床上。
現在就睡的話好像有點太早了,想著自己做的筆錄,覺得有必要跟江幟舟探討一番再睡,結果想著想著,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迷迷蒙蒙之中只約有人回來過。
翌日早上,陳盼一直睡到自然醒,休假的時候向來貪睡,如果沒有旁的安排,可以一直睡到日上三桿,這次卻是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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