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和牛不鬥的手或許不如夜鶯這個大乾的頂尖刺客,但畢竟是從幽州最苦難時期過來的。
最早的時候,也跟著趙定數次上過戰場,尤其是牛不鬥更是直接從山海裏麵爬出來的。
或許招式沒有那些徐王府的護衛華麗,但論殺伐,論狠勁,那些徐王府的護衛便差遠了。
幾乎沒有幾個功夫。
劉爽已經被牛不鬥和張三二人像是拖拽死狗一樣從二樓拖了下來。
這兩人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更別說劉爽還是一個爺們,那就更加不會有任何的心慈手,直接就是拖著,從二樓一路拖拽了下來。
還沒到趙定麵前。
劉爽那細皮的小臉就已經漬模糊了,頭頂的冠發更是早已披散,七八糟的搭在頭上,半邊臉高高腫起,牙齒都不知道落了多顆。
顯然即便是沒有趙定的吩咐,牛不鬥和張三這哥倆對劉爽私底下的照顧也不,否則的話也不至於如此。
看著轉眼之間,堂堂徐王府世子便落得如此下場,一時之間清荷小築不大離的達顯貴都有些骨悚然。
趙定下手實在太狠了。
他兩個侍衛也不都是簡單的貨。
“燕王爺,這畢竟是我大離,你如此做怕是過了吧。”
人群之中,有一中年男子,神難堪的從人群之中走出。
著顯貴,邊同樣有著幾個一看就是好手的侍從。
清荷小築類似於大乾的教坊司,裏麵的眷大部分都是大離犯事的犯家屬,說白了都是大離姿最為頂尖的一批子,而能來這裏消費的,自然也不是一般的人。
“你哪位?”
趙定依舊坐在桌上喝著茶,沒有起,隻是掀起眉頭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
“我家主上陳留王。”
還未等那中年男子開口,那男子旁一名類似管家模樣打扮的男子便已經傲然開口。
此話一出。
在場的眾人之中頓時掀起一陣議論之聲。
陳留王雖然是二字王,並非一字親王,但其份卻不簡單,因為其乃是大離太皇太後的侄孫,異姓封王不管在哪個國家那都是絕對不允許的鐵律,即便是在大離也同樣是如此。
可偏偏這陳留王羋熊卻莫名封王了。
這即便是在羋氏之中也是頭一遭,獨一份。
“原來是陳留王,我當是誰呢。”
趙定咧笑了一聲。
雖然他並不認識這羋熊,可並不代表,他來大離之前,沒有了解過大離的一些重要人。
而這羋熊便是其一。
羋氏的侄孫。
其爺爺更是羋氏的親大哥,當然和那個被砍的親弟弟不一樣,這羋熊的親爺爺乃是羋氏最為尊敬的親哥哥。
羋氏出艱苦,自父母雙亡。
都是跟著兄長長大。
羋熊的爺爺對於羋氏也極好,雖是兄長,但與父兄無異,後來羋氏宮,其兄長便一直在宮外,等羋氏掌權之時,其兄長便已經因為勞苦而英年早逝,隻留下的一雙兒,所以羋氏為了念兄長,便將這一雙兒一直待在邊養,視其為己出。
也因為羋著羋氏兄妹並非劉氏族人,並無皇位的煩惱,所以羋氏這對兄妹一直極為照顧,但可惜這對兄妹傳了其父親的脈,即便如此,卻也落得個雙雙早夭的下場,羋氏因此傷心至極。
而這羋熊便是羋氏親侄兒留在這世上的唯一脈,也正是因為如此,羋氏對這羋熊極為疼,掌權之後,更是力排眾議,將羋熊異姓封王。
“正是在下。”
見著趙定開口,羋熊也是微微拱手。
不卑不,極為自然,倒也沒有劉爽那般紈絝的模樣。
顯然羋氏對於羋熊的教育也極為嚴苛,否則這種二世祖絕不是如今這般模樣。
“若是算起來,本王也要陳留王一聲表哥啊。”
趙定笑著說道。
他和綺羅訂婚,而且婚約已經定下,若是真的婚,從綺羅這邊算,他確實該羋熊一聲表哥。
“不敢,不敢。”
羋熊謙虛的推托道,“王爺乃是大乾的皇子,有無冕儲君之稱,在下豈敢因胞妹之名,而承王爺一聲表哥。”
這羋熊,一言一行之間,進退有據,倒是讓趙定有些刮目相看了。
“那陳留王如今的意思是?”
見著羋熊如此,趙定索也懶得再與他客套,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似乎看著陳留王出麵,劉爽也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救命稻草一般,掙紮著爬向陳留王:“世兄,你可要為本世子報仇啊。”
劉爽哭喊著喊著羋熊。
羋熊瞥了劉爽一眼,眼中閃過一不屑之,不過很快卻又恢複如常,抬起頭看著趙定笑道:“王爺,您也聽到了,徐王世子喊在下出麵,不知王爺能否看在在下的麵子上,饒過徐王世子一次。”
羋熊的眼神轉換的雖然快,但又如何能瞞得過趙定。
再回想著之前的報上所言。
羋熊與劉牟走得極近。
趙定倒也猜出來了。
端起桌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笑嗬嗬的道:“不是本王不給你陳留王的麵子,而是這徐王世子辱我大乾在先,本王為大乾皇子,又豈能如此輕易揭過此事?”
一揮手。
張三和牛不鬥頓時又一次上前,作勢就要把剛剛跑到羋熊後的劉爽給抓過來。
“世兄救我。”
劉爽頓時大驚。
眼中更是充斥著前所未有的畏懼。
他是奉羋熊之命有意挑釁趙定,但卻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趙定居然如此大膽,不僅一言不合就讓人打他,如今更是完全一副要弄死他的架勢。
羋熊看著這一幕,麵同樣有些沉。
他很早就曾聽說過趙定的強勢,但如今真正見到了之後,才發現,他終究還是低估了趙定。
隨著,張三和牛不鬥二人向前走去,羋熊旁的幾名護衛也同樣大步向前。
“看來,王爺是不打算給在下的麵子了。”
羋熊神沉的看著趙定。
趙定咧一笑道:“其實我倒是覺得是陳留王不給本王的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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